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表哥你这么想我?!一刻都不愿意分开?1唐广陵欠扁的声音又来了。冉墨简直觉得他这嗓音余音绕梁,现在自己整个脑子都是他的声音。
“老子院子被你淹了!!!老子还能去哪?!1冉墨踢了一脚边上的枣树,树干直接被踢出一个大洞。
唐广陵:……
突然发现表哥很凶残该怎么办?!唐广陵步子微微挪动,将自己完全缩在墙后边,露出一双如小鹿般明亮的眸子,一眨一眨看着冉墨,眼里有着好奇与惊恐。
冉墨看着唐广陵一连串动作:……
要不是冉墨这几天与他相处,都快要被唐广陵这动作给骗了。搞得像是自己欺负他一般!
“老子饿了!赶紧给老子弄吃的去!1冉墨大爷一般,撩起狍子盘腿坐在地上。
阳光正刺眼,照到冉墨身上,他整个人都白得发亮。是的,冉墨身为男子,却是个晒不黑的肤质,在阳光下他反而更加白皙透亮。
唐广陵缩在墙角抠墙灰,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冉墨的话,他也不说话。
“听到没有!老子饿了1冉墨在边上捡起一块石头,对着唐广陵方向扔去。
“我又不会做吃的。”唐广陵揪着墙灰,看似很不经意躲开了冉墨的石头,还踏着靴子一脚踩到石头上,不多时整块石头都变成齑粉。
“你把老子院子修好,我给你做吃的行了吧!1冉墨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灰,一步步靠近唐广陵所在方向。
冉墨每向前一步,唐广陵就后退一步。一个前进一个后退,两人很快就到了湖边。
“你那个院子早就打扫好了。”唐广陵揪着手指,低头却抬眸看着冉墨,一脸打量和探究。
冉墨觉得这家伙的话不可信。依照冉墨对他的了解,这家伙是想将自己支开,然后跑了自己找不着他。
冉墨思索片刻,转身走向内殿,就这样将唐广陵撂在院子湖边。
“哎!表哥1唐广陵这家伙,看到冉墨往他寝室走去,急忙追了上去。
“你要干嘛?1唐广陵抓过冉墨衣服,挡在冉墨身前,试图阻挡冉墨前进。
“去你寝殿找点东西。”冉墨绕过看着唐广陵脑袋,直接绕过他往里走去。
“我寝殿有什么?能如你眼?1唐广陵这会倒是不阻拦了,一脸好奇看着洁白的身影大步往前走。
“金戈铁马。”
唐广陵脑袋冒出一连串问号?
--他房间哪来的金戈铁马?!又不是打仗?他还气吞万里如虎呢!
大约一刻钟时间,冉墨走出来,左手是一柄长矛,右掌心是一个小模型。
“啊啊啊啊啊!我的宝贝1唐广陵一下子猛地扑过来,冉墨一个回转,看着唐广陵一下子扑在草堆上。
“这回不说嘻嘻嘻了?1冉墨头也不回,也不在乎唐广陵摔在地上,拎着手里两样东西,往院子外走去。
冉墨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但这是他唯二能感受到原主气息的东西。
冉墨手握长矛,一副侍卫模样径直往自己院子方向走去。当然就他的服饰,这个唐府里没人敢当他侍卫。
冉墨走到院子门外,看到崭新的红杉木门,油漆发亮木香沁人。只见男子挑了一下眉,似乎感到很意外唐广陵居然让人给自己修门?
冉墨走近,对着门踢了一脚,双开的红杉木门应声而开。
是的,冉墨唐广陵这两人都喜欢用脚开门。在冉墨不经意间,早已接受了这个原主表弟,即便每天想杀了他,也只限于打几下踹几脚的程度,不会真的动手杀了他的。
禅院焕然一新,冉墨此前看到的乌漆麻黑水迹全都消失,迎面而来的是清新的薄荷香。
冉墨再次挑眉,感到经验,在他看来唐广陵不是细心之人,这些倒不想他的手笔。
当然,光凭院子不能断定什么。冉墨对着寝殿门又是一脚,直截了当将寝殿踹开,一手长矛一手奔马铁雕走进去。
原主寝殿内所有东西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崭新的用器,包括那张桃花心木床都是新的。
冉墨随手将手里东西往桌上一放,坐在椅子上走马观花扫视这个寝室。
冉墨基本可以确定,这里一点儿原主气息都不剩,原主原来的家具也被替换。他从来就不是一个粗心之人,也不相信唐广陵突然抽风为自己打扫。
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阴谋,或者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教唆或指使唐广陵,将原主东西替换。
片刻冉墨笑了一声。
--这唐家!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看不清迷雾,只好让迷雾袭来。刚好可以在迷雾里,探寻这唐家大院,特别是南边,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嘻嘻嘻!表哥1一个欠扁的粉衣男子不清而入,直接走进冉墨寝殿。
“你可还满意?!我可是将最贵的都送你这里了。”唐广陵摇着一柄粉色纸扇,翩然走来。
冉墨察觉到了,这唐家人,好像每个人都偏爱一种颜色。如唐广陵,所有衣衫配饰都是粉色的;如原主,原主所有的衣衫都是白色的,连发冠都是;还有那红衣女子,玄衣男子及绿衫男子,每次见到,都是穿同一种颜色衣服。
“我要是不满意?!你能给我恢复原来模样吗?1冉墨指尖在桌子上敲了几下,也不在乎他说的话。端起茶壶泡茶,同时在桌面倒了两杯茶,自己端起一杯慢慢喝着。
“嘻嘻嘻!不能,所以表哥你只能喜欢嘻嘻嘻。”唐广陵猫着腰坐到椅子上,笑容如一直得逞狐狸。
--是唐广陵吗?!
冉墨心想,这家伙不像是有心机之人。与他相处短短几日,可见其虽然经常犯迷糊,但不曾害人,应该不至于害死原主。何况他还是第一个主动找寻原主的人,其余人并不在乎原主失踪,也不关心原主似活,除了绿衫男子稍稍有些怪异。
看着唐广陵笑嘻嘻端起茶杯,如牛饮水般闷了一大口。这般没心没肺模样,冉墨始终不愿意怀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