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倾沅去的时候,没有看到其他人。
跟她一起来的警察道:“相关人员都是分开的。”
夏倾沅点头:“谢谢。”
对于夏倾沅的调查,内容也十分简单,主要都是围绕张玉娥来展开的。
在这些问题上,夏倾沅倒是实话实说。
她相信市政厅的那些所谓同事的供词,已经够张玉娥喝一壶了。
末了,最后一个问题:“你知道张玉娥在念书的时候,跟一个叫倪正的人处过对象吗?
或者说,除了倪正以外,还有其他男性?”
高中的时候,夏倾沅和张玉娥是同一个学校的。
只是比起整天埋头苦读的夏倾沅,张玉娥的心思都放在打扮和勾搭有钱男同学上。
那时她的野心还没这么大,只想着嫁一个镇上的殷实人家。
闻言,夏倾沅做出思考的样子:“这个,好像有好像没有,时间太久了,有些记不清了。”
她看向记录口供的人:“如果你们需要这方面的信息,要不我回去再好好想想。
如果想起了,再给你们答复?”
夏倾沅的态度十分诚恳,表情也专注认真,问讯的人没有怀疑,道:“好的。
要是你想起任何跟案情相关的,请随时联系我们。”
现在张玉娥和何绍远之间互相攀咬,他们只能再去找证据,来证实两人的话。
夏倾沅点头:“好的,一定的。”
她出了门,走出几步,正好旁边的一间房门也打开了。
从里面颤颤巍巍走出来的,不正是张母吗?
张母的脚步像是灌了铅,走路都是拖着脚的。
她的脸色灰败,就连头发,也是一头花白。
她记得之前张母来夏家做客,她六十岁的人了,头发大半都是乌黑油亮的。
张母当时还跟王萍吹嘘,她这头发是跟傣族阿嫲学的保养方式,洗头的时候还要放多少种药材。
当时听得王萍一肚子火,转头就跟夏宥鸣说也要弄那样的玩意。
后来一问价钱,哪里还舍得?
夏倾沅走了过去,喊了声:“伯母。”
张母似乎还没有从刚刚紧张的气氛里恢复,一见夏倾沅,吓了一跳,双眼迸射出仇恨的光芒,要将她拆骨入腹一般。
在她要冲过来的时候,夏倾沅轻飘飘说了一句:“伯母,现在可是在警局。”
闻言,张母堪堪止住动作,只能恨恨地瞪着她。
夏倾沅笑了。
她靠近她:“你知道,刚刚警察问我什么了吗?
他们问我,知不知道张玉娥之前有跟倪正处过对象。”
她看着张母蓦然睁大的双眼,像是十分满意她的反应:“你说,我要怎么回答好?”
张母看着夏倾沅,谁能想到她顶着一张笑靥如花的脸庞,竟然说出如此让人胆战心惊的话!
她被气得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伯母,你可不要动气。”夏倾沅作势去拍她的背,“若气死了,就没办法看到张玉娥坐牢的样子了,你说对不对?”
张母两眼一黑,差点要摔倒。
她指着夏倾沅,嘴唇直发抖:“你……你的心肠好恶毒!”
夏倾沅也不恼,依旧是笑意吟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