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每个强盗都有煞气的话,陈平平可以考虑跑路了。
毕竟命只有一条。
“踏踏”
陈平平发现走在自己前面的人变为了先前与他打牌的矮个男人。
还没等陈平平开口,矮个男人先自顾自说了起来。
“我当过卖货郎,曾走遍赵国,共用了一十三年,”
“东西见过不少,当然,那些东西也见过,”
“一个年过近白的老太成了僵毛,,哎呀,那力气可真够大的,”
“要是攻城的时候用上了她,那不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嘛.......”
“停停停,这位兄弟,你想说些什么?”
陈平平直接打断了矮个男人的说话。
“就是想问问你关于昨天你碰见的.....”
话还没说完,矮个男人的脸被一只带着铁钩的箭矢穿过。
男人身体如布娃娃般软了下来,从马背上滑落到地上。
温热的血液让陈平平的眼睛不禁眨了一下。
“敌袭!”
陈平平用尽全身的力气喊道。
接着陈平平就看一群头戴绿巾的贼人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
手中的武器五花八门的。
有耕地用的锄头,也有杀猪用的尖刀,还有拍蒜用的菜刀。
正当陈平平犹豫不决,想着是否跑路时,赵何所在的马车传来一阵声响。
马车的顶部被撕开,一个披着道袍的小老头出现在马车上方。
只见他嘴里不断念叨着什么,随后伸出两根手指头,指着一个头戴绿巾的中年汉子。
“pa!”
那汉子的头直接像是西瓜一般爆裂开来,给周围的树木染上了许些红色。
老道人轻松地挥舞着手指,袭来的贼人纷纷变为了无头尸体。
片刻过后,护卫队四周已经没有敌人了,有的只是趴在地上的尸体,向着陈平平这儿,或是树林。
空气里弥漫着腥味。
护卫队里有人在短暂的惊讶过后,开始就地呕吐起来,吐得最厉害的是赵何。
作为先前的皇上,虽然是以某些不见光的手段登上龙椅的,但估计这种在场的血腥他是没见过的。
陈平平捂着鼻子,在矮个男人身上翻找着什么,最后他手一抽,抽出一叠钱牌,最顶上的是一张金牌。
男人身上还有一个火镰和一个打火石。
陈平平用火镰把打火石点燃,然后将牌放在打火石上。
很快,白眼升起,纸牌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黑色物质。
“希望你在下面不会寂寞。”
陈平平低声说了一句。
“先生,我这衣服都脏了!”
抱怨声从马车中传出。
“侯爷,脏了便换换,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这是我从宫里带出的......可惜了,没有人服侍我更衣。”
车队在催促声中,继续向前前进,离开了这个人间地狱般的场景。
很快,夜色来临,车队赶了一天,恰好他们经过一个村庄。
“诶,这里有村庄吗?”
护卫队的队长拿着一张皱巴巴的地图,看着前方有着少许亮光的村子问道。
“可能是官府没有标记吧,这年头,流民又多,多出一个村子也不奇怪。”
身边的人回应道。
“你,去问一下,那些庄人能不能让我等借宿,记得,带些钱财去,我们可不是白住的。”
等队长吩咐完事情后,护卫队中便分出一人,骑着马去前面的村庄。
护卫队里的其他人开始放松了下来,悠闲地坐在马背上聊天。
今早遭到袭击的事情好像没有发生过一般。
唯有陈平平抱着刀,拿着布一遍又一遍地擦拭这刀身。
可是一不小心却将布给划破了。
“踏踏踏!”
前方传来马蹄声,夜色下,陈平平隐约看见有一个人挥着手。
“可以走了,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