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邵湛凛的亲儿子,明知道薄御卿是悬在邵湛凛心头的一根针,还毫不留情地往他的痛处扎。
另外两小只在短暂的怔愣后,亦是心领神会,在一旁补充道:
“前两天薄叔叔和妈咪见面时,两个人靠好近。”
“而且薄叔叔摸妈咪脸颊,帮妈咪整理头发,妈咪都没拒绝……”
“下一次见面,薄叔叔是不是就要吻妈咪了”
“等结婚以后,他们还会给我们添小弟弟,小妹妹。”
“爹地,你可要快点醒来啊!虽然薄叔叔对我们也很好,但后来的哪有亲爹可靠……”
……
几个小家伙看热闹不嫌事大。
明明胡诌乱掐,毫无依据的事情,却被他们说得跟真的一样。
“你们够了!”
江暖棠听得满头黑线,头疼不已,正要上前阻止。
结果余光突然扫到床上的人动了,虽然只有手指头,但也是意外的惊喜。
江暖棠眼前一亮,忙又上前两步,凑在床边,对着病床上的人轻唤:
“邵湛凛,你怎么样听得到我说话吗”
一连唤了几声,床上的人都一动不动,连个反应都没有。
江暖棠有些失望,收回视线,垂下眼敛,正要退开。
床上的人突然睁开眼睛,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声音沙哑:
“我为了你连性命都不顾,你还要嫁给别人”
邵湛凛怒声质问。
虽然刚刚苏醒,身体还很虚弱,但扣住她手腕的手,力道却丝毫没有减弱。
深不见底的黑眸,更是死死地盯着她,势要等个说法。
江暖棠感觉头更疼了。
扶着额头,有些无奈地解释:
“没有的事,你别听他们仨胡说……”
说罢!
江暖棠瞪三小只,示意他们惹出来的麻烦,自己收拾。
三小只接收到江暖棠的暗示,却毫无说错话的自觉,亦无悔改之意,甚至还火上浇油道:
“虽然不是真的,但爹地你要是再不醒来,难保妈咪不会带着我们嫁别人,到时候我们可就要喊别人爹了。”
“除此之外,妈咪还有可能和新爹生小弟弟小妹妹。然后就不疼我们了。”
“想想爹不疼,娘不爱的我们,真的好可怜啊!”
……
看着他们一唱一和,说得煞有其事。
江暖棠总算知道,为什么老有人说儿女是来讨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