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少年淡淡地看着面前那个吞云吐雾的呜喵，他之前都是只管事前的化妆和提点，之后就没他事了。

“我有个姐妹想介绍给你认识。”呜喵嘴里叼着烟，发了一条短信。然后去超市储物柜取出衣服，换下了cos装，然后走到一家快餐店。

呜喵的日常服装是叛逆朋克系，这和“千岛百合”的人设有着天壤之别。

看着她脸上残存的妆，少年突然想那些花了三千多块钱只为和虚假的“二次元”老婆共度一天的死宅真是可怜啊。

时间到了，梦也醒了。他们比没了魔法的灰姑娘还狼狈，至少人家灰姑娘天生丽质。

而那顿让他感动的“美少女亲手做的午餐”其实也是呜喵家楼下餐馆随便买的。当然，这也是他出的主意。

当然他也不会同情人家的，毕竟这个呜喵是他一手调教的，两人一起赚这些死宅的钱，谁也不比谁高贵。

不一会，来了一个长腿的女生。这个女生五官都是那种常见的美，但是组合到一起，却美得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亲爱的，工作辛苦了！”呜喵热情地打着招呼。

嗯，你也辛苦了。”长腿美女脸有疲容，一屁股坐在呜喵的身边，然后注意到了对面的少年。

“这就是你说的高人?这还是高中生吧！”长腿美女一愣。

呜喵嘻嘻一笑：“古代还有十二岁的宰相呢，他高中生怎么了！”

“你说的是甘罗吧，那是十二岁的上卿，不是宰相。”少年平静地纠正。

长腿美女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随即伸出手:“你好，我叫董断瑶。”

报真名?少年微微一怔，心道难不成是呜喵过去的姐妹……哇，长得这么漂亮去做这行也太可惜了吧！年方十七岁的少年终于第一次理解为什么男人会热衷于劝娼从良，因为他现在就有这种冲动。

“你好，我叫苏陌，今年高二，十六中。”少年礼貌地笑了笑。

董断瑶开门见山：“我找你呢，是希望能和她一样，你帮我弄到钱，我给你分成，可以吗。”

苏陌心里叹了口气，脸上不动声色：“当然可以，但是首先你得有知名度，越有名身价越高，呜喵的微博上就有将近十万真粉。你要我帮你运营吗，一个粉五毛钱，每增加一千个粉就结算一次。”

“这么贵?”董断瑶愣了一下。

“做生意也要前期投资嘛，知名度上来，一两个月就可以回本了。”苏陌笑笑，“呜喵也是这样的。”

“不能便宜点吗？”董断瑶咬了咬嘴唇，“我就是缺钱才找你的！”

“别跟他讲价了，他这个人，软硬不吃，只认钱。”呜喵嘴角一撇，“而且，运营主要还是靠你平时拍的照片，你平时卖点片也能赚回来不少。而且，你要是手头紧我可以帮你垫。”

董断瑶咬着牙犹豫了很久：“……行吧！”

“加个微信吧，什么时候来拍第一组照片?”

“你什么时候有空？”

“周末都有空。”

“那下个星期六吧。我什么时候能赚钱?”

“怎么着也得……两三个月吧，毕竟真粉不好涨。”苏陌起身离开，“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你原来的工作最好不要再做了，被人发现那就挺麻烦的。”

“淘宝模特为什么不能做?”董断瑶重重地皱眉，露出明显的抵触情绪。

“……哦，那倒是可以做。”苏陌楞了一下，改口。

……

“阿姨她最近怎样了。”呜喵递给董断瑶一支烟。

“还是老样子。”董断瑶低头点烟，然后无聊地看着窗外，那个叫苏陌的少年的身影越来越小。

她的表情麻木，透过袅袅烟雾，望着外面忙碌的世界，眼神好像一个异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