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母笑得得意非凡,她自从知道女儿怀孕,就知道机会来了,特地用国庆假期做了几件事,就是为了让杨家人没法赖账。
她又掏出两张纸,一张是宾馆前台的证词,一张是吴艳的早孕b超单,时间都对的上。
杨母面对这些证据仍然面不改色的。“几张纸能说明什么。”
吴母笑了笑,上次跟杨家母子打交道落了下风,这次她有备而来,还会输给这母子俩?
她看了看窗户上趴满了好奇的学生,得意地笑“你确定要在这里跟我讨论这件事……”
杨母撇嘴,心道,有什么不敢的,丢脸的是你女儿又不是我儿子。少年人嘛,谁还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
吴母也知道杨母的想法,所以幸灾乐祸地说“……我知道你们母女不会认账,所以我来之前给你们家当家的打过电话了,他现在应该快到了。”
杨母的脸色终于变了,气冲冲地走了。
科任老师抹了一把不存在的冷汗,朝看热闹看的起劲的学生吼道“上课!”
事情最后怎么解决的,江雪并不知道,因为杨父赶过来了,几个人被他们班的班主任领到会议室去了。
江雪愤愤不平。“杨大勇真是太无耻了。还有吴艳也是傻的要命。”
玉兰没说话,这世上从来不缺痴儿女,这估计是每个年轻的人成长都要经过的阵痛。
只不过,别人的故事再悲惨,她也无法感同身受,反正与她无关,她也不会多加注意。
第二天一早,玉兰照旧往后山上爬,她背着瑜伽垫,沿着小路慢跑上山。
平时后山上不会有人来,玉兰都快把这山顶当成她的秘密地盘了。
结果今天一上来,却发现平时没人来的山顶上已经坐了一个人。
玉兰看着那女生头上还有露水,显然在这呆的时间不算短了。
那女生听见脚步声转过头来,玉兰就看见女生憔悴不堪的脸,联想到昨天江雪说的事情,玉兰就心里有数了,这大概就是故事里的女主角了。
玉兰平静地说“学姐,能不能往旁边坐一点,我的瑜伽垫铺不下了。”
吴艳有些迟钝地转了转眼珠,认出玉兰是那天说话的两个小姑娘中的一个。
她看了一眼其他地方的碎石子,地面也凹凸不平的,就知道玉兰指的是她坐的地方。
她昨天上来的时候只觉得这地方特别平坦干净,也没多想就一直坐在这里没挪动地方了。
此时听见玉兰说的话,她木讷地往边缘挪了挪。
玉兰就当没她是空气,自顾自地像往常那样练瑜伽。
吴艳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只觉得小姑娘的动作格外好看。
她问玉兰“你是在练舞蹈吗?”
玉兰控制着呼吸,没有回答吴艳的话。
吴艳也不需要玉兰的回答,她像是突然打开了话闸子,一个人在那里絮絮叨叨。
那些江雪曾经跟她讲过的事情,从吴艳这里,玉兰又听到了一个差不多的版本。
玉兰叹气,今天的瑜伽练不成了,干脆收了垫子坐在旁边准备当一回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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