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不就是引狼入室吗?”
“对啊,要不是昨天晚上有准备,估计这月国都得改姓了。”
“陛下,臣觉得您与樊缪舟和亲就是一件错误,这就是您的失误。”
谢时竹抬眸冰冷地盯着站在道德最高处的臣子,眼神没有一丝感情。
她冷笑一声,手掌猛地拍向冰冷的扶手。
清脆的声响让臣子们不约而同闭上嘴巴。
谢时竹说:“当初可是你们劝说寡人与舟王和亲,现在反倒过来责怪寡人,依寡人看,引狼入室的人怕是你们吧?”
女人阴冷的质问让臣子们陷入沉默。
一直沉默的丞相也开口说:“陛下所言极是,要是这月国成为俘虏,都是这群见风使舵臣子的错,您没有一点错误。”
话音一落,臣子们脸色极为不好。
丞相的话宛如就给他们判了刑。
刚才还趾高气扬甩锅的众人立马跪倒地上。
道歉的道歉,求饶的求饶。
画面很是精彩。
樊缪舟也看清了这些人的真面目。
有用时叫他为舟王,无用时则是直接称呼名讳。
谢时竹听着众人的道歉声,不予理会,任由他们磕头赎罪。
一边的丞相则是出声询问:“陛下,舟王该如何处置?”
话音一落,朝堂安静了下来。
樊缪舟也抬头看向谢时竹。
谢时竹冷静地开口:“先让他留在宫里。”
说完后,又有人不服道:“陛下这不是留着后患吗?”
樊缪舟紧皱眉头,也明白了这些臣子的意思。
他们想要自己死。
谢时竹低头注视着樊缪舟说:“舟王与樊国皇帝不同,他心底善良,是非分明,没有什么坏心思,留在宫中爱卿不必担忧。”
闻言,樊缪舟怔怔地抬头与上面的女人对视,呼吸也逐渐紊乱起来。
谢时竹好像真的很不同寻常。
她虽然聪颖,能察觉父皇和仲长遥的计划,但也更加明辨秋毫。
不乱杀无辜。
换做随便一个人,估计自己这会已经被杀了。
谢时竹语气一顿继续道:“可是寡人和舟王的成亲也就暂停了,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此事,这也是给月国所有人一个交代。”
丞相附和道:“这也是陛下想到最好的办法,臣赞同。”
他说完后,其他臣子也纷纷点头。
谢时竹深深看了丞相一眼。
第一次有臣子站在自己这边,谢时竹心里多少有些暖意。
退朝后,樊缪舟询问谢时竹能不能见见自己父皇一眼,谢时竹勉为其难赞同,顺便让明如真陪同。
樊缪舟感激一笑,再也没有以往的傲娇,只剩下了一身疲惫。
*
谢寂从上书房离开,丞相就在外面等候。
见到他后,丞相把在朝堂上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他。
也将谢时竹和樊缪舟的成亲黄了此事也全部告知。
谢寂点了点头,心情似乎不错。
他叮嘱道:“这一段时间,本王要听皇姐的话好好读书,暂时不会上朝,有什么事你帮着她。”
丞相立马听命道:“您的话就是命令,臣一定竭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