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演示了一下软件的功能，借口下午还有安排，要回去了为由，不顾爱德华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关掉电脑。

爱德华再三挽留凌云再多聊会儿，甚至lenni亲自下场来邀请凌云共进午餐，凌云依然无动于衷。

回去的路上，杨采薇也有些兴奋，问凌云这个软件真的这么神奇，可以精确地计算出投资组合的风险系数并给出买卖点信号吗？

凌云给了肯定的回答。

杨采薇有些不明白，凌云为何要把这个软件展示给爱德华看。这种秘密武器不应该秘不示人么？

凌云笑着解释了一下，如果价钱合适，他准备把这个软件卖给高盛。

杨采薇有些急了，这么一只能下金蛋的母鸡，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卖掉啊！

凌云耐心地给杨采薇解释说，利用投资组合进行无风险套利甚至是跨市场进行套利根本就不是他们现在能玩得转的。

他们现在还只能窝在港股和a股一隅，能交易的投资品种太少，进军华尔街的话他们现在实力还稍显太弱。

何况他们现在手底下缺少足够的交易员，仅有的几个交易员还都是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

这种高频对冲交易对交易员的素质要求极高，即使给出明确的买卖信号，交易员的黑天鹅事件甚至有时候会是决定性影响。

与其这样，还不如把软件卖给高盛，让他们在和其他对冲基金的竞争者占据优势。

反正自己也不作对冲交易，高盛不是自己的对手盘。

只要高盛给出足够有诚意的价格，把软件卖给他们也不妨。

凌云事实上早已经权衡分析过利弊，他知道软件只能计算出组合系统风险却无法计算非系统性的风险。

而自己占据了一个先知先觉的优势是任何软件不能比拟的，自己可以预知一些非系统性的风险。

一直以来自己都是靠着这个优势在资本市场上强行收割的。

凌云不准备改变既定的策略。

当然，把软件卖给了高盛不代表凌云从此以后就不能再用这个软件。等将来自己手底下有足够多优秀的交易员的时候凌云也不介意再进军对冲基金这一领域。

杨采薇也只好作罢，反正现在高盛还没有出价。以凌云的性格，高盛不狠狠地出一笔血是不会如愿的。

联想到刚才那个lenni，杨采薇挤眉弄眼，取笑凌云说凌云这次有机会开洋荤了。

高盛估计会使美人计来达到目的了。

杨采薇现在也算是对这些跨国银行、大型投行的作风甚为了解了。

这帮吸血鬼是最肮脏的。只要有超额的利润，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能使出。

杨采薇总算是理解凌云这次为啥要大动干戈，配备强大的安保力量了。

杨采薇越想越紧张，死死地抱着怀里的电脑，仿佛一松手就会被人夺走一样。

凌云笑着让杨采薇放松，高盛毕竟还是个跨国资本集团，虽然行事不算光明正大，但也不是那种跨国犯罪集团，上来就强抢。

他们总归还是希望通过交易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的。

只是如果在交易收买无法达到目的的情况下，他们才有可能会狗急跳墙。

话虽这样说，杨采薇还是决定回去后还要加强安保力量。

凌云已经把软件相关的备份和算法这些资料存在国内的一个稳妥的地方了。

电脑啊也设置了开机密码和眼虹膜验证系统，一旦连续输入错误，就会启动硬盘的自毁，清除掉所有的文件。

因而凌云不想再在安保上兴师动众，没有必要风吹鹤唳，草木皆兵。

回家后杨采薇把电脑交给安保小组，亲自监督安保小组将之锁进保险柜后杨采薇才送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