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掌 故事的开端(1 / 1)

1912年的法兰西,人们处在和平时代最后的假象,他们狂欢他们高呼着这个世界的美好,却丝毫未感受到世界表皮下的波澜。

和平如雏鸡的卵壳,轻轻一触和平的假象就会破灭。

在蒙波利埃的一条街道上,一家酒馆里传来轻快的音乐,

......

walkthroughthecarvedwindowbluevelvet,thesky,coverchangefuleyesno.5,perfumesmell,whoseducedangerinacard,ontheapproachtothemillennium(走过雕花窗前蓝丝绒的天空覆盖善变双眼第五号香水味谁在勾引危险打个卡就走近千年)

钢琴师的手在琴键上轻快地拂过,悠扬的音乐传来像是情人在低语,红酒在杯中流转,荡映着人们的身影,尤里斯静静地听着曲调轻哼。

thedevillivesintheheartthewindblowsthelonghair,pullsthemouthcorner,raiseshowmanywavestofallinlovewiththebettyblue,hasnowaytoretreatregardless(魔鬼住在心里面风吹长发牵动嘴角扬起多少的浪潮爱上巴黎野玫瑰没有後路可以退奋不顾)

弹奏的双手变快了,像是追求着自己渴望的爱人,义不顾身地奔跑着,尤里斯看似不注意将视线放在酒桌前的某一处地方,一个女孩那。

crazymylovehowmanycrazythoughts,fantasy,fantasy,midnightbreakwhowants,lonelytopanic,forgottenwhoareyoumeetthebettyblue(疯狂我的爱恋多少狂想绮想幻想午夜散场谁想孤单到心慌被遗忘你是谁遇见巴黎野玫瑰)

随着尤里斯最喜爱的曲调结束,时间也来到深夜,客人也已散去只留下狼藉的现场,他走到那个女孩前,道:“需要帮忙吗?海伦。”

一头乌黑长发裹束着黑白相间的女仆装的女孩抹擦着桌上的污迹,“不用,尤里斯还不回家吗?夜很晚了。”看着她优雅地起身回到换衣间去,她的身影一点一点远去,他想伸出手来挽留,但他只能沉默着看她消失,最终他也只能拿起衣帽架上的风衣走出,走向烛火斑点的街头处。

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毫无形象地躺下,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惆发呆。

她好像又拒绝了我,为什么?

天花板好像倒映着身影,一举一动,每个抬手和每个微笑的瞬间。在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自己就被这个女孩所俘获,长时间的相处下来,他发现海伦是一个看似柔弱的人,却面对复杂的世界面前有着惊人的毅力,她有着一颗极为坚强的内心。

而这些自己正好是欠缺的,但今晚令他烦恼的是,不止是她看起来若有若无的拒绝,而是这个月账单,最近的消费开支也越来越大了,水费,电费等。

拿起身旁边的账单一看,“这个折磨人的世道”他暗叹一声,仅凭咖啡馆内的工资可养活不了自己,更别说她了,这时他狐疑地起了身,莫非她难道在意的是这点?

去出版社的日程要提早进程了,自己的文稿到底有没有通过。

.......

天还未亮,他早早地在出版社外等候。

“很可惜尤里斯先生,你的写作不符合我出版社的要求,请下次再来。”看着接待员千篇一律的笑脸,他有点想打人的冲动,最终他还是选择忍住不愤走出。

出到门外看着天空又降下的飞雪,靠在路灯的他忍不住自己的颓势,长叹一声。

识人不遇.....

