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九章 天下第一阵法(1 / 1)

苏寒回来时,刹茉莉早已经睁开了眼。

在刚才苏寒与双羽在外面争吵的时候,她便已经醒了。

甚至是听到了一些苏寒和双羽说话的内容,但这种没有前言后语的话,她也猜不到是什么意思,但能感受到对方的情绪。

“发生了什么事了吗?听起来你们正吵了起来。”

“没什么。”苏寒平静道:“我们可能要离开这里。”

“嗯,我身体也没什么大碍,可以和你们一起。”像是知道苏寒来到这里的目的,她主动说道。

苏寒很感激的点点头。

尽管她脸上的疲惫并没有完全褪去,但还是努力的站起来,苏寒急忙过去搀扶,一只手挽在她的胳膊,想要将她给扶起来,刹茉莉顿了下,虽然苏寒是出于好意,可对她,似乎有些过于亲近。

那股男人的气息靠的如此之近,彷佛呼吸中夹杂了许多,但犹豫间,苏寒已经将她给搀了起来。

起身之后,苏寒便又立即放开,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掺杂在其中。

这时,她便更没有道理去指责。

苏寒还是不放心的问了句:“你还能继续吗?”

刹茉莉点点头:“我可以的。”

既然她自己坚持,苏寒便也不好再说什么。

但还是小心的跟在身旁,若是刹茉莉出了问题,他也可以立即上去帮着她。

不过,这种担心也是多余的,本来刹茉莉也不过就是精神上的一些疲惫,喝下苏寒给的那雪莲露,便精神了许多,身体又没有什么问题,稍稍熟悉了下后,便也可以正常行走了。

不一会儿,便与双羽碰头。

好像天然就带着敌意,对刹茉莉,双羽看起来并不怎么热情,连句话认识的话都没有说。

不过是歪头对苏寒喊道:“现在可以走了吧!”

听起来好像是和苏寒征询意见,但她自己便先一步的走了。

苏寒无奈的和刹茉莉对视了眼,只好道:“我们也跟上去吧,那地方也只有他知道。”墨菲定律告诉我们,当一件事情存在变坏的趋势时,那么就一定会变坏。

也正如苏寒两人猜测的那般,在锁妖塔最下,是比起第七层还要低一层的地方,那座高台上供着的便是轻羽族先祖的内丹。

四周遍布了各种符文,一层层的在空中堆叠,充斥在内丹的周围。

便是伯凤,也并没有立即就毁去这些,这里真的太过精美,任何见到这一切的人都不会不禁感叹这鬼斧神工的技艺。

天下第一的阵法大师亲自设计的这座阵法,利用那枚强大古兽的内丹构造了整个锁妖塔的底层架构,也让整座锁妖塔成为天下最坚不可摧的牢笼。千百年来,从未有任何人可以从中逃离。

若是苏寒在这里,他可以一直待下去,直到将这里所有的组成都给弄明白才肯罢休。

不过,相对于伯凤来说,她并不是来这里去欣赏这些繁杂的阵法的,她也并不需要弄明白这些。

因为想要毁去它,并不担心这些阵法会反噬。

虽然复杂且精美,但似乎那位天下第一的阵法大师从来都没有想过,若是有人去破坏它,应当怎么办。

可能是觉得锁妖塔作为最坚固的牢笼,绝不会有人能来到这最底下,但他并没有想到,真正想要毁去的却是看守锁妖塔的监管人。

伯凤并不是刚刚来到这里,其实从下到第七层之后,便有了这个主意。

站在这里,她已经看了一天,什么都没去做,只是看着。

想要找到邪帝复生的种子,再去毁去它,这并不是说毫无希望,可伯凤却要为这件事情留一条后路。

若是失败,便只能毁去这一切,让所有人都留在这里,包括自己的性命。

她并不在乎,从她开始肩负了族长这个位置时,她就知道自己可能会付出什么,这其中也包括了性命。

当从自己的母亲手中接过一族的印绶时,她便与母亲承诺过,会将轻羽一族传承下去。

可是现在,她却要背弃了当年和母亲许下的承诺,她不知道,当她魂归地府时,面对母亲的质问,她又要如何回答。

或许也只能无言以对。

可就在她出神伤悲时,一声声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

伯凤还不至于失去了警戒,她立即紧张起来,望向走廊的深处。

声音便是从那里传来,脚步声沉重,在过道中回荡着,倒像是故意让她听到一样。

“怎么会是你?”但等见到了来人时,伯凤则是一脸的诧异。

“为什么不会是是我?”躲在黑色兜帽下的男人轻声笑道。

“你回来做什么?”伯凤目光冷峻,语气森寒问道:“这里早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你也答应过绝不会踏足的。”

“我确实答应过。”兜帽下的男人应道:“但现在,我却是要撕毁我的承诺,重新回到这里。”

“不,你不能。”伯凤有些慌乱的失措道:“你忘记你是向谁答应下来的吗?难道你就不怕遭受报应吗?”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那是我最深爱的女人,我又怎么会不记得。”兜帽下的男人嘴角邪魅的笑了笑,可这笑容背后却好像带着一丝苦涩。

“然而,她已经死了。”

这是一个无法辩驳的理由,似乎死亡便可以带走一切的恩怨。

伯凤愣住,但也至少让自己冷静了许多。

“所以,你是回来报复的?”她冷漠的质问道。

兜帽下的男人已经靠到了伯凤身旁不远,从她的角度可以见到男人的那张脸。

似乎和伯凤记忆之中的那张脸没有太多变化,但多了些沧桑感,却也不知道这许多年来,他在外面经历了什么。

看到这张脸之后,一瞬间,那些故去的记忆都再次回来。

以前的她是那般的喜爱着面前的男人,只是他从来都只是把她当作一个没有长大的妹妹,用宠溺的目光看她。

她恨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就算现在他回来了,伯凤也不再是以前的自己,可却依旧什么都做不了。

然而,也不用再去想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