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现在你想走都走不掉了(1 / 1)

一个多小时后,清介来到了最后一处的案发现场,这里也是一处民居,只不过房屋的主人,也就是死者本人,是一名单身汉,家中只有他一人,所以他死了两天后才被邻居所发现。

“这村里的温泉是不是太多了点。”清介皱了皱眉,他已经看到最少有十几户人家中都有温泉了。

温泉其实就是地下水,作为一个小岛来说,村子里的温泉数量是不是太多了一点?

检查完案发现场后,不出清介所料,这里的温泉也同样与山腰处的泉眼同源,不仅是水流的来源一样,就连泉水中都有着相同的诡异气息,只不过村里的温泉气息要淡很多,不仔细探查的话,根本察觉不到。

既然搞明白了泉水之间和命案的关系,那大概就可以肯定,这妖怪多半是与泉水有关,但与泉水有关的妖怪太多了,一时之间清介也没办法确认到底是哪一种。

如果根据泉水来分析,清介还可以通过传说与命案特征比对,分析出几种疑似的妖怪。

可昨晚那个古怪男人所说的话,却完全打乱了他的分析,他在资料中并没有找到什么与朝贡相关的妖怪。

“看来,还是得去山腰处的泉眼调查一下。”清介转头凝望着远处的礼文岳,默默想着。

在村里调查完后,时间也来到了中午,清介在村子里随便找了一家料理店,准备吃完午饭就上山再去看看那处诡异的泉眼。

昨晚事件的通告也已在村里发出,警方称这是一起变态杀人狂事件,提醒村民们注意安全,不要独自出行,晚上要关好门窗。

清介默默吃着拉面,今天是他来到岛上的第二天,他计划是在七天内完成目标,但目前却还没有头绪,刚找到一点线索又被人推翻了,这让他有些头疼。

对于那名古怪的男人,清介也没能查出他身份,特征太少终端的系统根本无法比对,或者说,疑似的对象实在太多了。

从钱包中取出了一千円放在桌上后,清介起身离开了拉面馆,准备再次回到礼文岳的神秘泉眼调查下。

而那名古怪的男人,已经被他暂时放在了脑后,相较之下清介更相信自己亲手调查的结果。

如果他的分析是正确的,那他就很有可能在进入泉水后,与那神秘妖怪正面对战厮杀,但这也是清介的目的所在。

但在清介走出门的一瞬间,一丝熟悉的气息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是那女尸的气息!”清介眼中寒光一闪,没想到这女尸白天竟然也敢出来作孽。

没有丝毫犹豫,在感受到气息的瞬间,清介脚下用力一蹬,身影微微晃动间就跃到了上百米外,这里便是气息的来源处。

“嘭~”清介一脚踢开大门,径直就朝着后院的温泉冲去,村子里的房子构造大多相同,所以他一进门就知道温泉在哪里了。

“孽畜!”清介爆喝一声,一文字不知何时已经凝实在了他的手中。

此时的庭院中,已经有着一具男尸浸泡在了浴池之中,只不过他的身体还未被分解。

浴池的中央,还有着一道似乎是由红色血液所凝聚的身体,正靠在了那具已经开始融化的尸体上。

清介眼里闪过一丝寒芒,手中的一文字不断闪烁着跃动的电光,仅一刹间他的剑就来到了那道红色身影的身前。

“噼里啪啦~”狂暴的电光闪过,清介仿佛手握霹雳的雷神,一文字在他的手中好似凝成了闪电的实体,带着疯狂跳动的电光直接斩在了那具身影上。

“假的!”清介面色一沉,在靠近的瞬间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这具身体根本就不在这里,这只是一道影子,甚至连分身都算不上。

但这一刀已经砍出,如果放任刀光斩出就不仅仅是这栋屋子的问题了,周围的屋子恐怕都会毁于他的刀光之下。

清介一咬牙,强行改变了刀光的方向,滋滋作响的电光拐了个弯朝着天上轰去,好似一道逆流而上的天雷。

“轰隆隆~”姗姗来迟的雷电声传来,村子里几乎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这道雷声似乎离的很近,格外的震耳。

“打雷了,要下雨了吗?”

“外面是晴天啊,怎么会打雷?!”

村民们纷纷探出头,不明白这雷声是从何而来,天上明明晴空万里,云朵都很少,怎么会打雷呢。

清介沉着脸站在温泉旁,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道影子耍了。

“不对,那应该不是简单的一道影子,如果我来的再晚一点,尸体应该就要被融化了。”清介双眸一眯,看向了水池中的那具男尸。

这个男人,恐怕是事件以来第一个留下全尸的人,可以作为一个重要线索来调查,毕竟其他的尸体都被碎片化了,连死因都无法查出。

而且他也并不是一无所获,虽然那个影子消失了,但清介却第一次近距离的感触到了她的气息。

这让清介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这次的事件的起因应当与那诡异的泉水有关,这座村子里的泉水似乎都是来源于同一股泉眼中。

如果想要找到那妖怪的真身,他还是得去一趟山腰那处诡异的泉眼。

虽然事件还有着不少谜团,但是清介已经不准备再调查下去了。

他的目的是找到那只妖怪,然后将它斩杀!而不是来破案的,破案是警察的工作。

用终端联系了昨天那位警长后,清介便准备离开现场,再次去到山腰处的泉眼看看,这次他准备深入一点调查。

但此时,昨晚那个男人却出现在案发现场的屋前,再一次的拦住了他的去路。

“贡品还未享用就被打断,你已经被她记恨上了。”

“现在你想走都走不掉了,清介桑。”

男人耸了耸肩,似笑非笑的看着被清介踹碎的门口深处,从这里似乎可以直视到案发现场。

“你是谁?”清介皱了皱眉,这个古怪的男人似乎知道些什么,昨天所谓朝贡的说法也是他先提出来的。

“我只是个可怜人罢了,倒是清介桑,天赋这么强,如果被留在这里就太可惜了。”男人似是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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