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光滑,没有任何遮盖的瑕疵,至少慕北枭仔细研究了一阵也没有研究出来是易了容。
他眼里划过失望,却仍是不甘心地盯着这位陌生又怪异的新娘子。
池许许一直盯着慕北枭,自然也没有错过慕北枭眼里的失望,她心里气得只想骂徐子晟,还有那个面具大师,好端端给她弄什么假脸,害得她和慕北枭相见不相识。
那位大师手段着实厉害,易容痕迹完全没有,池许许自己也摸过,如果不是她亲眼看着自己被易容,连她自己也不敢相信这件事。
她推测一般的产品很难洗掉自己这张假脸,估计还是得需要一些特殊的药材才行。
可偏偏她现在身体无法动弹,自然也就没办法解决掉这张假脸了。
“难道你不是许许?”慕北枭低声说,像是自言自语。
池许许好不容易才把人给等来,生怕慕北枭就这么走了,她痴痴地盯着慕北枭,努力用眼神给慕北枭传递信息。
“你是许许吗?”慕北枭又问了一遍,定定地看着池许许。
是!我是!池许许委屈地快要流泪了,无法说话和无法动弹让她又愤怒又憋屈,别提多难受了。
慕北枭纳闷,自己不过是问了一句话,好端端地她哭什么呀?
忽略掉心里莫名其妙的烦躁,慕北枭只当是因为自己没找到池许许的线索才这样,又继续问这位陌生的新娘:“除了你,徐子晟还见过别的女人吗?你有没有见过他从z市带回来一个姑娘?”
池许许眼泪流得越凶了,她很想要告诉慕北枭,那个被徐子晟从z市带来的姑娘就是她!
慕北枭早就觉得这新娘怪异,这会儿见新娘不说话也不动弹,光是哭,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越发浓重了。
“你是被控制了吗?”慕北枭试探着问。
池许许刚平息的泪意再次翻涌,是的,她就是被控制了,所以赶紧带她离开这里吧,她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
然而遗憾的是慕北枭并没能从这双泪眼朦胧的眼里看出什么,凝眉思考了一阵,慕北枭忽然想到,池许许腿上有一个小时候摔倒不小心留下来的伤疤,只要找到这个伤疤,就能够证明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他的许许了。
心中做好了决定,慕北枭歉意地看了眼床上的陌生新娘,“冒犯片刻,我需要确认一下身份。”
池许许也瞬间想到了自己腿上的伤疤,她并没有抗拒,反而是祈祷慕北枭赶紧查看确认她的身份。
慕北枭说完后见床上的女人并没有太激烈的情绪,便掀开被子,准备查看那道伤疤。
但他刚将被子掀开,还没有来得及去查看,卧室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啊!”进来的人短促地叫了声,看清楚新娘床边的男人后,她眼睛瞪大,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慕北枭眼神冰冷地朝门口看去,手已经摸到了后腰,然而看清楚门口的人,他面上也没忍住露出一丝惊讶。
池许许听到开门声心中就一抖,还以为是徐子晟回来了,但看到走进来的人,她瞳孔放大了一瞬,怎么是她?
进来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他们的老朋友丁澜。
丁澜也很震惊自己会在这里看到慕北枭,他不是应该在z市么?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是在新娘的房里?
一脑门的问号环绕着丁澜,她硬生生忍住叫人的冲动,快速将门给关上,三两步走到床前质问。
“北枭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即使丁澜压低了声音,也藏不住话里的震惊和疑问。
慕北枭将放在后腰的手收了回来,淡淡扫了眼丁澜,反问她:“你又为什么在这里?”
丁澜眼睛瞪了瞪,想到刚刚慕北枭掀被子那一幕,视线晦暗不明地在他和新娘身上转了转,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是我舅舅家,今天是我表哥新婚之日,我家里有事情耽搁了,这会儿才赶过来。”丁澜说。
慕北枭一怔,后知后觉想起丁澜的母亲似乎是姓徐,只是丁家夫妻俩去世得早,他又一向不关注这些,也没仔细查过,没想到竟然和香江徐家有关系?
“徐峰是你舅舅?”慕北枭眼神晦暗地看向丁澜,他口里的徐峰就是徐子晟的父亲,徐家现任当家人。
丁澜还没有察觉到慕北枭语气变冷,点了点头,“亲舅舅,只是以前他们在香江,我在z市,舅舅平日又忙,走动就比较少,外界自然不怎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