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所说的是最接近的,原来陛下如此擅长音律。”
南若宁捂嘴偷笑,不得不说这位二皇子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样勾引的手段太拙劣了,她平时见过的那些人一个个无所不用其极的勾引着皇姐,从来都没有成功过,这位二皇子殿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弃呢!
“二皇子谬赞了!孤对音律并不十分擅长,大抵听的多了,多了些鉴赏的能力罢了。”
“看来天陵陛下与我国的二皇子殿下真是心有灵犀,我国陛下也是希望二皇子殿下能和您喜结连理的。”
“哦?是吗?看来孤只好接受贵国皇帝陛下的好意了。”南亦熙淡淡的笑着,不慌不忙的语气让人看不出来她的心思。
“皇姐,妹妹就在这恭喜皇姐终于解决了终身大事,日后母皇,父君那边再也不会催皇姐了。”南若宁反应的挺快,她懒得想这许多,反正皇姐比自己聪明的多,总不会做错事。
“你这丫头,少喝点酒。”
南若宁闭上了嘴,乖乖坐在一旁喝酒。
贺书卿安静的回到了座位,周围的目光里多了许多别有深意的目光,他也毫不在意。
宴席散了之后,南亦熙立刻下了圣旨,准备自己与贺书卿的大婚之礼。
“有什么事情就说,总跟着孤做什么。”南亦熙写完圣旨,抬起头看着一直跟着自己欲言又止的南若宁,皱了皱眉,语气不是很好。
“皇姐,按理说我是不应该多嘴的,但是我瞧着那位二皇子看皇姐的眼神里没什么爱慕之情,为何非要勾引皇姐,要嫁入宫里呢?”
“他是送过来和亲的,不嫁给孤这个皇帝,难道嫁给你这个没什么出息,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的闲散王爷?要真嫁给了你,他对西木国也就没什么用处了。”
“也对,不过,皇姐,他勾引你的手段倒是明目张胆的,我还以为你看不上他呢!”
“看不看得上是孤的事情,能不能让孤看得上就是他的本事了。他也是个聪明的,身在女子为尊的天陵国,孤什么样的男子没有见过,他清楚他的手段哪里能有自小就接触这些事情的天陵国男子,倒不如反其道而行之,也许能在孤这里留下个印象。左不过他这个皇子孤也是不放心放到其他皇室子弟府里的,更别说大臣的后院了。”
“我猜他也是有这个本事的,西木国都舍了一个皇子,出了这么大的血,肯定是要费尽心思勾引皇姐的。”
“你啊!”
“皇姐……”
“有话直说,和谁学的吞吞吐吐的!”
“我就是担心,都说西木国那边皇位之争从未停止过,他一个皇子没了继承皇位的资格,还要被送过来和亲。西木国那样大男子主义的男人真的会甘心吗?”
“难得啊!你也有心思关心朝政了?”
“皇姐,我关心的可不是朝政,我关心的是你。我怎么说也是你的亲妹妹,我还能不知道你嘛!母皇和父君虽然不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也是相濡以沫,举案齐眉。我的心思也是如此,皇姐定然也是想找一个知心人的,我是怕他别有用心。”
“这些事情就不用你来担心,有皇姐在呢!你且去找你的一心人吧。”
“皇姐,我不多嘴了,你之后要是心里憋闷,和我说说,我给你寻个好去处解闷!”
“行了,赶紧滚,别在孤面前碍眼!”南亦熙摆摆手把人赶走了,自家妹妹她能不清楚吗?什么好去处,除了青楼乐馆,南若宁嘴里能有什么好去处?她能去吗?她敢去吗?要是去了被自家男人知道了,她自己也许没什么事,南若宁就没什么好果子吃了,就连去过的那地方怕是都要被填平了。
“主子。”房梁上影卫十七突然飘了下来,倒是吓了沉思中的南亦熙一跳。
“何事?”好在影一不敢抬头直视南亦熙,也就没发现她的动作。
“属下发现主子随身服侍的清屏最近频繁接触一个商人,一路跟过去之后,看到那人进了使团入住的驿站。”
“哦,这么快,他的手就已经伸到了孤的眼皮子底下了。”
“撤回来吧。”
影十七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一时之间都忘了不能直视主子的面容。反应过来之后,双腿跪地,不断磕头请罪。
“行了,孤没有怪罪的意思。下去吧,别在监视了,孤已经有其他的打算了。”论起监控,哪有人能比得过没有实体的小七好用呢!
“是。”
皇帝大婚对于天陵国的大臣来说是一件大事,更何况他们未来的君后还是西木国的皇子,这不是正说明了他们的强大嘛!
而西木国的使团自然是要留下来观礼的,只是他们能够停留的时间不长,大婚就仓促了些。
定下了婚期之后,南亦熙就派人通知太上皇了,只不过她这对玩心大起的父母只送回来了给儿婿的礼物,人却又换了一个地方玩乐去了。南亦熙也没有办法,只是让人把礼物写一张纸条给贺书卿送了过去
贺书卿收到礼物的时候,人正在院子里发呆,看到了也只是摆摆手送进了仓库里放了起来,大婚在即,他的心情谈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复杂得很。
他是想要报仇的,可是看到南亦熙的那一刻他的决心居然动摇了,唯一一个能软化他内心的一个人居然就是他打定主意要利用的人,多可笑啊!可是他的复仇是不可能停止的,他至今仍然记得母亲死亡时的惨状,堂堂大将军的女儿,金尊玉贵长大的千金,就因为家族获罪,被人欺辱,折磨,最后溃烂,血海深仇怎么能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