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良坐着不动,眉宇间带着担忧,坐了好久,才拿起书走了。
一个灵魂跑过来对桑良说道:“大人,关着的那个人又发狂了,这次怎么都镇不住。”
桑良吐了一口郁气,声音淬着冰碎,“走吧,过去看看。”
桑良来到了囚笼前,这个囚笼囚禁着黑烟,现在这个黑烟横冲直撞的,将整个笼子都冲撞得东倒西歪的,哐当作响,噪音不断……
桑良的心情不是很好,冰冷地看着黑烟,对旁边的人说道:“加大惩罚力度。”
手下人立刻去准备了,笼子下面的阵法被点亮了,一股股的雷电击中在了笼子下面。
紫色的雷电婴儿手臂一般粗,准确无误地劈打在了黑烟的身上……
黑烟顿时发出了凄厉的惨叫,颤抖着,努力躲避着紫色雷电,但是牢笼就这么一点大,雷电一点不浪费地劈在黑烟的身上。
噼里啪啦作响,各种雷光闪烁,起码劈了半个小时,把黑烟都劈怂了,连黑雾都变小了一些。
黑烟咬牙切齿,“你敢怎么对我,太叔的走狗真是好样的。”
桑良面无表情,“再劈。”
黑雾气得说不出来话,他恨恨地喊道:“老子一直想不通,你们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地这样对我。”
“之前说杀我就杀我,现在说囚禁就囚禁,说折磨就折磨,你们心里到底是什么东西支持你们这么大义凌然,这么了不起地伤害我。”
桑良走进囚笼,看着咆哮的黑雾,他低沉地说道:“我一直都想不通,法则海为什么要诞生两个守护者,更让人无解的是,其中一个守护者除了吸收法则海的力量,什么不做?”
有些时候,不是人多就越好办事……
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
“如果早点断了你跟法则海的联系,也许法则海的情况会更好。”
黑雾嗤嗤冷笑,他的笑声嘲讽又鄙夷,“法则海就是诞生了我又如何,你是在为太叔鸣不平吗?”
“他做的这些事情,是我逼他做的,是我把所有的事情推给他的,明明自己揽着事情干,临头了,幸苦了,却怪老子不出力。”
“这些事情都是太叔他在做,现在理所应当要求老子付出,就因为法则海诞生老子,是法则海诞生了我,又不是他太叔诞生了我。”
黑雾在囚笼中飘荡着,身上还噼里啪啦闪烁着雷电,而这种雷电消耗着黑雾。
桑良冷漠地说道:“像你这样的人,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别人做了什么,只管享受自己的,享受了,到你头上了,就在喊不公平。”
“你有什么资格鄙夷太叔,先不说太叔做的事情,就像你这样的人,大约就是花着家里钱,又觉得没自由,你就是这样的,如果不是太叔,我早就杀了你。”桑良的声音带着真切的杀意……
这股杀意模糊他的眉眼,恍若一个杀神。
黑雾声音更加鄙夷,“就你,还杀我,你倒是把太叔当成主子了,让你**就**,像你这种口中之物,卑贱的根脚,也配跟我说话。”
桑良面色淡漠,“我这样卑贱之人却可以杀了你,你信不信,我杀了你,太叔什么都不会说,不过,那个时候你什么都不知道了,因为你已经消失了。”
“太叔他离开了,很长时间才能回来。”
黑雾哈哈哈地笑了起来,“真该让太叔来看看他的狗腿子,你他.妈真有病。”
“老子想做个什么人是老子的事情,凭什么太叔做他做的事情,就是对的,而我做的事就是错误的。”
他们在抨击自己这个人,他选择过什么样子的生活,是他的自由。
桑良:“你选择过什么样的生活是你的自由,你却一边吸收着法则海的能量,一边又要过选择的生活,做想做的人。”
“你断了跟法则海的联系,你自由了,你就能做你想做的事情,成为想成为的人。”
黑雾更是笑了,那笑声充满了匪夷所思,嘲讽和鄙夷,“所以,只有像太叔那样做事的人才配活着,我不做,然后我就该死,我活着都是罪过?”
当有一天,有人觉得你活着是浪费空气,所以该死,那种感觉是怎么样的……
他们就是那么理所应当地让你去死。
仅仅是你毫无建树,仅仅是因为浪费空气。
黑雾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而是一个人被人随意处置的物件……
连理由都是那么匪夷所思和敷衍……
“你简直有病,法则海既然诞生了我,那么我就是跟法则海共享能量,你凭什么来抨击我,我跟你共享能量了吗?”
“简直不知所谓。”
黑雾:“你给太叔打抱不平的时候,搞清楚了,不是老子让太叔做这些事情的,现在一副你们做了很多,好像对我有多大恩德一样,快滚吧。”
“少他.妈来指责我,尤其是你这样卑贱的。”
桑良面对黑雾的侮辱,面不改色,依旧不动色,冷淡地看着囚笼中的黑雾,“该尽的责任不尽,别人将你该做的事情做了,到你嘴里却是,我又没有让他做?”
“像你这样的人,法则海怎么会诞生?”
黑雾冷笑:“我想要成为什么人是我的自由。”
桑良:“法则海诞生了你。”有些责任,从一出生就有,而且亘古不变……
黑雾:“就算法则海要我死,也轮不到你们动手。”
“你最好把我杀了,有朝一日刀在手,你们都要死。”黑雾的声音充满了杀气。
桑良对守卫说道:“再电半个小时。”说完就走了。
囚笼下的阵法越发明亮,凝聚出了很多的紫色雷电,轰隆隆地劈在囚笼里。
周围是明亮的闪光,桑良一步一步地离开了,脚步平稳,贵公子一般,散步在血腥之地,那模样,仿佛一脚一脚踩着莲花……
那明亮闪烁地雷电中,轰隆中夹杂哀嚎之声,哀嚎之声越发孱弱。
‘嘎呀’一声,门隔绝里面的声音,桑良离开了这个昏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