自己写的这么好,关于蒙波利埃的风土人情介绍竟然不给过稿!反而那些编造子虚乌有的城市怪谈的人赚的个盆满活肤,他起初还一开始嘲笑那些编造怪谈的人,认为他们的行动毫无用处,但现实却是却狠狠地打了他脸。

他算是明白了人要想勉强维持自己尊严的活着,就得遵守这个社会的游戏。

可惜他不会抽烟,否则还真想凭借香烟来宣泄下自己的情绪,现在他也得寻找城市的怪谈来博富人老爷们开心了,

但是!即便放下自己的初心来写那些怪谈,就不代表自己相信那些子虚乌有的,城市怪谈他还是不信的,这个世界哪有这种的东西。

就在他发散思想时,路边一个乞丐的倒下引起了他注意,这个冬天很冷,雪很大人很渺小,这样因为失业的人倒在寒天中数不胜数,听说救济站那边都快挤不下人了,他凝视着倒下的身影要是自己不赶紧找到能发行的稿子的话,自己也很可能就要成为下一个变成倒在地上的人。

看见活生生的一个人倒下,自己还是有点于心不忍,他打算告诉巡警为他找个安息之地。

他刚想走出,一群身穿黑袍的家伙比他更快出现,迅速地抬走那具冻僵的尸体,就像一群野猫觅食的路边的残骸一样。

尤里斯踏出的脚瞬间收回,并以极快的身形躲在不起眼的地方。

机会!可能是机会!在法兰西这个国家亵渎尸体可是违法的,不仅如此这还代表着,自己可能要找的怪谈要来了。

他可没忘记自己的头等大事,编造怪谈,然后赚钱养活自己。

这个城市中可能确实没有什么怪谈,但可以靠编这样,这样虚假就会成真,尤里斯就不信那些写出来的人都见过只流传在口中的怪物,很明显自己要和他们一样无耻才能这个世道活下来。

他已经想好了,将人为的事情塑造成怪物制造,看见这群神秘无比的黑袍人,他脑里已经有想法了,就说有神秘教团信仰种某种怪物,怪物以尸体为食,他们坚信着怪物能给予他们某种超凡的力量,所以在寂静无人时,他们就会出现在城市中的某处默默收集人类的尸体。

或者他们其实本是一些走尸犯来盗窃尸体,自己找到他们的住所后,然后通过举报弄出新闻来,经过报道的东西看上去都会更有说服力,能让自己编写的怪谈更让人信服。而且他的行为还说不定会收到嘉奖与奖金。

当这个主意冒出时,尤里斯都忍不住暗夸自己聪明。

对不起了,无辜的生命我可能还要晚点为你找到栖息之地。

当机立断,他立马偷偷跟上,穿过一条又条通幽曲径的小巷后,黑袍人终于停下,诡异地是他们抬着一处尸体行走于街上,竟然没人发现异常,包括尤里斯也如此。

很快他们就将尸体抬入屋内,尤里斯见差不多了,暗中记下门牌号准备离开。

然而,黑衣人有人走出,揭下头帽,尤里斯只见绽放微光的双眼,便失去所有意识。

....

冬夜的化身,无声的主宰。

无声的亡者今夜将听从你的祷告。

伟大的主啊,裂分之狼今夜且来到我的身旁。

在一阵祷告声中,尤里斯渐渐恢复清醒。

以他为圆心的周围站站满黑袍人,以他的视角可以看到,黑袍下面容苍白的交织着各种的伤疤人们低下自己头颅,他们不知痛疼地吟唱,虔诚地与教台上穿着主教衣饰的人忘我的歌颂。

在盛大的福音,高潮到来,黑袍人脱下自己衣帽一个个走上教台,拿起台上的剑刃,划过自己手臂,鲜血开始洒落。满脸皱纹的主教则亲昵地吻了每个人的头颅,尤里斯惊恐地看着这一切。

异教徒!这里竟然有如此之多的异教徒在这!

他们会遭受火刑的!他挣扎地蠕动,所有人都对他无视,当所有人完成仪式,他们停下用那空洞的眼神望着他。

好了,神谕将正式开始。面容慈祥的主教走下,用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捧着尤里斯的头颅,直到掌中的黑影完全触及他的脸庞,尤里斯在挣扎中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