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在意?”
我心虚的揉了揉鼻子。
苏琴却没有再调笑我,而是出神的看着风景:“不打算走了,就住在这儿吧,挺好的,毕竟我家就在这。”
我正打算说些什么,忽然看见一辆车在停在了下面。妍月迈着修长的双腿从车上走下来,抬头看向我和苏琴。
冷艳与温柔在此时相遇,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心跳了一下,明明两个不认识的人我却有一种莫名心凉的感觉。
妍月在低下抬头就看着我不说话,苏琴也疑惑的看我,仿佛在问:这你朋友?
我打破僵局说道:“呦……妍总,这么巧?在这都能碰上。”
“嗯。”
我看着逐渐冷下来的气氛,救场道:“那什么,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有事,走了。”还没等我开口她就开车又离开了。
我和苏琴大眼瞪小眼。
她轻笑着问我:“很漂亮的女人,她对你不错啊!”
“害,哪有,我们是两公司的合作关系,认识也才几天时间。”
“是吗……算了不说了,挺晚的,还是早点回去吧。”
“嗯……我送送你吧,大半夜的长的这么标致的娃被人盯上了怎么办。”
或许是刚才酒吧的害怕,苏琴没有拒绝我的相送。我目送她回小区上楼后也打车回到了老区,看着五楼黑暗的房间,我知道妍月真的没有回来这边住。
也是,在这儿有房子就得住这边吗?
我也经常出入各种酒吧,在形形色色的女人的房间过夜。
我抬头看天空,视线能及的地方让四角的幕布遮掩住,我只能看见远处闪烁的霓虹灯,都不属于我。
夜晚成了我美好的回忆,它成就了我永远的美梦。
第二天醒来,我又拖着疲惫的身躯赶去上班了。
到了位置我倒头便睡,因为刚交完上个项目,公司一众人短暂的歇了口气,都在不同程度的摸鱼,只有齐阳这个工作狂还在不停的挣扎。
一直到上午齐阳才拍醒了我:“别睡了,走,下去吃饭了,你TM昨晚干啥去了,再这样下去小心你肾没了。”
“没,你别乱说。”我要了一杯咖啡就找了个位置坐下。
“昨晚我给你说,你老婆那闺蜜被人在酒吧骚扰了,我当时过去就是英雄救美把人给救了回来。”
齐阳皱着眉头问我:“怎么回事,你详细说说。”
我将昨晚的事情告诉了她,齐阳抽着烟半天摆了摆手说:“回头跟老吴说说,毕竟是他的场子,让他多关照一下。”
“嗯,我昨晚都说了。”
齐阳点了点头,埋头吃起了饭。突然抬头跟我说:“对了,我听老刘说这几天宇航有个项目出了问题。”
“哦?怎么说?”我又扔给他一根烟。
“应该就是上次说的”他突然说到一半给止住。“算了,可能是我想错了,看上头怎么说吧。”
昨晚睡的太晚,现在我一点也提不起精神,就没有多问。“好,你快点吃,吃完赶紧走,我再补一觉去,太TM瞌睡了。”
“我跟你说,你迟早死在女人肚皮上。
“滚蛋!我真没去干。”
“死因还是肾给没了。”
“我TM非得让你看看我的开房记录不可……”
快下班时齐阳把我叫醒,迷糊中我抬头看了看表,然后拿着烟和打火机发呆,等着人都走后点上一根吸上一口。
突然齐阳停止了敲键盘,看着他迟疑的表情,我好奇的问:“怎么了,有事儿你就说,咱哥俩你还有啥不能说的。”
他半天问了我一句:“沐子,眼看就要月底了……沐叔……给你打电话了么?”
我僵在原地,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抽出一根烟抽着,若无其事的笑着说:“还没有,不过估计就这两天了。”
“那……没说阿姨情况有没有好转?”
“能怎么样,一直维持住呗,说是不再复发就是很好的结果了。”
我不敢面对的事情就那几样,一个人的生活让我孤独,难熬,但我真的从来不希望我爸给我打来电话。
不是因为我不爱家,只是我真的怕了。
我妈在我刚工作三年时查出白血病,我忘了当初那天我接到通知时的反应,只记得当时雨下得好大,我在红绿灯口愣了好久……
当我赶到医院时我爸已经像纸一样苍白,我们两个大男人那天都流泪了。
从此白云千转,我过年都很少回家去了。
时间的增加,需要的医药费也越来越大,我不敢停歇,更主要的原因是我不想喜庆的节日回一个充满中药味的家。
我孝顺父母,但我真的不想看见家里压抑的阴霾。
我告别齐阳离开了公司,街上的风吹得我发抖,我找了个长椅坐下发呆,半天后我拿起手机主动按了下去。
“嘟……嘟……”
“喂,沐子吗?”
“嗯,爸,是我。”
我跟我爸性格差不多,两人聊天总是很僵硬,也许父子间很多话题都是不用说的,没有像母亲那般慈爱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