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飨响厅庭”,启少阳是跟着莫莫的步子打侧门进。
侧门的看守竟是比正门严格不少,迎上那守门大汉两束如狼凶狠的目光,启少阳心底不争气地跳了俩跳,只是身边的莫莫似是瞧不见那大汉一般,径自是向着内里走去。
无法,只能垂眼低头,抬脚跟上。
“站住1
果不其然地,被拦下了,但却是落了后位的启少阳。
“小子,你是打哪来的,鬼鬼祟祟要走侧门,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1怒目圆睁仿佛金刚,那大汉就差个趁手的玩意,不然都能呈在佛堂上了。
“不是——我是十五军团的副军主,你看,这是令牌。”启少阳急中生智,想着现在的自己还有这般身份,着急忙慌将那块黑铁令从怀中掏出。
可惜,大汉并未买他的帐。
“管你十五军团还是五十军团,无关人员一律止步。再说了,你既然是什么劳什子副军主,那你走去正门不就得了,来走这儿是没事找事,消遣老子来吗?嗯?1
说着说着,那大汉似是怒意更甚。
“我是被她带着来的啊,话说回来,你们为什么不拦她啊1启少阳悲愤地指向那已是走开好些距离的莫莫。
“小子,注意你的身份,还是说这根手指不想要了?”却不想,大汉登时黑了长脸,活动十指,开始蓄力。
“诶诶诶——”
事情的走向似乎越来越奇怪了。
万幸,莫莫终于是肯回转过身子。
“行了行了,放他进来吧。”她招了招手,水袖上的流苏也随之曳动。
听得莫莫开口,大汉才不情不愿挪开了身子。
不过待得启少阳从大汉身侧让出那堪堪一人同行的路上挤过去的时候,明显感受到,脊背上是大汉那似是要噬人的目光。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啊?”快步二三,启少阳紧紧贴了莫莫的身侧,纵是身侧莫莫用着嫌弃的目光狠狠地剐他也视若未闻。
“‘飨响厅庭’的看门大爷咯。”莫莫不负责任地回答道。
“你怎得不说他是‘飨响厅庭’的扫地师傅呢?”启少阳吹胡子瞪眼,“再说了,这儿不是个侧门吗,怎得比那正门还管得严,我这块令牌真是还没焐热就没得用处了1
“嘁,你以为这儿只是个侧门吗?”莫莫狡黠一笑,“这儿可是能直通孤城粮仓的路口,你说紧要不紧要。”
“怎么感觉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我不至于被灭口吧。”
“十五军团的副军主大人,谁敢这么光明正大得将你咔嚓了。”
“换句话说,就是见不得光的时候可以咔嚓了吧?”
“你理解了就好~”
“一点都不好啊1
启少阳牢骚着,走过长长巷道,空气确是干燥了起来,映入眼帘是数个岔道,各个都是黝黑黝黑,不见通向何方。
“走这儿。”莫莫拎着晃神的启少阳的耳朵,走向左手第二道。
“我说,为啥你就可以这么随意地进出啊?”被拎了耳朵龇牙咧嘴的启少阳,不忘了问出心声,“而且我瞧那看门老哥的神色,还对你万般敬重呢。”
“那当然,”莫莫蹙起鼻来,很是骄傲,“我可是城主大人的钱袋子,他们怎么敢不敬重我?”
“你知道钱袋子意味着什么嘛?”她反问道。
“身家性命。”启少阳不免怀想那失之交臂的五千方圆。
“这个回答,马马虎虎吧。不过,在那个人心中,钱财倒是没有那么重要,”莫莫的话里突地有点落寞,不过那也只是一瞬,“钱袋子,那是绝对不会欺骗你的东西,里面装了多少方圆,就是多少方圆,一分一毫都不会差。”
“而在这孤城之中,若说有人绝对不会背叛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