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煊看向卓嫣然,吃块笋片就要挨打?他开口道“姑娘,大气一些,不就是块阴阳玉竹笋吗?算得了什么。”
“呵,你大气,怎么不送我们?”卓嫣然反问。
安静琪更是开口“她说你要挨打,算是为了你提前卜了一卦。”
“你们的果盘吃完了,竟然还有新鲜的送来,原来每人两盘啊。我的第二份送伱们了,还你们人情。”王煊说罢,再次拈起一块果肉送进嘴里,起身而去。
很明显,两女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真如芒在背。
王煊转了一大圈,发现其他人确实没有第二份果盘,不禁腹诽,那俩一定是关系户!
然后,他就找到了少年狼天,将自己得到的一整颗紫府桃掰开,分给了狼天半颗,他和狼獾分食了剩下的半颗。
这种顶尖的仙果,确实非凡,属于大补物,能够延寿,提升生命的上限。
近期,王煊本源旺盛,时不时就进补下,他在异海中仅还真鱼就捉了十几条,更是造化园真正的拓路人。
“二爹,你可真厉害,别人都只是吃几小片果肉,二爹一下子就拿出一整颗紫府桃!”少年狼天佩服无比,眼中有光。
然后,他小声告诉王煊,自己血脉复苏,意识深处多了一些传承,但依旧有些散乱,不够完整。
狼天认为,自己的记忆中,有涉及到御道化的东西,但很可惜,刚出现端倪,还没有全面浮现。
不然的话,他可以给王煊参考。
“吃吧,在这种地方少说话。”王煊摸了摸他的头,目前,他自己寻找到的奇骨等,暂时就够了。
这次,他观看了金色纸张上的记载,果然同御道有关,而且和以前的经篇不同,它很神秘与繁复,讲的是培育自身的御道纹理,由一点而至全身。
王煊无比重视。
此外,陆仁甲也有所获,看到了那块奇骨中的部分纹理。
“有人过来了。”狼獾低语,他也叮嘱狼天在这里少说多看,哪怕是精神传音也不行。
王煊回头,顿时一怔,那不是大冤种韦博吗?
造化园出事,韦博被关押,被族人狠狠地教训了,但最后查他识海,确信确实和他无关,又放他出来了。
韦博,一头银色短发,现代装束,五官立体,客观来说确实很英俊,但是现在却彻底失去了锐气。
甚至,他带着几许暮气,次身失踪,盗走混元神泥去融合了?他认为可能性极低,应该是被人斩杀了。
数日前,他还意气风发,自恃甚高,视某些厉害的奇才为刍狗,以为可以操纵他们的命运。
现在的他,感觉一阵萧索,这种盛会都没让他觉得热闹,他体会到的是世态炎烈,阵阵寒气袭来。
连和他关系不错的颜菲、郝仁、佟铮,现在都不怎么搭理他了。
韦博带着他还没喝的还阳酒走过来了,倒出两杯,递给王煊一杯,道“这世外烟火,宏大盛会,虽然人声鼎沸,看似无比热闹,但是,我却像置身事外,独立幽冷冰原上,唯有看到你,才想喝一杯。”
王煊其实很不待见此人,见识过其次身的咄咄逼人姿态,飞扬霸道,视他为刍狗,让他忍无可忍给干掉了。
现在,韦博郁郁寡欢,跑这和他找共鸣的感觉来了,让他很无言。显然,一切都源于星月河的误会,让韦博错认为他们同是失意人,共情了,同病相怜。
王煊什么都没有说,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毕竟这是还阳酒浆,可帮人练功,有益于走御道化之路。
“保重,一切尽在不言中。日后,我若东山再起,练出远超次身的天命之身,再与孔兄相聚,于辉煌之巅共饮一杯。”韦博说完,转身就走,提前退场。
“这大兄弟是谁啊?”狼獾问道。
“韦博,造化园的苦主。”王煊告诉他。
狼獾当场就惊了,实在是无话可说,这都能行?
很快,他们就转移了注意力,看到了超级网红——青鸦,居然也进来了。
不得不说,青鸦在那里一站,就自成一景,不少人都在打量,他居然也能进来?
青鸦很平静,主动去找陆仁甲,并且和他碰杯了,告知是怎么进来的,以及他以后要走的路。
“随他们笑话我吧,如果真能成为战力衡量单位,传遍星空,那我就按照古法,走那条被超凡界放弃的封神之路,这个时代,没什么竞争对手,那么多人念我的名,或许真的能神火永照不朽,高举神国。”
这就是他能进来的原因,说了自己想走的路,守门的老者破例放行了。
陆仁甲拍了拍他的肩头,道“条条大路通真圣,披荆斩棘,勇于上路,就是真正的猛士,未来可期,你我都在路上。”
“承兄吉言!”青鸦点头,他早已放下心中的芥蒂,没什么包袱了,他目光坚定,道“现在,我要做的就是卷死那些天才,有朝一日,我万一成为超绝世,甚至是异人,我把他们都变成000001个青鸦!”
“我!”旁边路过的一位超凡者,听到这种话后,刚喝下去的一杯还阳酒浆,直接喷出去部分,心疼的不得了。
青鸦没搭理他,和陆仁甲打过招呼后,甩给喷酒者一个后脑勺,转身走一边去了。
在这巨宫中,来头很大的真仙、天级高手,含金量确实很足,这次参会的星域虽然未过百,但也超过八十之数了。
虽然长生果会并没有位列在宇宙中最大的几种盛会之内,但也名动星海,很多顶级道统都知道,连世外都偶有生物会投来目光。
在一群奇才中,自然也有王煊不待见的人,比如烛龙族的烛宏,该族天级第一高手,可惜在青铜角斗场时,此人没下场,不然上次王煊保证也将他捶爆。
烛宏看孔煊也不顺眼,眼底深处一片冰冷,然后,无视了五行山的二大王,去找陆仁甲热聊。
为了符合自己刺头的形象,孔煊扬着头,斜睨他,两次从他身边大剌剌地路过,一副好战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