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几个丫头出事,倒是使得这小子倒是成长了不少啊!”
天空中,看着秦震毫不犹豫的下杀手,海波东的眼中也划过一抹惊讶之色,忍不住赞叹道。
身为斗皇强者,他深知这个世界的弱肉强食,我不杀人,人便要杀我,越强,恩怨纠纷就越多,也就越难以共存。
有时候,一时的心慈手软,恐怕就会给未来的自己,留下一个难以想象的大敌。
看了眼正在聚精会神盯着那神秘的小鼎看的秦震,又看了看那已经快要冲到那道门之前的加列毕,海波东老眼微眯,抬手蓦然一指,顿时,便有无边的寒气,从那门后冲了出来。
寒气逸散,那门上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上了一层白花花的冰霜。
加列毕下意识的脚下一顿,但是一路疾冲,又有刚才斗技带来的冲击力,骤停之下,根本刹不住脚,一头栽了上去,直接摔门而出。
然后,还不待他反应过来,满天飞霜落下,“冰印!”海波东心底轻轻呢喃一声,斗气涌动,加列毕便顿时化作了一座冰雕。
而这个时候秦震也处理完了小院子里的几人,因为加列毕的突然出手,随着他一起逃跑的几人其实都受到了影响,导致被那几十道慢顿顿的火线追了上来,然后被火焰吞噬了个一干二净。
等那几人完全被吞噬之后,数十上百道彩色的火线,也缓缓自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然后在那后门之前,蓦然汇聚成一条数米庞大的火蟒,秦震的灵魂力量也伴随着火线的融合,而逐渐融为了一体。
刚才他的灵魂力量分化万千,几乎同时出手,在不到五分钟内,将加列家上下全部吞噬殆尽,只剩下了一个加列毕逃出生天。
若非如此,那火焰的移动速度不会这么慢,也不会有加列毕逃出来。
“嘶——”
火蟒震天长鸣,两只仿佛有灵性的火眼,直勾勾的盯着眼前被封成冰雕的加列毕,然后蓦然窜出,向着加列毕直扑而来。
此刻,在异火的冲击下,海波东封印加列毕的冰壁,也仿佛化作了纸片一般脆弱,转瞬间就被吞噬殆尽,然后加列毕一声惨嚎,很快便在火焰中彻底消失而去。
一个大斗师,在三朵异火的合力之下,竟显得是那么的脆弱不堪!
“还去奥巴家吗?”
海波东缓缓降了下来,有些出神的看着正在收回火蟒的秦震,问道。
“去,但要等一等。”
秦震收回所有的火焰,点点头,若有所思的道。
他明显地感受得到,伴随着火焰回归,那火焰围绕的紫色种子,正在逐渐的释放着一股股奇异的波动,这种波动和他获得异火时的波动,倒是有着几分异曲同工之妙。
“看来猜想正确。”
秦震心头微喜,看了眼身边正在静静等待的海波东,微阖的双目骤然睁开,道“海老,奥巴家族的余孽就交由您老出手吧,我有事要先回去了,一个斗师一枚二品丹药,一个大斗师一枚三品丹药,怎么样?”
“可以。”
海波东微微点头,对此早有预料,奥巴家族的精锐都被秦震直接杀了,纳戒被秦震收走,再去奥巴家族也捞不到什么油水了,虽然秦震可能对这些油水不会太在乎,但是确实再去奥巴家也没什么价值了。
这种费力不讨好的苦活累活,要是他,他也懒得亲自去做。
而接下了这苦差,他也没再提复灵紫丹的事,明知不可能,他也懒得再去碰钉子。
嘱托了海波东直接清理干净奥巴家的余孽,秦震便直接回到了自家的宅院之中。
直到完全到家,坐在院子的石凳上,他的脸色才终于蓦地一白,强忍着一阵后怕之意,直接调动强大灵魂力量,将刚烧过人之后的恶心之感压下去。
虽然是异火,烧的很快,很干净,没什么恶心的气味,但是,这到底是上百条的生命啊!
他到底不是那种天生的冷血杀人者,能够面不改色的血溅五步。
“哎~”
三分钟后,秦震才喟然长叹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空落落的院子,还有院子两侧厢房里躺着的三个女人,眼底一片平静。
“我不是全才,也不是那种做阴谋家的料子,能够保护你们的唯一办法,应该就是将危险消磨于发迹之前了吧。”
秦震轻轻呢喃着,嘴角里扯出了一抹难看的苦笑,看着孤寂的夜空,“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绝不会有人能再伤害到你们了。”
虽然这次有惊无险,但是他仍旧一阵后怕,一个小小的柳席,差点儿毁了他的全部心血,被厄难毒体直接弄死,都是便宜他了!
杀人的恶心感缓缓退去,寂静的夜色下,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海波东已经回到了青鳞和王虎住的小院附近,因为青鳞自幼无依无靠,王虎又无子嗣,两人向来亲近,几有就此结为义父义女之势。
“该看看这次的收获了,希望能够如我所愿。”
看着天上皎洁的月光,秦震来到院中,直接找了个蒲团盘膝坐下,就地打坐。
虽然知道在外面修炼有着一点的危险,但是他早就习惯了这样修炼,而且在这自己家里,有着一位斗皇随时守护,他也不相信有人能够打扰到自己。
心神缓缓沉入体内,秦震的心神再次开到了斗晶之侧,造化烘炉开闭的小空间之前。
只不过,与前几次不同的是,这次的秦震是由异火‘火山石焰’配合灵魂力量凝聚而成,而不再是单纯的灵魂力量所凝聚得了。
灵魂力量汇聚到双目之中,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在那造化烘炉之底,一滩微薄的血浆平静的躺在鼎底。
其上,三道不同颜色的火焰缓缓转动,不断地围绕着中心的那颗紫色的种子转圈圈,而且每转一圈,都会有着一道道奇异的波动在鼎中扩散开来,然后穿过鼎壁,直接扩散到了他的身体之中。
半个小时后,鼎底的那滩血迹渐渐消失于虚无,一道道近乎实质般的波纹开始扩散。
与此同时
嗡嗡嗡~
造化烘炉轻轻震动,宣告着着最后的阶段的到来,也是最痛苦的时段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