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季云也是实在人,还真以为冯艳艳良心未泯,能给她带什么好东西呢!
“艳艳姐,我也不要什么好东西,你让我消停消停就行了。好不容易我妹妹来一趟,你就别折腾了行不?我真不考虑个人问题,强扭的瓜不甜啊。”
安子溪在她身后翻了一个白眼, 心说这种人就属癞蛤蟆的,不咬人膈应人啊,你对这样的人还留什么手啊,有什么难听的话直接招呼过去,或者动手打得她找不着北,保准她以后再也不敢上门来了。
你倒好, 和风细语, 真是惯的毛病!
冯艳艳倒是好耐心,丝毫不觉得尴尬, 笑着把身后的瘦高男孩拉了过来,“这是我表弟,我想给小云介绍一下,你们年纪差不多少,肯定相处得来。”
曾季云苦笑一声,这大姐怎么听不懂人话啊!
“艳艳姐,我就是一个收废品的,捡破烂的,我配不上你弟弟,呃,不对,是表弟。我配不上你表弟,所以还是不要再见面了好吗?”
曾季云刚想关上大门,那冯艳艳居然把腿伸了进来,速度之快,让人瞠目结舌。
“不是,你不要着急拒绝啊, 你们年轻人不要像我们这些老古董似的活着。”冯艳艳这口条绝对不一般, 胡说八道的本事让安子溪大开眼界。
安子溪一把拉过曾季云,上前一步道:“不是,你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的?都跟你说了我姐不考虑个人问题,你是没长耳朵还是没长脑子?”
跟安子溪比起来,曾季云太过于温和了,她对着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可能敢亮刀子,但是对于像冯艳艳这种普通人,她下意识地在避免与冯艳艳的争锋相对,这一点可能连曾季云自己也没有发现。
她过了太多暗无天日的日子,不想自己一辈子躲在臭水沟里,曾季云想堂堂正正的活着,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所以在和冯艳艳的相处过程当中,她总会不自觉地避开冲突点。
这样不好。
人善被人欺,冯艳艳这样的底层老油条就是摸准了曾季云的脉,才会这么嚣张。
安子溪直接怼过去,把她震得一愣一愣的,好一会儿没说出话来。
安子溪见她消停了,这才往外攆人,“走吧, 别再来了,这里不欢迎你们。还有,你记住了,她暂时不考虑个人问题。”
就在这时,一个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事情发生了。那个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瘦高的男孩此时突然开口了。
“她不考虑,那你考虑吗?”瘦高男孩用他那对浮眼泡眼睛紧紧地盯着安子溪,还自认为帅气地朝着安子溪放了个电,“我觉得咱俩挺合适的。”
曾季云觉得肚子有点疼,胃也不太舒服,她不确实自己是吃坏东西了,还是单纯被恶心到了,总之想吐!
冯艳艳却是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似的,“呀,姑娘,我看你就很合适嘛。你看你长得盘正条靓,和我弟弟是真相配啊。”
安子溪咬牙切齿地问她,“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他相配啊,眼瞎啊你。”
冯艳艳理所当然地道:“我视力好得很,我告诉你啊,郎才女貌,说的就是男人要有才华。我表弟在报社工作,一个月工资五十多块呢,你要想清楚,你除了长得漂亮一些,皮子白了一点,哪里配得上我弟弟?”
曾季云想笑,但是她怕安子溪回身给她一脚,所以忍住了。
这种不是一个人的感觉还挺爽是怎么回事。
安子溪气极反笑,一点也不生气了。她倒要看看,这两个人能无耻到什么地步。
冯艳艳还以为她想通了,十分嫌弃地打量她几眼,鸡蛋里面挑骨头似的说她,“你一个人外地人,不要不识好歹,瞧你这瘦不拉叽的样,恐怕都不好生养,能嫁进像我们这样的人家,都是你烧高香了,不然的话,谁娶你。”
曾季云低下头,双肩不停的抖动着,太辛苦了,要忍不住了是怎么回事?
安子溪气得直咬后槽牙,“你也不看看你弟弟,长得像根豆芽菜似的,挺大个小伙子,副营养不良的模样,贫血吧?看看那眼泡肿的,哎呀,跟蛤蟆似的,是不是肾不太好呀,水肿成这样?”
曾季云这次是真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哈,真有你的。”
冯艳艳都要变成黑艳艳了,她表弟也差不多,认为安子溪和曾季云是明摆着要羞辱他们。
“哎,不是我们要羞辱你,是你们送上门来给我们羞辱的呀!”安子溪也豁出去了,反正她今天没课,玩呗!
“做人最重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啊,你家里没镜子还没水盆吗?打桶水照照自己长什么样再出来行吗?要是水盆都没有,撒泡尿照照!哦,我知道了,肾不好,肿着呢,尿不出来是吧?没事,我给你开一方子,速尿片知道吗?利尿的,吃两片有就了……”
绝了!
曾季云都要乐趴下了,半天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