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赵强从上面走下来,一脸为难的看向夏侯宇说到“你的那队伍训练到底怎么弄,昨天晚上我和曹兄探讨了一下,不过还是有些懵圈。”
“这不难啊,十人为一班,一班站两行,一行五人。这本来就是我汉军早就有的军制。我只是觉得队伍站位太过散乱,所以让重新整队。我的要求也不高,四百五十人组成五个方阵,其中步兵组成四个为横十竖十的百人方阵。剩下的探马这些杂兵组成横十竖五的方阵。
方阵里每人前后间隔一臂,左右间隔一拳。方阵行成的时候要是一个正正方方的模样。不得奇形怪状或者有人突出在外,挺简单的一件事啊。”
夏侯宇一脸奇怪的看着赵强,在他看来步兵集结形成正方形或长方形的方阵并不是一个非常困难的要求。对这种要求赵强都会一脸为难,这反而让他感到奇怪。
“哦!”虽然对于下一步还是感到迷茫,但是列队这种是赵强还是能指挥。
看到夏侯宇开始整队,夏侯惇虽然奇怪今天并不是练兵的日子,但他还是没开口。退出西营后他只是吩咐到军需官将西营的食物多备上了一些。
跟着二人来到点将台,站在上面,看着下面乌压压的一堆人,夏侯宇顿时升起一种万丈豪情。这种感觉是相当的舒爽,也难怪有那么多人为了站上这个位置努力的奋斗。
作为夏侯宇手下的盾步兵,当所有人都站立在下面的时候并不会如同他看过的很多古装片一样,一堆的长枪矗立在眼前。只有一个个左手持盾右手持刀的战士,沉默的站在下面。
“各位放心,今天没有战斗训练。不过虽然不是训练,但接下来我的要求也并不轻松。”听到夏侯宇说不是战斗训练后,下面本身在集合后脸色有些紧张的将士纷纷松缓了下来。
“现在是辰时,吃饭的时间是午时,所以我们空闲的时间还多!全体听令,所有人双腿并拢,然后挺胸抬头收腹,左手举起盾牌在胸口,右手按住战刀的把手,双眼平视前方不许东张西望。”
盾步兵的战刀位置并不像一般的士兵一样挂在腰间,而是在盾的中下方有个皮兜,战刀就挂在那里。
这样装配的原因是方便士兵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能很快的拿出武器进行反击。而这个动作会让士兵们左手抬至胸口,右手抬到腰部的位置。
上面的夏侯宇在说的时候,根据自己说的话语摆了个姿势,让台下的所有人都清晰的看清了他的动作。
“就我这个动作,所有人都有!军法官出列,挨个进行检查。”这个动作也是他在参考了盾步兵的武器装备后,根据军姿的立正做出的调整。
下面的士兵本来对夏侯宇这有些别扭的姿势不以为然,还有不少准备就简简单单的站着糊弄过去,结果夏侯宇下一句话就是让军法官挨个检查,一下就打中了这些摸鱼人的七寸之地。
所以人都站好后军法官们开始在人群游走检查着这些人有没有按照夏侯宇的话语去做。
作为军法官的他们在进入这个行列的时候就被告知,无论主将的命令有多么的离谱,但是只要他下了命令,在军法的范围之内,他们就必须无条件执行。
对于这些黑脸煞神,所有士兵都不想去触碰他们的眉头,在军法官的监督之下,大家也都非常利索的按照夏侯宇的话语一模一样的做了出来。
“子卿,这个动作好奇怪啊。既不适合突击,也不方便后退,根本没有发力的空间,这种动作有什么意义?”跟着夏侯宇的动作做着这姿势的曹昂在感受了一下身体的别扭感后,站在夏侯宇身后低声的说道。
“意义?你再看看下面的这些士兵,你说说就现在你看他们有什么感觉。”看着下面根据他的指示规矩的战立在原地的士兵们,夏侯宇努了努嘴。
放眼望去,曹昂发现虽然单独盯着一个看的话这个动作是有些别扭,不适合战斗。但当大家原地战力的时候,这么一站,整个队伍气势蹭蹭的提高了好几个档次。
如果不是知道下面这群士兵的底细,换个人来的话,被气势所震慑,也许会以为台下这四百兵卒是全是百战老兵。
就这么简单一个动作竟然会有如此大的效果,这让站在夏侯宇身后的曹昂和赵强两人佩服不已。特别是赵强,早上看着衣甲不整的夏侯宇的时候还在担心他完全不通军事的话后续指挥会很麻烦。
不过在夏侯宇漏了这小小的一手后,赵强就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大家听好了,就这个姿势,我不说解散既不许离开,也不许换成其他动作。”一边说的同时,他一边顺手将手里的盾牌放在了旁边的武器架上,然后背着双手站在队伍面前。
虽然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但是他心里却想着“卧槽,这盾牌带着武器是真忒阿母的重。就这玩意起码也有十斤了吧,在穿上这一身盔甲,好累啊,我腿有些软了,怎么办。”
在夏侯宇那段话说出来的时候,有一些经历丰富的人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好的念头,但是大家都说不出来有什么不对,而且军法官还经常从面前晃过,分走了心神的铁门也只得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
一盏茶时间过去了,一炷香时间过去了,半个时辰又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站在台上的夏侯宇早就站得双脚打晃。不过还好有战裙的遮挡,除了旁边的两人对此有所感觉以外,下面的士兵没并不知道自己的主将已经快要战斗站不稳了。
而夏侯宇坚持的原因很简单,因为虽然他也着甲,但是下面这些士兵还都拿着武器。本来这一轮就是想给这些士兵一个下马威,所以在士兵们还在坚持的情况下,他绝对不会主动提出结束。
下面的士兵更惨,没想到自己这主将第一把火就烧的这么狠。十多斤的盾牌举在手上整整一个时辰,左手都已经麻木到快要失去了知觉。如果不是偶尔路过的带着犀利眼神的军法官的威胁下,估计有四分之三的士兵都想直接把武器丢到地上。
大家也是第一次感觉到,原来仅仅是站在原地也能这样折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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