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按照盛泽的思路,也就是接下来要不要和亓星领队好好相处这一个重点。
毕竟以后抢夺狱京戒指的话,他们是向着傅时衿的,而亓星又是狱京那一边的,以后肯定是要为敌的。
如果现在建立革命友谊的话,那以后可不就是不忍心下手了吗?
他可是一心为傅时衿办事的人,但又有点舍不得亓星领队这个仗义的好兄弟。
所以他得回家认真的捋一捋。
果然,亓星的领队愣了愣,没在拦着人不让走。
而是迅速的为盛泽让了一条道,盛泽目不斜视的走出众人视线,期间脸色深沉的快要滴出墨来,真的让其余人以为他是遇见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盛泽也认为这是件大事,他紧紧锁着眉毛,期间遇见自己的手下也没有搭理过。
他的手下还一脸莫名的问了亓星领队,“我们老大他这是怎么了?”
亓星领队被盛泽整得也有点伤心,但也只是有点,很快他就揽上一个小弟的肩膀,笑着回复他,“不知道,别管他,我们去吃火锅。”
小弟点点头,若有所思道:“可能大姨夫来了吧,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亓星领队有些认同的点点头,对此颇有经验,还和小弟互相交流探讨了一番,“这个我知道,那群女人也是这个性子,一来大姨妈的时候脾气可大了,上次我找的,直接把我砸出去了。”
他觉得自己是好男人,一脸骄傲,“我都没忍心还手,不然那么娇嫩的小妮子,肯定被我一只手都能掐死。”
但好男人也不是用不打女人来判定的,小弟也没打断他的好兴致,而是低声附和着,两人一来二往的商业互吹。
不知不觉间诞生了两个堪比模范的世界一级好男人。
۞
傅时衿出了暗牢之后,和宁斯妖见了一面。
两人面对面落座,屋里开着暖气,宁斯妖只穿着一件纯色毛衣,她是典型的浓颜系美人,一张惊艳的脸同名字一般,妖冶到了极点。
傅时衿垂着目光,视线未曾聚焦,睫毛随着眼皮的动作颤了颤,她沉着声音,“帮我去S洲一躺,联系S洲州长,告诉他,任意提出一个我能满足的条件,用来交换她脖子上那条项链。”
宁斯妖微动的指尖顿住,懒散的掀了掀眼皮,声音低迷诱人,“你认真的?”
傅时衿头也没抬的应声,“不然呢?狱京戒指有多重要你不会不知道,我必须拿到手。”
宁斯妖沉默半晌,大概是知道劝不住她,只是严肃的告诉她事实,“S洲州长并不算好,他能统领整个S洲就不是简单的人物,这件事要你自己去才能有诚心,而且,她不知道你的身份,估计根本想象不到你能拿出什么对他有利的筹码。”
“更何况,谁会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就为了拿一条项链,你确定不会被他当成变态或者迷恋者吗?”
闻言,傅时衿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毛,可S洲州长府戒备森严,她没有万全的准备,根本混不进去。
她徒然站起身,“这件事我再想想,不过目前我根本没时间去S洲,可能这件事要放到年后了。”
现在十二月初,离年后也不远了。
学校快要放暑假,到时候她的时间就多了。
她脑中突然浮现一道身影。
如果让小七去,是不是有可能探查到什么?
看来她得抓紧时间,给小七换个皮,现在的人造皮可能还扛不住州长府的重型武器。
她心念着小七,离开天澜湾时连招呼都忘了打,宁斯妖饶有兴致的看戏,看来不久之后,S洲又是一场被傅时衿掀起来的动乱。
她离开天澜湾后,来到京都的一处别墅门前,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我开门。”
电话那端传来姬前慌乱的声音:“姑奶奶,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傅时衿闻言,笑的恣意放纵,语调难免透着一股子调侃,“怎么,你又在办事?”
这话惹得姬前咳嗽几声,“我可没有,身边有人听着呢,给我留点面子,你来的正好,我们正在分析实验药的成分,正好你这个国际大赛冠军能好好的为我们解答一下。”
傅时衿也不生气,只用一句话便让他哑口无言,“光明正大的偷师学艺就算了,现在还想让制作者为你们指点迷津,你还有理了?”
姬前果然沉默半晌,笑着打哈哈,“咱俩什么关系啊你说是吧,更何况我只是让他们学习一下,可没想抄啊,我也不会拿出去卖的。”
关于这一点,傅时衿倒是挺相信他的,不管是姬家,还是他本人都不是缺钱的主,更何况,姬前是直接的性子。
要想批量生产,借助他的渠道卖掉,对她还有些好处。
傅时衿懒得和他争论,刚想继续说什么,抬眼间便看到眼前紧锁的别墅大门被打开,而姬前正独自挽着手腕笑的桀骜不驯。
他看到傅时衿投掷过来的目光,扬着头挑了挑绯红的眼尾,哼哼一声勉为其难道:“进来吧。”
她刚走进别墅,被姬前一路带到地下实验室,期间两人沉默无言,到了地方后,眼前的专业设备被傅时衿尽数收入眼中。
她漫不经心道:“设备还算齐全,全都是上品中的上品。”
姬前对此颇为有荣与焉,“那是当然,我从来不会做没把握的仗。”
他手底下的医学研究员虽然和傅时衿的实力差了一大截,但目前不是正在努力培养吗?
更何况傅时衿那个妖孽的成绩,谁能比得过?
姬前叹了口气,和傅时衿道“你得好好教教他们,真是太蠢了,要是你早就把里面的成分全分析出来了。”
他这话没有丝毫掩饰的意味,再加上声音不算小,被不远处几个医学学者听了个正着。
有的人被气的脸色通红,却不敢忤逆花钱的金主,而有的人则是一脸不屑的扫了一眼傅时衿。
似乎并不看好眼前这个比他们年纪还要小的姑娘。
更有甚至,一个青年男人还冷哼了一声,哼的声音比姬前教训几人的声音还要大,似乎是不服气。
姬前听到之后,不耐烦的挖了挖耳窝,扬着眉毛问他,“你哼什么?觉得我说的不对?”
他浑身的气势太有压迫力,眉骨隽朗锋锐,让其他学者直接面色发怵。
那位反驳他的男人一点也不怕他,“难道不是?她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本事?研究药品这件事本就是需要耐心的,姬先生既然让我们研究,那么就不该在这期间找任何人,除非我们解除合约。”
姬前显而易见的愣神片刻,他试图辩驳几句,“你们可能有她的身份有误会,知道她是谁吗?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