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道流光划过,那是破限者的术法,原本威力强绝,可瞬杀其他超凡者,但在王煊的拳光下都被击溃了,在赵清菡、吴茵几人身前消散。
真对他们下手了,破限者——十段,围猎王煊,将青木几人牵扯进来,想让王煊投鼠忌器吗?
初次碰撞,破限者中有人嘴角淌血,让他们警醒,这就是有超绝世根基的青年至强者的底气所在吗?
所有人都望向王煊,短暂的沉静,肃杀气氛让人要窒息。
马超凡打破宁静,不想拖累王煊,很干脆地对小狐仙开口,道“来,给我一巴掌!”
啪!
小狐仙一点也不含糊,有求必应,在很安静的现场,对着它那张很长的马脸甩了一巴掌,清脆而又响亮。
“我认输!”马超凡喊道。
破限者都没有什么表情,无视他们这里。
外太空中,观战者都感觉到了那种暴风骤雨即将倾泻的紧张气氛,可是看到金色天马的言行,先是一怔,明白它想钻空子后又笑了。
“为什么,我没有离开?”马超凡焦躁,不解,白挨了一巴掌吗?很快它又喊道“老青,我要和你决战,快对我出手。”
赵清菡摇头,道“这是认为我们来自同一队伍,不认可取巧性质的内部‘相残’。”
马超凡无言。
“至于这样吗?”王煊看向对面,都是十段层面的高手,竟一起来围猎他,这个场面很不真实。。
毕竟,破限者已是这个时期,这代人的战力天花板,被誉为封顶人物,在一个超凡大域都是光彩夺目的青年至强者。
浩瀚宇宙,无尽星空,不朽之地那么广袤,存在大量的超凡行星,如今现世活着的破限者也只有三名而已。
神明之地、仙道之地、科技生命之地也都相仿。
有些破限者沉默着,不想开口说话。
但最后还是有人出声了,竟带着几许暮气,道“对不住,和你没有仇怨,你我从前不相识,自然谈不上存在成见,一切都是因为,我们看不到未来,绝望了,要活着。”
他竟是一个血统惊人的朱雀,罕见的神禽,属于先天神明,因为未来注定会成神,暂时化成人身。
现在,他一头赤红色的长发,苍白的面孔,整个人缺少那种昂扬的气质,现在竟有颇为萧索。
“有什么内情吗?”王煊进一步问道。
另一人抬头,那是一个拥有一头金发的青年男子,比许多女子都要美丽,疑似消失多年的太阳精灵皇族。
他也缺少应用的朝气,道“谁都知道,又一个神话寒冬到了,万古黑夜没有尽头,我们所有人都看不到希望,下次超凡再现时,早与我们无关,我们必然早已成为宇宙尘埃,但不甘心啊!”
他坦言,没有信心了,这个境界的他们没有能力再续超凡,连大结界中的至强神明都放弃了,无力重塑神话。
“现在,最重要的是活下去,熬到下一次超凡再现。”又一位破限者开口,没有具体形态,属于特殊生灵,是一团乌光。
朱雀面色苍白地说道“上一个神话时代的生灵,有人活着走出来了,但只有那么有限几人,挤在一座真实物质凿刻出的石屋中沉眠,熬过了漫长的枯竭之夜。”
这则消息在王煊心中掀起滔天骇浪,真的有人从极尽遥远的古代熬过来了,竟是以这种方式。
“虽然,又发现了一块由真实物质组成的巨石,但能容纳的人数依旧有限,如果没有意外,现世中,我们这时代的破限者,能有三五个名额就到头了。”一个金属人开口。
它属于奇异种族,先天生灵,是超凡规则孕育出的生物,但现在它很疲惫,神话腐朽后,它会直接死亡。
王煊明白了,道“你们为了争夺几个名额,所以,决定先将我除掉?”
有人寂静不动,有人沉默的点了点头。
也有人忍不住开口,道“你们这个队伍共六人,正常来说,你立足在十一段领域,大概无人可敌,而你带着他们,几乎占去了我们这代人所有的名额。”
总的来说,不止是他们,在神话末年,所有人都失去了信心,带着沧桑暮气,很务实,根本不会去幻想新神话出现,都在为将来考虑。
他们觉得,自己境界太低,过于年轻,先熬过这次的寒冬,在下一次神话复苏时,等到自身真正成长起来后,再去解决超凡的本质性大问题。
他们身为破限者,自然都有非同小可的来历,了解内幕,更是知道彼此,所以他们早就结盟了。
他们到来前,就各自组成了两支队伍。
王煊哑然,两支队伍,都是破限者,对于这个时代的竞争者来说,确实无解,除非遇到十一段!
“你们放弃了,对新神话绝望了?”他看着这些破限者,原本都是意气风发、无比骄傲的绝顶青年强者,但现在都少言寡语,没有了昔日欲与天公试比高的心气。
“是,我们向现实低头了,没资格再谈新神话,也无力改写什么!”一个来自虫族的女子开口,满身都是坚硬的甲壳。
“事实上,大结界中的至强者,也有十一段的生灵,有超绝世,但也选择妥协,没有任何办法。他们想得到至宝,要得到旧约承载物,也都只是为熬过万古黑夜。无论多么强大的神明,在超凡还有最后几个月就将彻底落幕面前,都低头了,因为根本没有希望啊!”
一个通体都是红色鳞甲的怪物,不知道是什么种族,在那里嘶吼,握紧爪子,有些绝望,发泄不甘的情绪,它失态了。
能怪他们吗?在这个时期,还剩下最后几个月,确实让人绝望,连大结界中的至高神明,超绝世都疲累了,心灰意冷,他们这样的破限青年又能怎样?
王煊站在原地,没有开口,早先还很愤怒,想杀了他们全部,但是现在却失去了那种念头。
他第一次对超凡者有种强烈的认同感,在此之前,他总觉得,自己是个现代人,和他们格格不入。谷
他虽然也走在这条路上,但像是游离在众多超凡者之外,一个人踽踽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