侍卫说:“主要是银子,金子只有一箱。”
“我知道是金银,我问你是白条还是什么?”
“白条,什么意思?”
管家不耐烦:“就是没有打上任何印记,干干净净的银锭子。”
侍卫忙说:“白条!白条!自从王爷嫌带别府徽记的钱花出去容易引人猜疑,现在送来的都是白条了。”
管家满意地说:“这就对了,礼单送过来就行,王爷还能不知道是谁送来的?还用每块银子都砸上徽记?”
没有徽记的银子花起来方便啊!广陵王府也需要!
不要脸的秦王,胆敢骚扰她,看她不给他个教训。
苏怀瑾看着他们忙完,很不客气地将一库房银子收入空间。
正准备离开,右后肩发热:他终于进空间了!!
苏怀瑾忙进入空间,果真看到了饶祈年,欣喜上前:“王爷!”
饶祈年看着空间里凌乱的银箱子,皱眉:“你这是偷的谁家的东西?”
苏怀瑾心中咯噔一下:“怎么能叫偷呢!”
饶祈年诘问:“难道是主家给你的?”
苏怀瑾无言以对。
“不予而取,不是偷是什么?”
苏怀瑾气结:“饶祈年,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饶祈年背对着她:“这个空间,你用它保护自己、造福别人,它就是宝物。但若用它盗取别人财物,损人利己,损害自己的德行,它就是毒物。还回去吧!”
苏怀瑾愤怒:“不还!我都损人利己、道德败坏了,为什么要还回去!”
饶祈年叹息一声,温声说:“对不起,瑾娘,是我语气不好。能拿出这么多银子的,一定不是寻常人家,我,我只是不想你冒险而已。”
他做不到的,他那么爱她,怎么舍得冷言冷语伤害她、推开她。
苏怀瑾委屈巴巴地说:“拿的你弟弟家的,他家比裴府守备还差,没冒险。”
“你不会无缘无故拿他东西,他怎么得罪你了?”
这熟悉的温柔,让苏怀瑾瞬间红了眼眶。
苏怀瑾扑到他怀里:“这样多好,这样好声好气地说话,日子不是甜得多吗?”
饶祈年轻拍她的背:“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苏怀瑾软软地说:“秦王总想挖王爷的人,我就潜入他家想给他个教训,恰好看到他家在偷偷运银子,也不知道盘剥的谁的,还特意没弄徽记,我想着我们用着也方便,就给顺走了。”
饶祈年眷恋地揉揉她的头发:“好姑娘,京城诸事,难为你了。秦王好奢华,住裴府肯定觉得委屈,这些银子应该是李家为他搜寻来,给他盖王府用的。”
“他总是要盖王府的,你拿走这些,他就要再找李家要,李家找别的小家族要,但说到底,最终被盘剥的是百姓。我想,你也不忍百姓受双倍盘剥吧。”
苏怀瑾抬起头,甜甜地说:“当然,还是你知道我,我这就还回去。”
她转身要走,饶祈年慌忙拉住她的手腕,有些惊慌失措地叫道:“瑾娘!”
苏怀瑾回头,疑惑:“怎么了?”
“没什么。”
苏怀瑾认真地说:“王爷你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