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安慧真在这个破院子里待了一个多小时,还没有敢出去。因为从这个院子出去就是马路,外面埋伏的人可能会发现我们,为了避免惹麻烦上身,就只能等着。
如果是小安在这里还好,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忌讳,纵然是在这里待上一两个月也没问题。但是安慧真虽然长得和小安一般无二,但是性格差异大,我们之间又不熟悉,时间长了便也没什么可聊的,只能各自发呆。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外面有救护车的声音。我便从墙角上探出头,悄悄查看外面的情况。墙头上有一尺高的野草,完全可以掩饰住我的头部,外面也不会被人发现。
救护车停在了厂区的门口。随即从厂门口跑出来几个官方人员,他们抬着一个人。虽然距离远,但是我一眼就看出了被抬着的人就是胖子。我不由的心生疑惑,难道胖子真的蠢到自己跑过来了?难道他这是反抗拒捕被击中了?
从救护车上下来两个白大褂,配合着官方人员一起将胖子台上救护车。然后救护车响着警报就飞驰而去。随即,官方的人员也都上了车,跟在救护车后面远去。
我没有车,况且不知道外面的官方人员是不是都撤走了。即便出去了恐怕也跟不上。到底抬走的是不是胖子,也只能以后再想办法确认了。
小安见到我在墙头上不下来,便小声问我道“外面什么情况?”
我松开手,跳下来,对她说道“人都已经走了,抬走了一个人,不知道是死是活。”
“那我们也走吧。”她说着便朝刚才我趴着的墙边走过去,我刚想叫她再等一下,确定外面没人了再走。但是话到嘴边还没出口,她的脚下便开始加速发力,疾步跑了两步,双脚在地上使劲蹬了一下,身体便高高跃起,接着就是一个空翻,她的脚竟然稳稳的踩在了那杂草覆盖的墙头之上。然后她快速蹲下身子,四周打量了一下,然后一纵身就跳了下去。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看得我也是目瞪口呆。她这身法我看着眼熟,和秀秀从鬼楼出来那一次的身法极为相似,但是又略有一些不同。不过此时也不是研究功夫的时候,我见到她已经出去,没有什么异样,便也打算翻墙出去。
说实话,我的身手比这个小安差太多。我助跑两步,双脚发力上跳,双手搭上墙头,双臂发力向上拉身体,身体借着手臂的拉力和跳起来的惯性力向上,这才勉强跳上墙头。小安跳上去是站着的,而我跳上去就是蹲着的。这是因为我的力道不够,只有收缩腿部蜷曲身体才能跳上墙头。
小安此时正蹲在墙角,见到我上了墙头,便朝我勾了勾手,示意我过去。我一纵身跳下来,几步就跑到她那边。然后我们顺着一条胡同里的小路,七拐八绕的离开了这片厂区。
回到学校,作为证人到里面去过过堂那也是必然的。好在有霍家的照应,那里的人对我还算客气。我本来想问问胖子的事,不过想了一下还是没敢开口。
不能直接问,那就只能找人从侧面打听了。我在这座城市没什么人脉关系,靠谱的朋友也没有,本来以为自己和胖子算得上朋友,但是没想到害我竟然是他,到现在我也想不明白。
静姐有孕在身,我不想总是麻烦她找霍家的关系。小安这么一个小女生,也没什么势力可以依仗。就在我一筹莫展之际,电话突然响起来,我拿出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我还以为是卖保险、卖房子的搞推销的,便没好气的接起来“喂,找谁啊!”
但是没想到电话那头却笑呵呵的说道“哟,几年不见,你这脾气见长啊?”
我在电话里听不出这人的声音是谁,不过从他的语气应该可以判断出我们认识,至少他认识我。于是我直接问道“你是谁?”
电话那头喷了一句国粹,然后说道“我,二棒槌!”
他这一说到外号,我猛然就想起来了。初中的时候一个同学,我们还住过同一个宿舍。那时候我家还没破产,他是一个官二代。所以我们才能住到一起。这个外号也是那时候留下来的。
男生到了青春期以后,已经有了男人的气质。有时候早上难免会有一些反应,被子搭成一个小帐篷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是我和二棒槌明显比其他人的要更加突出,所以同宿舍的其他两人就管我叫大棒槌,管他叫二棒槌。如果不是今天他打电话过来,这段往事可能就永远尘封在我的记忆深处了。
听到这个多年没停过的声音,我的内心也有些许激动。心想我家都没落了,竟然还有人记得我。
我问了他的近况,作为一个二代,他自然也摆脱不掉那套标准的流程。随便上个学,早早的被安排进单位,端着铁饭碗,过着退休一般的生活。
此次他给我打电话是因为要结婚了。新娘子也是当时我们的一个同学,大家公认的班花。当时二棒槌就喜欢她,但是班花喜欢的是人民币,所以作为一个当时的富二代,比二棒槌有明显的优势。他费尽心机无法触碰的女神,却早已被我暗地里拿捏无数次。真可谓少女不知权利好,错把金钱当成宝。
不过那些不为人知的往事,除了我和她之外,根本没有人知道。甚至我自己都早已不记得。现在虽然响起来那些事,但是她是什么样子却一点也记不起来了。这些我自然也不能告诉即将大婚的二棒槌。
我和他聊了半天,他的真正姓名我竟然还是想不起来。不知道是时间太久,还是我的大脑已经慢慢退化。这种问题我自然也不好意思问出口。于是我干脆叫他给我发一张请柬,否则我就不去捧场。随后她说用qq给我发一张。。
后来我们聊到了他的工作,他上班的单位竟然就在我所在的城市。而且是和今天去废弃工厂的官方人员一个系统。我心中不由的窃喜,这真他么的像是写好的剧本一样,无巧不成书啊。我便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些关于今天的案子的事。他说从现场带回的嫌疑人已经死了,拉回医院都没抢救,直接进了殡仪馆。
“难道胖子死了?”我心中不由得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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