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之隐满脸通红,点了点头。
那老妇道“这女孩儿是甚么人?要不是她及时把你抱到这来,老婆子便算功夫再高,你也是小命不保。”
文之隐听得若雨竟是将自己抱至此处,又是害臊,又是羞愧,低下头去不作一声。
只听得那老妇续道“不过这女孩自己功夫也没多高,才刚出得山洞口,就给我听见了。不过也幸是如此,我才有时间准备准备。嗯,还不错,还不错。”
文之隐知道师父每初见一人时,往往刻意装老扮弱,以测试他人心境,这时听得她称赞若雨,想来若雨已算是通过师父的考验,心中大喜。
那老妇见他脸色,知他心意,道“阿隐,你到底待人家怎样?”
文之隐忙道“弟子甚么也没做!不过……”
那老妇道“不过怎样?”
文之隐低声道“弟子很……很……很……曾经帮了她一个忙。”他本待表达心迹,不料连说了三个“很”字,仍是甚么也“很”不出来。
那老妇道“帮个忙?看你这个样子,帮的忙应该是不小罢?那女孩一知道我是你师父,可是激动的很啊!”
文之隐脸上一红,道“师父,她在哪里?”
那老妇嘿嘿一笑,道“你自己找找去。”眼光却飘向门边。
文之隐会意,忙开了暗门,走了出去,只见若雨倒在空无一物的室里,显是昏了过去。
文之隐大急,忙奔过去将她扶起,道“师父!你怎么也没照顾她一下?”
那老妇道“怎么?见了心仪的女孩子,便不用尊师重道啦?也不知是谁把自己搞得重伤,我又如何能够分心治她?”
文之隐脸一红,道“弟子知错了。”
那老妇道“知错就好,拿去。”说着递了一杯茶给他。
文之隐一看大喜,知道是本门秘宝“白玉茗”,摸了摸温度也正刚好,便喂了若雨喝下。这“白玉茗”作为茗玉派的镇派之宝,自是有其妙处。寻常人喝了,固然是有强身健体之用,若是伤者喝了,则大有起死回生之效。
那老妇笑骂道“你这次伤得那么重,乃是因你阳刚内力太强,又走上了岔道之故,我虽然是用比你强的内力把它们通通导回去了,也难保不会再出意外,本来是要给你喝的,让你元气恢复些,你却忙不迭的喂这女孩喝了,也不怕自己小命不保?”
文之隐道“师父,弟子这条命既然是她救的,我怎能贪图一己之利,自己喝了呢?”
那老妇听了很是喜欢,严峻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微笑,道“好孩子,逗你的。要喝这里还很多呢。”
文之隐道“师父,您为救我,也是耗了不少元气,您也喝些罢!”
那老妇道“这玩意儿是我自己研究出来的,要喝难道还能少了?”说着又递了一杯给他。
文之隐道“师父,您先喝了我再喝。”
那老妇心道“也难得孩子有这等孝心。”便仰脖子喝干了,又斟了一杯,递给文之隐,他这才自己喝下。
文之隐一杯饮落,只觉四肢暖烘烘的甚是舒服,突听得“嘤”的一声,若雨悠悠醒了过来。
文之隐大喜,只见若雨眼光在自己脸上转了两转,随即面露喜色,道“你……你好啦!”
文之隐心下感动,道“不错,我好了!谢谢你把我……把我……送到这里来。”
若雨微微一笑,道“这也没甚么。”
那老妇走了过来,伸食中二指在她脉上一搭,道“没事,只是疲累过甚,这才晕了过去。”文之隐听师父说“疲累过甚”,想起若雨先是熬夜为自己划船,又匆匆忙忙的赶路,然后还背自己上山,只觉心中万分亏欠,却不知该说甚么才好。
那老妇道“既然人都活转来了,咱们吃饭罢!老婆子都快饿死了。”
文之隐道“弟子去取便是。”
那老妇道“快去罢!”
文之隐站起身来,一躬身,应道“是!”便奔了出去。
那老妇见文之隐出去,对若雨道“小女娃子,你干嘛对阿隐这么好?”
若雨脸上一红,道“也没甚么。他曾经尽心尽力的救我家人,还因此受了内伤,我只是稍微帮他而已。”
那老妇道“阿隐对你很好?”
若雨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那老妇冷笑道“好到连我派的内功都传你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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