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东阳说:“还没出结果呢,贤弟怎么这么说。”
苏怀瑾痛饮一杯:“表哥说的,他一向说得很准。”
方时悟安慰道:“贤弟不错才弱冠之年,何必急着中进士?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这般大的时候,刚中秀才,一家人还开心得不得了呢。”
苏怀瑾以手撑额:“我想去找王爷,可是我去不了。”
方时悟说:“去不了是什么意思?”
苏怀瑾摇头:“不能说。好吧,就算我无官无职地去了,又能中什么用呢,只是拖累王爷罢了。”
方时悟问:“哪位王爷?你说的是广陵王吗?”
苏怀瑾眼里闪着星星,骄傲地说:“嗯,你们不知道,王爷是很好很好的人,再也没有这么好的人了,信阳王、秦王的优点加起来,都不及他的一半。”
这话说得未免太大胆,邵东阳看向邹学义他们。
方时悟拍案而起,大声说:“这话说的没错!终于有人说出这话来了!当年广陵王殿下在京城时,百姓们过的什么日子啊,现在过得什么日子啊!”
“盐的价格翻了两倍,自己家里喂头羊要交税,院子里种菜要交田税,砍柴卖柴都要交税。苛政猛于虎啊!”
邵东阳看了一眼门口:“方兄,慎言。”
方时悟猛然惊醒,叹息:“说了能解决什么问题呢,不说也罢。”
苏怀瑾摇摇晃晃地起身,给大家倒了一杯酒:“各位兄长,我,我,想求你们一件事。”
邵东阳、方时悟等人忙起身:“贤弟请讲。”
苏怀瑾说:“如果你们考中了,去边关做官好吗?边关穷苦,但品级高一级的话也还不错。”
这话她不假思索地就说了出来,说明新科进士的任职地点和级别,对她来说不过是跟唐清江说几句话的事儿。
四个人心中翻起阵阵惊涛骇浪:有名无实的广安侯未可轻视,被流放边关的广陵王也不是毫无依仗。
方时悟说:“自然愿意。边关百姓过得最苦,最需要我去帮助他们。”
孟鸿寿说:“若能得中,愿为君王卫国干城、经营边关。”
邵东阳说:“某愿意为广陵王殿下效劳。”
邹学义说:“贤弟有什么安排,尽管吩咐。”
苏怀瑾举杯:“多谢各位,这杯酒,我敬大家。”一饮而尽,“如果各位去边关做官了,请你们收我做个门客,我,我要去为王爷办事。都怪我太不中用了,我如果能考上,就不用连累大家了。”
说着,趴在桌子上哭起来。
邵东阳说:“贤弟说的哪里话,哪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广陵王殿下韬略无双、仁厚爱民,能为他做事,是我们的福分。”
苏怀瑾抬头:“那我们说好了,谁去了边关,谁让我去给你做门客。”
孟鸿寿说:“说什么门客不门客的,我们索性结拜成仁兄弟吧。”
苏怀瑾问:“仁兄弟?好耳熟啊!是什么意思?”她前世也是山东人,不过结拜“仁兄弟”的风气已经淡了,她又是女孩子,了解的不多。
孟鸿寿拍着胸脯说:“就是结拜兄弟,在鲁地就叫‘仁兄弟’。我们结拜兄弟,不是为了酒肉,不是为了权势名利,我们有难同当,有志同酬。”
苏怀瑾拍案:“好!有志同酬。”
其他人也纷纷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