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顾慕白回头看着前方的道路心里特别的难受不是个滋味,整整五年了。
自己这五年的期间都没有回家探亲过一次。
顾慕白其实他心里总是在自责还很愧对自己的父母亲多一些,面上却冷冷冰冰的让外人捉摸不透。
每年的假期他不是让给了偏远地区常年没回家的战友们不就是突然来了新的任务他都是第一个带头参加。
他每次见到返乡归队回来的战友们各个带着家乡的土特产带回来分给他跟其他的战友们时露出来的喜悦,他心底别提有多羡慕了。
就在刚才知道顾慕白就那么的看了一眼自己家住的位置他就开始想家了。
顾慕白望着窗外的景色透过后视镜顾家圩早就驶过去了。
“连长,等这次任务完成了就要到过年了今天的假期你再不休息咱们军区老首长都要亲自撵你回去喽?”
小何开着车高兴的说。
“呵~那又怎么样?如果我不愿意回呢?老首长也拿我没办法。”
顾慕白把自己的右手肘搭在车窗上冷漠的说。
小何双手握着方向盘眼睛偷瞄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领导说:
“连长,我上次送沈首长夫人回大院听他们说他们今年过年回他女儿家过年,连长,今年你的假期要是不休掉就浪费了。”
“到时候再说吧!再说了过年我不可以自己单过吗?”
顾慕白理了理自己的军帽说,他又用戴着手套的左手拽了拽自己右手的手套。
过年这个词对他顾慕白来说就是很普通很普通的日子。
他想到自己没当兵之前每年过春节,年都过得很不高兴,家中子女较多,
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那会儿父母俩含辛茹苦的把他们六个兄弟姐妹好不容易的拉扯大。
爸妈他们用种庄稼的钱养活了六个孩子还让家里的老大老二老三陆续都娶上了媳妇成了家又让老四跟自己还有最小的妹妹都能上学读书。
他当兵的这五年来不是四哥就是小妹写信给他跟他讲家里头发生的事还提到父母身体怎么样。
就在前年小妹写信告诉他,四哥相亲成功了娶了邻镇村子上的一户人家却当了上门女婿。
女方父母说家中只有这么一个独女身边没儿防老让他四哥当倒插门。
小妹说父母本来不同意,可他家四哥就是看上人家姑娘漂亮又贤惠是他四哥一眼就相中了人家姑娘自己愿意当上门女婿。
唯一的上人奶奶也同意四哥做人家的上门女婿这样彩礼钱都免了。
没办法的父母拿不定主意就让小女儿写信跟自己说一下问问该怎么办才好?
他能怎么办又该怎样说呀?
他只能捎上一百块钱放进信封里寄回老家。
他只想自己不管怎么说他四哥是一定铁了心的非要当人家的上门女婿,谁也做不了主那他怎么好意思拆散一对有情人呢?
他想想只能多贴点钱给自己的四哥了好让他有些钱傍身不要让女方家小看了他四哥。
顾慕白想到家里的哥哥们结婚的结婚生子的生子各个都有了自己的小家庭。
他心里感觉挺欣慰的又想到年迈的父母亲时就自责自己不在身边伺候孝顺,老两口的身体状况啥样了他都不知道。
每回来信他们二老都再问他什么时候才能回家来?
他的心里何尝不想回家呀?
怎奈家中条件差又没钱,靠老父母起早贪黑的靠种田养活,他于心不忍心里也不好受所以他不想回家。
每次出任务都有一些奖励还有自己每月的津贴都寄回老家给自个老父母用,他只留五块十块够自己用的就行。
对他来说吃住穿部队里都有提供他不怕自己饿着。
医院的院子里叶清婉坐着晒太阳,晒的她都要睡着了。
她身上的棉衣棉裤被晒的都鼓起来了她感觉后背都冒虚汗了,
她起身右手抓着椅背一提往自己的病房走去。
进了病房后她坐在床边算了算时间差不多快到八点了。
叶清婉心里疑惑自个妈去了一趟医生那儿再没回来过,
她立马起身走出门外望了望。
她像右边一转身她沿着医院的大走廊走着,她边走边抬头看门头上写的铭牌信息。
一路找到医生的办公室她站在门边向里头张望,靠近门口的医生看见她问:
“小同志,有什么事吗?”
叶清婉扫了一眼里面没见到自个妈说:
“我找我妈刚刚来找医生说她女儿出院的事的人。”
“哦,你说的是李大姐吧,她去缴费了,你就是她女儿叶清婉吧,
抢救你的时候我也在场,你身体好些了没?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靠近门边上的男医生客气的笑着询问道。
叶清婉有点儿懵圈她连忙摇头说道:
“就是我嗓子哑了说话难听的要命其他的没有什么,谢谢医生。”
“那就多喝水,药按时吃,赵医生今天去外地出诊了,他走的时候吩咐我多注意你一点。”
“那我我,谢谢你,嗯?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能说我叫垒——锋吗?”
“这个这个你可以有呵呵呵——”
“垒——锋——同志,谢谢你啦!”
“打住打住,我叫王国锐是耳鼻喉科的主冶医生,你的嗓子发炎什么的我专冶。”
“………………”
叶清婉心里就想笑她闭紧嘴巴忍住了,
她觉得多认识一些人对她以后会有帮助,她礼貌地跟王国锐道别后就去缴费处。
医院没有几个来看病的人,她来到缴费处又没碰到她妈妈人影,
她在四周来回转了几圈,无奈的她从旁边的小门走了出去。
叶清婉左右看了看发现这地方是医院的后门,前面是两米高的围墙刷着白色的石灰粉,
上面都有的掉渣渣了,围墙不远的拐角有矮房子,房子附近推满了破旧不堪的病床还有破破烂烂的担架残骸。
还有一些破烂的小屋,每个屋顶的木板破了一个大洞或是快掉下来折断的板材,全部上面都长满了许多长长的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