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珠红着脸点点头。
裴渊笑了下,打横抱着她去了净房。
结果,在净房,夷珠又承受了一次。
这次,她没空再胡思乱想了,被抱回来后,便累得沉沉睡去。
裴渊看了她好一会儿后,低下头,在她额间亲吻了一下。
给她盖好被子,他便披上外袍,去了裴狐住的院子。
夜色已深,他过去的时候,小孩早已熟睡。
他站在床前,看着儿子熟睡的小脸,怔忪了片刻,然后在床边坐了下来。
听珠儿说,乐乐今日做噩梦了
他总觉得儿子还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
翌日在画坊,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彼时夷珠正在阁楼上作画,叶雯上来与她说,温家小姐来访。
夷珠只得放下手头的事情,下了楼。
“渊王妃果然在这里。”温晴见她下来,亲昵地上前,挽住了她的手。
夷珠瞥了她一眼,见她今日态度,与那日在温府时判若两人,隐约猜到了什么。
“温姑娘真是稀客,请坐。”她疏离又不失礼貌地请她去了隔间。
进了隔间,温晴依言坐了下来。
傅氏很快端来了茶水点心。
温晴打量了一眼画坊,佩服地说:“都说渊王妃擅绘丹青,今日看了你的许多画,果然如此。”
“让你见笑了,不过是无聊,打发些时间。”夷珠淡淡道,“温姑娘今日前来,不知是为了何事?”
温晴有些尴尬,“你是渊王妃,日后,我得喊你一声皇婶的,今日前来,自是为了与你熟悉一下,没有别的事情。”
夷珠听得暗暗摇头,对方的借口实在是太蹩脚了。
不过她也未拆穿她,点头,“原来如此。”
之后,二人便闲聊了一会儿,然后温晴突然将话题扯到了凤凝身上。
“其实我生辰那日,并不是有意冷待你的,是凤凝在我面前说了你许多坏话。”
夷珠顿了下,“哦,她说了我什么?”
“说你、说你只会以色侍人,是用不入流的手段勾引了渊王,她还说,渊王喜欢的人,本是她,是你横刀夺爱。”温晴刚开始还有些顾忌,说到后面,便索性全说了。
夷珠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轻轻一笑,“她当真那么说?”
“是真的。”温晴握住她的手,“我就是听了她说的话,才对你心生反感的。”
夷珠不动声色地抽回手,“那温姑娘今日怎么不反感了?”
温晴叹着气道:“我也是傻,竟听信了她的话,现在看来,她才是不要脸的那个人,她都一把年纪了,竟然、竟然还敢入宫,真真是厚颜无耻。”
说到后面,她情绪有些激动,很是愤慨。
“我竟然将这样的人,当成是好朋友,听信她对你的诬蔑之词,我真的太蠢了,你不会怪我吧?”
夷珠心里好笑得很,对方现在是因为凤凝突然入宫,成了皇上的妃子,心里着急了,故而跑到她面前来示好,并编排凤凝,为的是让她对付凤凝吧。
虽然她说的话,应该不全是假的,但她这种性子,她喜欢不起来。
她可没忘记那日在温府时,她高高在上,不屑轻视的神情。
“你可是未来的皇后,我怎能怪你?”夷珠面上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