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挑挑眉,笑容更加深了几分,“喔~”
她拖着长长的尾音,带着几许漫不经心,懒懒的道,“姑娘请便。”
娇娇娆娆的扶了扶发髻上的步摇,不屑的横了两人一眼,“好叫两位姑娘知道,婢子明日就要去前院当值了,伺候的可是永昌伯府的贵客,随随便便就能得几两赏银,可不是那起子穷酸货能比的。”
“嗤~,一个大子都没有的穷酸货,还跟我面前摆起谱来了,啧、啧,真是马脸不知长……”
拿族长的名头压人,向来无往而不利的贺玉茹,彻底傻了眼。
她心里明镜是的,她爷是绝不会为着一点小事给她出头的,但不妨碍她扯着虎皮吓唬人,并且运用的得心应手。
可现在不管用了。
贺玉茹怒极。
一个下人,她怎么敢不把贺家族长放在眼里?怎么敢得罪她?
贺秀秀同样恼极,两人对视一眼,就想动手,谅她一个下人,再嚣张也没胆子告她们的状,左右是已经翻脸了的,自然是不能忍下这份窝囊气。
但明显的冬梅根本就没有给她们机会,还没等两人商量完,早走得没影了。
两人追出去寻找了一圈,也没见到她的人,只好随手拦下两个丫鬟,让她们送些茶水和吃食来,却被告知她们不管客院。
贺玉茹与贺秀秀气得没法,只能自己跑到大厨房里要东西,彼时厨房的管事娘子及厨娘等人都歇息去了,只有两个当值的粗使丫鬟,给了两人一壶热水。
至于吃食是没有的。
又冷又饿的两人,窝了一肚子的火气,却是没处发。
她们现在总算是知道了,大户人家的下人并不好惹,当真把所有人得罪了,还不定怎么给她们下绊子,到时候吃亏的还是自己。
贺玉茹又恼又恨。
贺秀秀又气又恼。
却也没敢再由着性子闹。
——
贺馨儿带着一众丫鬟在和丰楼,要了个清雅的房间,点了满满一桌的招牌菜,大快朵颐的美餐了一顿。
大白和小奶猫也吃了个肚儿圆。
吃饱喝足,贺馨儿表示该睡午觉了,把落花、微雨等人逗得咯咯笑,于是几个丫鬟抱猫的抱猫,拿东西的拿东西,愉快的拥簇着贺馨儿离开和丰楼。
玩了大半天,主仆几人收获满满,尽兴而归。
而贺馨儿确如她所说,回到清馨幽居后,洗漱一番就直接上了床,睡觉。
大白睡在床脚边,陪着她。
一人一狗,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床下,皆阖眼大睡。
落花与微雨,对视一眼,无声的轻笑,她们家小姐是真的累了,往床上一躺,眼睛一闭就睡实了。
两人轻轻放下帐幔,悄悄退了出去。
卧在大白脚边的小奶猫,也被顺手带走了。
贺馨儿的确有些累,她带着丫鬟逛街,向来不用府中的马车,用她的话讲,走走逛逛的就当是散步锻练身体了,不比窝在马车里强。
今儿逛得时间着实长了些,用过饭后,她又道是走一路正好消消食,也没雇个马车代步,主仆几人说说笑笑的倒是挺热闹,却也疲累。
回到清馨幽居,她连话都懒得说,只想着倒头就睡。
贺馨儿这一觉,睡得极沉,眼看着太阳西斜,时辰不早,还未醒来。
左右无事,落花与微雨也不叫她,只吩咐了小丫鬟准备好热水,随时伺候着洗漱。
杏仁茶还有点心、果子也已准备好,小姐醒来就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