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皇也收到血色阵纹的束缚,战场才没有越扩越大,便是如此,产生的余威,也将整个祭坛广场及周围大范围的皇宫破坏殆尽。
仓玉越战越勇,气势依旧不减反增,尊皇伤势越老越重,目光骇人,又充斥着浓烈的不甘,他一步一步的走到今日,经历了多少努力,最后却要死在亲手制造的棋子手中,如何能不愤怒……
仓玉手中一团浓得似要吞噬一切的魔气,五指的指甲,成了尖锐的利爪,强悍,霸道,势不可挡的,急速的从半空中袭击向尊皇的头部,这一击一旦成功,尊皇必死无疑。
尊皇眼瞳骤缩,拼了命的想要逃逃逃,仓玉那只死亡之后还是越来越近……
仓玉冰冷残酷的血瞳,眼见着立马就要得手了,却突然被震飞,噗的一口鲜血,瞧着那伤势,好像比之前尊皇造成的伤势总和还要严重得多,砰的砸在地上,一个巨大的坑洞。
谁也没想到最后关头,出现这样的变故。
还不待问出口,那个没被注意的魔族女人突兀的出现在尊皇面前,撕开了打得再凶也依旧完好无损的血色阵纹,转瞬间带着尊皇消失。
“叶子……”
“嗯?”叶绮罗漫不经心的侧头看向几个年轻人。
原本想问她为什么不拦住那魔族女人,他们就不相信以她的修为,会没有察觉那女人的动作,可是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她之前好像说过,仓玉的事情,她不管,大概能帮仓玉清除业障,已经是最大相助了,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帮仓玉避开了死劫,同时也不再是那个轻易被拿捏的小可怜。
“大人,仓玉最后没能击杀尊皇没能得手,似乎有些古怪。”
“血咒而已,那魔族女人以血缘之力在仓玉身上下了血咒,当仓玉真正危及到尊皇性命的时候,最后的杀招会全部反弹,如果仓玉身体不够强悍的话,可能会反杀了自己。”
“居然还有这种东西?”
“一种比较古老罕见的手段,通常都用在血缘至亲身上,那魔族女人对仓玉下咒,瞧着对尊皇还真是情深义重。”像是在陈述,又像是在嘲讽。
“那这么说,仓玉就永远没可能杀了尊皇?”
尊皇是造就仓玉一切悲剧的罪魁祸首,仓玉在不清醒的情况下,都能想要尊皇的命,可见对尊皇的杀心有多重,在这般情况下,若是不能杀了尊皇,说不定执念成魔,影响修炼。
“血咒又不是不能解,再说,反弹的也只是最强的杀招,只要仓玉足够强,连续两次出手,便是反弹了,尊皇也得死,反弹之力对仓玉的损伤也不会致命。”
若是如此,倒也还好,尊皇能逃过这一次,下次就未必了。
不知道仓玉现在是什么情况,努力克制着想要过去看看的**,只是看着叶绮罗,眼中的意思很明显,叶绮罗却是平平淡淡,仓玉的遭遇惨吗?惨,这个没得说,但,也就那样了,经历过更多,更痛,更绝望,更疯狂的事情,叶绮罗不太能产生共情。
“等着吧,恢复得挺快的。”
——也就是说,没有生命之危?!这就好。
幻王没关注仓玉如何,倒是对那残缺的,效力越来越弱的血色阵纹比较感兴趣,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对叶绮罗开口道“罗罗啊,你有点废啊,你亲手布下的阵纹,居然随随便便就被小杂鱼就给撕裂了。”明晃晃的嘲讽。
“就一个普通的逆转阵法而已。”叶绮罗不以为意,就随手画画。
“不管多普通的东西,若是到了婴婴手里,肯定都会威力无比。”
“嗯,你家婴婴厉害,我手里各种书都有人,你拿去让他好好学学,日后就不用我出手了。”叶绮罗不甚在意,甩事儿也甩得麻溜,没有丝毫不好意思。
幻王气结,觉得叶绮罗真是非常不要脸。
它一直都对“叶绮罗比九婴强一丢丢”的事情耿耿于怀,总想让九婴在某方面压过叶绮罗,可惜,迄今为止,它也没找到,暗搓搓的想着,是不是要让自家婴婴多学点东西。
……
仓玉咻的从大坑中窜了出来,或许是之前消耗,自身跟魔气的融合也更顺畅,仓玉眼中的赤红像闪烁的星星一样,一会儿现一会儿隐藏。
叶绮罗他们注意到的却不是这个,而是仓玉眉心那颗跟着时隐时现的珠子。
“小灵灵的幽冥珠?”幻王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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