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中心。
挂断和希瑟的电话,亚当哑然失笑的摇了摇头。
谢尔顿果然是天之骄子。
哪怕此刻已经过去了八年,谢尔顿小时候的故事也几乎每隔一周就不断在亚当身边重演,让亚当不断回想起小谢尔顿的那些趣事。
或许这就是人生吧。
然后。
他开始考虑如何安抚心思细腻的塔蒂安娜。
之前。
谢尔顿在连夜了笛卡尔的第一哲学沉思,在梦中和既是数学家又是哲学家的勒内·卡尔聊了聊,闪现灵感,妄图以笛卡尔的经典名句‘我思故我在’来反驳庄周梦蝶。
我思故我在。
即如果我提出了问题,那么我就是经过了思考。
而如果我思考了,那我就一定是存在的。
但可惜的是。
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
哪怕这个人类是谢尔顿。
我思故我在,是无法反驳庄周梦蝶的。
因为梦中也是能感受思考的,无限梦中梦,谁也说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本体。
这些复杂深奥的哲学思辨,人类历经几千年,无数惊才绝艳的大智慧者,也只能提出问题,无法完美的解答。
亚当哪怕智慧接近了谢尔顿,也不可能立刻就对这些世界本源问题做出回答。
然后用这些回答来解释给塔蒂安娜听,安抚她。
不过他也根本不用那么做。
既然解决不了问题,也解决不了提出问题的人,那么就转移问题。
亚当对于这个还是比较有信心的,只等晚上希瑟她们来时,就施展乾坤大挪移·移花接玉·斗转星移·太极来接化发了。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中午。
自助餐厅。
“梅雷迪斯,你最近和你继母走得比较近啊。”
克里斯蒂娜随口道。
“她不是我继母!”
梅雷迪斯对这个很敏感,立刻反驳:“她只是我生父的现任妻子,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ok。”
克里斯蒂娜耸肩道:“你最近和你生父的妻子走的比较近嘛,之前你都是躲着走的,现在竟然不仅坦然给她看病,还有说有笑的。”
“她……”
梅雷迪斯顿了顿:“她和我妈妈完全不一样,很有母性。”
爱丽丝·格蕾身为传奇女医生,一向是高冷的,对于别人是这样,对自己唯一的女儿同样如此。
而现任的这位格蕾太太,只是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每天想的都是经营家庭,让丈夫、女儿们感受到家的温暖。
如今母性更是扩大到丈夫和前妻生的女儿身上。
“也不好说。”
克里斯蒂娜下意识反驳道:“或许她只是有些无聊了,我记得她女儿已经结婚生子了吧,生孩子就是在我们医院里生的。”
“……对。”
梅雷迪斯眼神一暗:“他们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已经结婚生子,如今早已搬出去了,小女儿也在哈佛医学院读书,他老是搞错我和他小女儿……或许就是这样吧。”
“别听克里斯蒂娜的。”
亚当看了一眼没心没肺的克里斯蒂娜,对梅雷迪斯说道:“感情这种东西,别人愿意付出,只要确定是否真心,别太在乎最初的动机是什么,不然这日子就根本没法过了。”
梅雷迪斯没有说话。
显然她对她父亲这边,心底深处还是有所期待的。
只不过是处于,进一步退三步,想接触却又怕被伤害的阶段。
克里斯蒂娜的话将她往回又拉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