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穿透之环所穿透的圆环望去,只见在鹿晴身旁的另外一个房间里,一只浑身冰蓝色的生物正站在里面,两个好似是眼睛的橙红色五角星正默默的注视着她。
鹿晴也不确定眼前的这个东西,到底算不算得上是生物,但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刚刚与她对话的,应该就是眼前这位没错。
对方没有脚,整个身体都是由方形的冰块搭建而成,看起来就好像四个冰块一层一层的摞在一起一样。
不过有的冰块比较粗,而有的冰块则比较细,大致可以分成腿,身体,脖子,还有头。
而在头部的上半部分,则是贴着两张橙红色的五角星,看起来就好像是海星一样,应该是对方的眼睛。
“啊丘~”
感受到身周的寒冷,鹿晴忍不住打了一个可爱的喷嚏,将头顶的积雪都给震了下来。
注意到这一幕,冰块生物向前滑动了两步,他的身体中缓缓伸出了一根冰棍,从圆环中穿了过去。
“啊,抱歉,没想到还有人会用那个道具,没有控制住暴风雪。”冰块生物略显歉意的说道。
下一刻,鹿晴房间内的冰雪纷纷漂浮了起来,钻进了冰块生物伸出的冰棍中。
不过一会,整个房间内便没有半点积雪了。
不过房间内的温度并没有上升就是了,再加上身上衣服被刚刚的积雪打湿,鹿晴只觉的身体更冷了。
“”
沉默了片刻,冰块生物开口道“我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过一会这里的温度会升上去的。”
听到冰块生物的话,鹿晴抬起头,看向对方问道
“你你对这里很了解吗?”
被打湿的衣服穿在身上很难受,但鹿晴只有这一套衣服,根本没办法进行更换。
至于脱下来那更是不可能的,鬼知道这里有没有什么监控之类的东西。
蹲下身来,鹿晴尽量让自己变得暖和一些。
至于她的问题,冰块生物根本没有犹豫的就回答了她“当然,我已经在这里住了十年了。”
“十年?”
虽然心中早就猜到了这个家伙在这里的时间不短,但鹿晴完全没有想到竟然会有十年这么久。
“能告诉我这里是哪里吗?”鹿晴又问道。
她当然知道这里是魔王城的监牢,但是更加具体的信息,她就一点都不清楚了。
如果眼前这只冰块刚刚所说的话都是真的,那么对方所了解的信息应该不会太少才对。
“这里是魔王城专门关押抓来生物的地方,任何生物被抓过来后都会关在这里。”冰块生物解释道。
顿了顿,对方继续道
“这里抓来的大部分生物都是各种魔兽和野兽,很少情况会有精灵,矮人或者人类这种生物,因为抓过来的大部分生物都是用来驯服的,可以充当恶魔城战力的一部分。”
“正因为如此,这个牢房里的环境可是相当糟糕的,我觉得小姑娘你需要做好足够的准备才行,这里的日子可不好过”
冰块生物为鹿晴详细的讲解了整个监牢的情况。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总结起来就是。
晚上非常冷,冷的能把水结成冰,白天非常热,热的光线扭曲开来。
除此之外,每次快要到饭点的时候,牢笼里的野兽就会变得非常吵闹,因为这些家伙的肚子饿了。
至于吃饭的时间,是每天中午十二点的时候,那个时候是一天里最热的时候,整个牢笼里就和蒸笼一样。
每天只有一顿饭,每个生物所提供的食物是不一样的,不过也有一些生物是不需要进食的,比如正在和鹿晴对话的冰块生物。
至于食物的量,仅仅只能保证不被饿死,一般除了在上战场前,是不可能让你吃饱的。
这是为了防止监牢里的生物暴动,只要肚子足够饿,让这些家伙使不上力气来,别说是暴乱了,监牢的栅栏这些家伙都撞不坏。
至于这个穿透之环,其实是鹿晴这间牢房的上一任留下来的。
那是一名大师级的炼金术师,因为一次意外被卷入了恶魔的战争,之后因为对方的炼金能力,恶魔并没有将其杀死,而是抓了过来。
那位炼金术师也是个狠人,打死不愿意给恶魔干活,之后就一直被关在这里。
穿透之环就是对方用自己偷藏起来的黄铜制作出来的,原本设想是借助这玩意逃狱,结果最后失败了。
制作出了这个只要拿下来,穿透出来的孔就会恢复的鸡肋道具,除了用来和隔壁牢房的冰块生物聊天外,就没啥用了。
为此,那名炼金术师还郁闷了很久,之后也是一直想方设法的从监牢里逃出去,结果最后都失败了。
“那他现在人呢?”鹿晴忍不住问道。
其实她已经隐约猜到了,毕竟对方此时都不在这里了,逃狱全部失败了的话,也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看着鹿晴的表情,冰块生物点了点头,道“没错,死了,在逃狱又一次失败后,被监狱长直接处死了。”
心中早已有所猜测的鹿晴,对此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毕竟她和那名炼金术师又不认识,根本没必要为对方感到伤心。
至于这个穿透之环,好吧,这玩意对鹿晴来说也没什么太大的用处,真的就是个聊天器。
“对了,那你又是为什么被关在这里啊?”鹿晴突然想到这一点后问道。
“我,鬼知道,我在家待的好好的,然后那个狗屎一样的魔王就把我给抓到这里来了。”冰块生物听到鹿晴的话,神情顿时变得激动了起来。
“十年啊,你知道我这十年是怎么过的吗?”
“这个监牢里什么东西都没有,除了那些一天到晚就知道咆哮的野兽!”
“你说把我抓过来,是需要我的什么能力也就算了,结果把我放在这里后就再也没管过我。”
“我又不是人族,对恶魔有着什么深仇大恨,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请求,我也就答应了,结果他压根就不来找我!”
冰块生物说到这里的时候,显然是非常郁闷的,鹿晴仔细想想的话,觉得一个人孤独的被关在牢房里整整十年,确实是一件相当令人痛苦的事情。
“那个”鹿晴张了张嘴,想起对方在刚刚遇到自己时所说的话,问道
“请问您在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说我血脉有些特殊,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