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苏寒还是没有阻止寒昙将人丢在了这里,而她直接走了。
看了看自己脚上的‘铁链’,苏寒真的想要不去理会,直接换一个地方。
但没办法,他没办法放下。
既然已经这样了,苏寒也只好走到了树桩旁,准备看一看那人的情况。
可是刚一站定,却发现躺在那里的并不是一个男子。
虽然穿着一声男修的法袍,然后那张眉清目秀的面孔明明就是一个女人。
如果不是女人的话,苏寒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漂亮的男人。
他还是不相信这会是一个男人,只好凑了上去,捋开衣领,才发现这家伙真的有喉结。
他顿时吓了一跳。
天哪,这居然真的是一个男人。
长得一张祸国殃民的美人脸到底是要闹哪样?
苏寒都要替这张脸感到惋惜,如果这样脸长在一个女人身上,那是多么的合适,倾国倾城,引人垂怜,那将吸引多少男人,他甚至无法想象那样的场景。
但是可惜,这是一个男人。
苏寒吞咽了口水,他觉得可能喉结只是伪装,或许他是女扮男装。
于是苏寒将目光放在了对方的胸前。
片刻之后,苏寒垂头丧气的靠在树桩旁倒了下去。
他从未见过如此平整,开飞机的话或许都有些超过标准了。
许久之后,苏寒终于不再为此而感到伤心,男人就男人吧,反正和自己也没有什么关系。
他站起身来,发现自己刚才一直都只是关注他的脸,而忽视了他的伤势,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
不得已,他又靠了过去,因为知道他是个男人,苏寒现在对靠近他都有些异样的感觉,他怕自己和他待在一起会改变自己的取向。
稍一检查,确实没有太大的伤势,蛟龙的余毒应该也是清了,但是为什么没有醒来,苏寒也说不清楚,可能是伤到了灵魂吧。
既然没有问题,苏寒也就不再理会,坐到了树桩对面的地上,继续等待自己需要等待的人。
而这一等,便又是一个白天。
夜晚的风多少会带着一点凉意,而今晚的风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更加冷了。
树桩上那个神似女人却是一个男人的家伙现在处在昏迷中,没有灵气加持,他的身体可不一定能够扛得住这样的冷风。
苏寒不得不将火堆朝着他的身旁移了移,可看着他躺在那里,又觉得不太够,从戒指里取出来几件衣服,胡乱的盖在了对方的身上。
如果这样还是受不住,那他也就没办法了。
他坐回自己的位子,到了夜晚,那个持弓的年轻女人应当是不会再来了,只是不知道对弈的两个女人会不会来找他。
他还是希望可以早一点,也好问一问她们为什么会在这里,有没有离开这里的办法。
风又大了一些,将苏寒盖着的衣服给吹开了,苏寒只好起身,将衣服给重新拾回来。
但是刚一站起身,他便感到了不对劲。
风将火堆的火焰给吹的弯曲的将要趴在地上,而四周的昏暗立即就占据了那些火光退去的空间。
让四周都弥漫着一种妖异,这并不是感觉,而是确实有什么在动静。
淡淡的花香接着莫名的东风吹了过来。
花香颇为浓郁,十分香甜,让人闻了之后,心情舒畅,但来到这里也有了几天,苏寒却从头到尾没有见过任何一株花朵,这花香当然也不可能是什么正常的花散发出来的。
既然是妖花,苏寒也当然不用手下留情。
他取出了剑,剑光森寒。
突然感觉到了什么,对着身前的空气抬手就是一剑。
一剑下去,似乎有所斩获,那一滴落在剑尖上的鲜血却不会作假。
刚才还作妖的风便在瞬间便停止,弥散的花香自然也随之消退。
苏寒淡然一笑,看来是那妖花被一剑吓退了。
但他并没有立即将剑收回去,插入地下,一道阵法便以剑为中心,向着四周展开。这花妖当然不会因此而善罢甘休,即使对付不了苏寒,也定然会想办法来骚扰他,苏寒可不想为此浪费时间,索性直接展开了剑阵,让那花妖靠近不得。
等到风停息,眼见着要熄灭的火焰便再次的旺盛起来,苏寒也将刚才捡起的衣服再次扔到了树桩上,替他盖住了身子。
一道白光闪过,剑阵明显是被什么给碰撞了一下,但是随后听到的便是一声痛苦的喊叫,苏寒轻笑一声,却一点都没有去看。
这个夜晚终究还是可以安静下来了。
然而事实上,这个夜晚是无法安静的。
花妖死了,但不是死在了苏寒的剑阵下,而是死在一头巨狼的脚下。
这巨狼苏寒熟悉,第一天来到这里便见过的家伙,但是在苏寒的印象里,这头巨狼应该死在了那个男人的银枪之下了才对。
难道这是另一头,苏寒也不敢确信,但他也没有妄动,因为他很快就发现这巨狼的目标并不是他,而是那只花妖。
似乎是有什么私人恩怨。
巨狼冲上来的一瞬间便精准的找到了花妖的位置,但它给从阴影中拉扯出来,而花妖的反制便是张开了一个绿意盎然的结界,一只只树藤朝着巨狼的四肢缠绕过去,
这两只怪物就在苏寒的身边打起来,他就算不想看也没办法,动静实在有些大了。
但是花妖的实力比起巨狼差了太多,树藤完全无法束缚住巨狼的行动,随意的拉扯,便让这些藤蔓全部碎掉。
见状,花妖便想要逃走,可是巨狼的速度有是压制它一筹,一个纵身,便将花妖给死死的压在了它的脚下,而随后,巨狼便压在了花妖的肩膀上,直接便将胳膊给扯了下来。
痛苦的哀嚎就在离着苏寒不过百步的地方,那声音让人心底都在战栗。
他有些烦躁,这些家伙打就打,为什么要选择离着自己这样近的地方。
而好像巨狼是故意折磨着花妖,并没有立即让他死去,而是扯住了另一只胳膊,再次奋力的撕扯下来。
这一次的痛苦声比起第一次要低落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