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春秋虽然很惨,但毕竟没死。
易轻尘找车行、船行的人问了一圈,确认擂鼓山的方向,然后就提着丁春秋赶去擂鼓山。
至于李秋水。
她若不是肯定会回到西夏皇宫,要找她根本不必费什么力气。
不如放她折腾,若她有本事将天山童姥逼到绝处,还方便易轻尘收拢‘八荒唯我独尊功’呢。
行不过两日,易轻尘已来到擂鼓山,很快找到苏星河与无崖子隐居的小屋。
“无崖子先生,苏星河先生,后学末进易轻尘前来拜访,还请现身一见。”
苏星河闪身出现,脸上神色惊讶不已。
仔细看时,惊讶中有隐约带着几分惶恐。
他隐居擂鼓山做聋哑人是有不少人知道的,包括大敌丁春秋。
但无崖子仍然在世的消息除了他自己以外却绝无人知晓,连他那八个被逐出门的徒弟也不知道。
这人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丁春秋派来试探我的?
苏星河自缚聋哑誓言,不敢开口,只要用手语比划。
易轻尘那有耐心跟他打哑谜,直接将丁春秋扔到苏星河面前。
“苏先生,丁春秋的武功已被我废了,你不必守他强加给你的聋哑誓言啦。”
苏星河更加惊愕,急忙低头去看。
易轻尘摇摇头,怪不得逍遥派从无崖子到苏星河再到八个徒弟加在一起都干不过丁春秋。
不仅不认真习武,连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
若是易轻尘碰到这种情况肯定先往后退,然后用兵刃划划丁春秋的脸皮和身体,看看是不是易容或者师父有毒,怎能轻易靠近观察打量?
“真的是这恶贼!”
苏星河大喜,提起丁春秋一阵风冲进屋里叫道“师父,老天长眼,丁春秋这恶贼被人家废掉武功,终于落得恶报啦。”
易轻尘随着走进屋内,只见无崖子如中一般吊在半空,凌空而坐。
他没有理会苏星河的大叫,转头望向易轻尘。
无形无质的气势随着他转头冲易轻尘扑来,虽然不算强横,但确确实实是气势的应用。
易轻尘眉头一扬,心中有些惊讶。
无崖子的武功修为比李秋水高很多啊,李秋水就不会这一手。
不过易轻尘在这方面的研究更深,对无崖子压来的气势仿佛无觉。
他轻笑道“逍遥派掌门果然名不虚传,无崖子先生,你若不是分心于杂务而是专心武学的话,就算十个丁春秋偷袭也伤不得你。”
无崖子收回气势,目光中既有惊诧又有释然,最后竟露出几分笑意。
“他是我的徒儿,我对他全无防备,纵然武功再高十层又能如何?”
无崖子摇摇头“旧事如梦,晃眼已是一生,这些事再提无意。易公子既然知道我们逍遥派的旧事,对逍遥派应该也有了解,不知公子可愿入我逍遥派?”
“嗯?”
易轻尘微楞,随即摇头“老先生,你的武功未必有我高,让我自降辈分拜你为师那是不可能的。”
“呵呵,易公子能收拾掉丁春秋,自然是当世豪杰,老夫岂会如此孟浪?”
无崖子笑道“我欲代师收徒,将我一身七十年功力赠与你,并附送逍遥派掌门之位,星河与他的徒弟固然不成器,我那师姐、师妹的势力却不可小觑,易公子觉得如何?”
对无崖子来说,现在的每一天都是煎熬。
他已成残废,全身上下除了双手和脑袋,其他地方全然动不了。
更被丁春秋逼得只能藏在这座小屋里,如囚犯一般一困三十年。
他已快要疯了。
中他将内力传给他人,固然有找传人报仇的意思,但寻求解脱的想法也占据极大部分。
半身不遂的活着对他追求风流潇洒的人而言实在太痛苦。
他本以为还要等很久才能寻到合适的人选,没想到忽然有一个俊美无双的少年提着丁春秋送上门来。
只看易轻尘的容貌、气质、武功便知是他苦苦追寻的传承弟子,简直是最完美的逍遥派传人。
傻子才会放过这种机会。
“这买卖倒还做的。”
易轻尘道“师兄的功力在下只要部分就好,如今丁春秋已死,有苏师侄和徒孙们伺候,师兄大可以去看看大好河山,不必急着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