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陈奉天一看洞口冒出的火苗仅剩拇指大小,他连忙收手,提起酒壶一边灌酒,一边晃悠悠的离开了伙灶房。
“吨吨吨……”
厚土帮大本营外,陈奉天眨巴着惺忪醉眼,不怀好意的看向厚土帮深处,眼底那一抹神往怎么都隐藏不祝
就在刚才,他吞噬了打量的地火之后,丹田中的气旋足足壮大了一圈,又因为地火经过金丹的提纯,他气旋虽然壮大了,修为却只是到了即将进入炼气四层的临界点。
昨晚跟赤火帮众人喝酒时,师兄们就说了,炼气九重的气旋,一般也就脸盆大校但是如今,因为吞噬了大量的地火,他还没到炼气四层的修为,却有脸盆大小的的气旋了。
这也意味着,他所拥有的灵力,其实已经跟炼气九重差不多一样多了,而且更为精纯。
“就不知,把七大帮派的根基都吞掉大半之后,丹田中的气旋会是什么光景呢?”
小声嘀咕了一声,陈奉天“咕噜噜”又喝了一口酒,随即大步上前,踏入厚土帮地盘。
这是一座占地约莫十亩的金属小山丘,据说,就因为这座小山丘中蕴藏了二元重土,所以才被田家内门长老们使出大神通,强行搬回来的。
有因二元重土对炼气境效果最大,所以这座小山丘都来不及开采,就被赐给了外门弟子。
小山丘上,一间间小石屋杂乱无章的矗立着,那是厚土帮弟子们的起居之所,包括客居厚土帮的人,也可以自己盖一座石屋。
这大大方便了陈奉天的行动,他蹑手蹑脚的到处晃悠,最终在半山腰处找到了一间空房间。
无声无息间,陈奉天关上了厚重的石门,然后鞋子一脱,再一躬身,把手心也贴在地面上,疯狂的催动丹田中的气旋。
“嗡~~~”
这一刻,陈奉天依稀感觉到,整座金属小山都微微颤动了一下。
紧接着,一道道精纯无比的重土灵力化作涓涓细流,从四面八方透过金属山壁涌来,又被他丹田中的金丹先行截胡,最后才被反哺给他丹田中的气旋。
由于陈奉天是手心和脚心同时着地的,他这次仅用了两刻钟的时间,就把厚土帮的厚土之力吞掉了十之七八,然后趁着厚土山上的众人还在沉睡,悄然离开了。
“咕噜噜……”
建木帮院落外,陈奉天又喝了一口酒,痴痴看着院中巨大的百年建木。
据说,建木如果不被人为砍伐的话,就可以无限吞噬天地间的木灵之力,从而越长越高大,古人所说的能沟通天人两界的树木,就是这玩意儿了。
也因此,每一株建木的幼苗,都弥足珍贵。
这株建木之所以被种在外门院落,主要是因为建木没有上千年时,它所释放的灵力会比较驳杂,只适合炼气境的小修士。
按赤火帮师兄弟们的说法,这株建木生长满千年之后,肯定会被移到内门去的。
这建木的树冠也挺大,遮住了七八亩大小的地面,建木帮的人都在树冠丛中搭建木屋,而客居建木帮修炼的人,就只能在树荫下的地面居住了。
此时,天空已经露出鱼肚白,一些木屋中已经亮起烛火,有些人已经起床了。
但陈奉天只是一咧嘴,又“咕噜噜”的喝了一大口酒,就晃悠悠踏入院落,直接选了一处粗壮的树根盘膝而坐。
“嘭”的一声轻响,他把酒坛子重重一放,随即假装不胜酒力,整个人趴在巨大的树根上,半眯缝着双眸。
但他掌心紧贴着树根,疯狂催动丹田中的气旋。
“嗡嗡嗡~~~”
本随着百年建木的轻微抖动,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这建木每一片叶子都散发着幽幽绿光,那是一滴滴颇为精纯的木灵力。
而建木的异变,也很快被早早起床的人发现。
“我去!建木疯了嘛?怎么突然疯狂反哺出那么多的木灵力?”
也不知是谁嗷唠了一嗓子,更多的人从睡梦中惊醒,但人们一看到建议的异变,竟都纷纷盘膝而坐,拼命运转气旋修炼,根本没人想到这异变是有原因的。
又是半个时辰之后……建木叶子不在散发幽幽绿光,反而都有些病恹恹的开始低垂,像是被太阳过度爆晒过的小树苗一般。
这一刻,正在疯狂修炼的众人终于慌了,一个个七嘴八舌的开始议论。
“怎么回事?建木不会被咱们吸死了吧?”
“这可如何是好?”
“快上报执事和长老1
人们心中忐忑不安的同时,陈奉天则跟没事人一般,一边灌酒,一边旁若无人的低调离开,根本没引发众人的注意。
太阳,终于出来了。
陈奉天用了大约半个晚上,祸害了外门三处修炼之所,如今已经来到相思湖女子帮外面。
这是个占地同样十几亩的湖泊,湖泊岸边被女弟子们打理得很好,十丈以内只没有任何房子,都被种满了花草树木,即便还隔着很远,陈奉天也能闻到沁人心脾的花香。
更外围则被石屋子整整齐齐的围了两圈,其中内围是相思湖弟子的,外围是客居弟子的。
实际上,客居这里的男弟子,比相思湖弟子多得多,毕竟大部分人谁是希望自己能有个道侣的。
相思湖的女弟子们起来得更早,湖中隐约传来女子嬉闹声,陈奉天“咕噜噜”的又喝了一口酒,随即大步向着向前。
踏着石屋之间的鹅卵石地面,陈奉天很快越过外围的石屋,径直向着湖泊岸边而去。
但他第一时间就被一名女弟子拦住了,那是一位身材高挑的师姐,可惜却长了两排龅牙。
她一看到陈奉天,顿时两手掐腰,不客气的呵斥:“这位师弟!你懂不懂规矩?太阳升起后的一个时辰,男弟子是不能进入相思湖的1
见陈奉天满脸的惊愕,龅牙师姐再度娇喝道:“小子你是色狼吧?想偷看师姐们洗澡?”
可紧接着,等她看清来人是陈奉天,顿时也满脸的惊愕:“奉天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