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
夏倾沅和齐瑾之异口同声道。
谢梓意点点头,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可能是我感觉错了。”
她接着又道:“也是,瑾之之前一直在首都,不可能会见过倾沅。”
谢梓意的观察极为细致,连齐瑾之看到夏倾沅,那微微放大的瞳孔,也注意到了。
虽然她现在谈不上多喜欢他,但任何女人都不希望自己将来的男人对其他的女人有不一样的态度。
她这样说,半是试探半是玩笑,就是为了看齐瑾之的反应。
夏倾沅抿了抿嘴,不打算接话。
倒是谢达哈哈大笑起来:“是啊,瑾之自小在首都,沈太太在云省,不可能认识。”
沈奕舟也道:“那是自然。”
在场的几人便笑着转移了话题。
沈奕舟注意到夏倾沅的变化。
他趁着其他人说话,侧首问夏倾沅:“怎么了?”
现在的场合并不适合说话,夏倾沅摇摇头:“没事。”
只能等回家的时候,再跟沈奕舟说这件事了。
*
随着宾客到齐,晚宴很快开始。
齐远山上台说了一番话,然后是向众人郑重地介绍了齐瑾之。
这说明,在那位曾经叱咤羊城的大佬,要正式以齐家二公子的名义活下去了。
谢达和谢梓意坐在台下距离他们最近的一张桌子,一直等到齐远山和齐瑾之走下台,都没有等到自己想要听的话。
谢达脸色阴沉,谢梓意搅碎了一方手帕。
夏倾沅坐在他们的隔壁桌,看着谢梓意明明不高兴却还要保持着得体微笑的脸,就觉得一阵快意。
她忍不住转头低声问沈奕舟:“我不是听说,他们两家想要结姻亲吗?”
沈奕舟转动手里的杯子,目光沉沉:“怕是齐家这个小儿子不同意了。”
夏倾沅点头,表示知道,便低头吃起了菜。
不管齐家和齐瑾之是怎么回事,先把肚子喂饱再说,死也要当个饱死鬼。
再说了,有沈奕舟在呢。
敢动她,当她男人是摆设不成?
桌下,她稍稍把高跟鞋的后跟拔出来一点,好让她的脚放松一会。
这辈子第一次穿高跟鞋,刚刚站着跟着沈奕舟见了好多人,又是新鞋,,磨得她的脚后跟都掉皮了。
她的脚下午才仔细洗过,又抹了香香的护肤品,不臭的。
担心被人看见落人把柄,又把脚往沈奕舟的方向挪了挪。
挪动的幅度过大,不小心碰到了沈奕舟的小腿。
他停下筷子,看向桌下。
随即,眉眼的笑意荡漾开来。
他看向她:“疼?”
夏倾沅立即点头。
她又揉揉腰:“腰也酸。”
穿着高跟鞋站了半天,能不酸吗?
她坐在沈奕舟的左手边,话音一落,有力的指尖就抚上她的背,然后滑到她的腰上,再稍稍用力,替她揉捏了起来。
夏倾沅:“!”
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
她用眼神控诉他。
沈奕舟低低一笑:“我替我媳妇揉揉腰犯法?”
他的姿势把握得很好,只是指腹的部位贴着夏倾沅的腰,要是整个手掌,画面就有颜色多了。
齐瑾之随齐远山一起,和谢达父女坐在了一桌。
像是不经意般,视线落在隔壁桌的一对璧人身上,再顺势而下,在沈奕舟放在夏倾沅腰间的手停顿了一秒。
他低下头,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