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什么了”面对他这样的质疑,纪南乔心痛如刀缴,艰难反驳出声道。
“我是去找诗诗的,陆宥言,我就是刚巧遇到他了,可是我的解释你听吗你信过吗”
纪南乔难过到了极点,嘶喊推搡着面前的人。
“信你”脸颊被他狠狠捏住,纪南乔看着他嘴唇张合,那些残忍的话语就从他的嘴中一个字一个字钻入到了她的耳中。
“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配让人相信吗”
“怎么,顾子黔满足不了你了,又攀上高枝了”
“纪南乔,真的以为自己是什么国色天香吗如果不是因为爷爷,你以为我愿意娶你吗”
“既然做了陆太太,就守好你的本分,你以为现在的你,还有人要吗”
“不管是顾子黔还是萧诣,哪个不是就想玩玩你”
陆宥言的这番话牵扯起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意,远比身上的痛还要刺骨明显。
纪南乔痛到恍惚,最后狠狠闭上了眼睛。
漫长而又残忍的羞辱,纪南乔跌落在地毯之上,满身狼狈,看着那个她深爱了十几年的人站在自己的身侧,睥睨着她。
他已经整理好了,身上的衣服甚至依旧熨帖,不带一丝褶皱。
而她却狼狈不堪,如同深陷在淤泥之中一般不堪。
对上他冰冷厌恶的眼神,纪南乔下意识地想要遮盖这一身的羞辱。
可是最后却还是徒劳无功。
左胳膊跟断了一般,根本抬不起来,浑身的力气也早就好像散的一干二净了。
好在陆宥言也没有逗留太久。
冷眼盯着她看了片刻之后,陆宥言最后还是决然地抬步走了出去。
意识一点一点游离走远,可是纪南乔却不想让自己就这么狼狈地躺在这里,所以用撕扯自己伤口的方式让自己恢复了几分清醒。
撑着身子站起来,纪南乔踉跄着往前走着,到底还是坚持走到了浴室的门口。
打开花洒的一瞬间,水流冲刷在伤口之上,痛意加剧,纪南乔整个人颤抖着身子,跌坐在了水帘之下,再也撑不住了,大脑昏昏沉沉,意识逐渐开始模糊。
水流还在不住地冲刷而下,纪南乔整个后背靠在浴室的墙上,眼前一阵阵恍惚。
胳膊上的伤口在水流的冲刷下,不住地有血水渗透出来,触目惊心。
纪南乔想站起身冲洗干净然后换一身干净衣服,但是最后却还是没能撑住,整个人昏死了过去。
水流还在不停地冲刷而下,纪南乔躺在浴室的地上,最后一丝力气也跟着彻底消散而去。
明明是温热的水流,可是打在身上却显得那么疼,那么冷。
如果不是程诗诗等不到她的电话将电话打到了萧诣那边,也许纪南乔就要这么一个人在这个冰冷的地上躺到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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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南乔醒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哭得眼睛都肿了的程诗诗。
从昨天晚上找不到纪南乔开始,程诗诗就给陆宥言打了无数个电话,可是陆宥言一个都没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