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枭微敛的眉目也放松下来,看邱文宏的眼神也和善了些。
“我不答应你们就会分手么”邱文宏笑着问。
池许许生怕他不答应,“那肯定不会!谁也拆散不了我和北枭!”
慕北枭看到她这么坚定大方地认可他们,心中一暖,眼神里的爱意都要藏不住了。
邱文宏看到他那眼神,无语地移开视线。
“你们的婚事我是没什么意见了,不过不知道慕先生家里怎么看”
邱文宏看向慕北枭,眼神突然凝重。
慕北枭回过神来,郑重地道:“我说过,谁也无法拆散我和许许,等这一阵忙完了我就和许许领证。”
‘领证’两个字戳到了池许许的心巴上,她脸上的笑容都甜蜜了几分,已经开始期待起来。
“那我提早祝你们新婚快乐。”
邱文宏笑笑,看了眼窗户外面,“希望那时我已经能够站起来,能去参加你们的婚礼。”
池许许听到他这么讲,心中一顿酸涩。
不过,她想了想自己的医术,又很坚定地说:“表哥放心吧,一定可以的!本来我和北枭的婚礼也没打算大操大办,我们可以等到表哥你身体恢复的时候再办婚礼。”
她说罢转头看向慕北枭,肩膀碰了碰他,“对吧北枭”
慕北枭点点头,“嗯。”
邱文宏看着池许许笑,“好,那哥哥就借你吉言,争取早日恢复。”
兄妹二人又聊了一阵。
时间不早了,池许许正打算告别邱文宏,慕北枭忽然说:“许许,你去医生那把表哥之后的药拿过来。”
池许许想到邱文宏的情况估计还是要吃一段时间的药,便起身去找医生了。
病房门关上后,邱文宏脸上的笑意收起来,审视的看向慕北枭。
慕北枭在椅子上坐下,同样用审视的目光看向邱文宏。
“你特地把许许支走,应该不只是想和我比谁更沉默吧”邱文宏似笑非笑地说。
慕北枭略一颔首,神色淡淡:“表哥是聪明人,我就开门见山了。”
“我想知道十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眼神一凝,带着些凌厉。
听到这个问题,邱文宏眼眸一闪,却仍坚持道。
“我说了,那只是意外。”
慕北枭不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邱文宏。
邱文宏被他看得烦了,蹙眉道:“这件事和你无关,我现在既然已经醒了会自己去解决,你需要做的只是守护好许许。”
慕北枭眼眸微垂,淡声说:“你的事我不感兴趣,我只关心许许的情绪。我想了解岳母去世的真相,给许许一个交待。”
说完,慕北枭顿了顿,又加了句。
“许许看到你醒来很高兴,如果你再出事,最伤心的还是许许。”
邱文宏神色敛了敛,一时没有说话。
病房里的气氛无端冷凝下来,池许许带着药回来的时候,下意识搓了搓手臂。
池许许视线在两个人身上转了转,疑惑道:“你们怎么了感觉气氛怪怪的。”
慕北枭从椅子上起身,接过池许许手里的药,放在了床头柜里。
“没事。”
慕北枭扣住池许许的手,又看了眼邱文宏。
“表哥好好休息,早日康复,我和许许过两天再来看你。”
池许许朝邱文宏挥手,邱文宏脸上露出笑,同样朝池许许摆摆手。
等二人离开了房间,邱文宏脸上的笑才一点点褪去。
没两天后,慕北枭专门抽出一天去和池许许领了证。
领证那天池许许很兴奋,看着手里的两个红本本,越看越爱不释手。
慕北枭同样也很激动,只是他历来情绪管理得好,不大能从外表看出什么变化。
不过关弘跟在他身边却感觉甚是明显,那几天他都有空摸鱼了。
池许许和慕北枭领证后又去看过邱文宏一次,还把结婚证也带给邱文宏看了。
除了身边亲近的几个人,他们并没有将领证的消息大肆传播出去,但有心的人总会知道。
沈皓在别墅门前徘徊了许久,最后还是忍着心酸和难受进入了别墅。
池许许正在客厅画画,看到沈皓出现很是惊讶。
“喏,请你吃喜糖。”
她将一个红绸袋子抛给沈皓,笑嘻嘻地说:“这可是我亲手做的,数量很有限。”
沈皓接过袋子,看着映入眼中的红,无声在心底叹了口气。
到底是他出现得太晚了,有时候错过一瞬便是错过一生。
捏了捏袋子里硬邦邦的糖果巧克力,沈皓笑着说:“恭喜,新婚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