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胡说,是真的,日后、日后,我……呜呜!”赵佩儿掩面哭了起来,很是伤心。
“你别说了,渊王不是那样的人。”夷老夫人沉声道。
今日可是珠儿与渊王定亲的大喜日子,她不允许有人触霉头。
见赵佩儿还不知收敛,只得放了重话,“你若还要继续在国公府住,便安分一点,若教我知道,你兴风作浪,无中生有,便别怪我不留情面,将你赶出去!”
赵佩儿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位老人。
“您可是我的外祖母啊,怎能这般对我?”
夷老夫人不为所动,“你自己掂量掂量吧,若安分守己,国公府自然能有你一口饭吃。”
她本就对夷辛兰当年的做派,耿耿于怀,现在看到她还生了这么个拎不清的蠢货,霎时失望透顶。
“娘。”正在这时,夷辛兰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不一会儿,便进来了。
她是不放心女儿,思来想去,便跟了过来。
没想到一进屋,便看到女儿红着眼睛的模样,霎时便又心软了。
“娘,佩儿这个孩子,被我惯坏了,她若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您千万别介意。”夷辛兰近乎讨好地说。
她今日在客院里,想了一天,如今她被夫家休回娘家,还带着一双儿女,本就直不起腰来,这个时候,就应该安安静静的,降低存在感,这样才能图以后。
可女儿痴心妄想,竟然想去攀附渊王,还不管不顾地跑来找母亲,真是令人着急。
“知道被你惯坏了,便该好好教导她,将她领回去吧,别再动那些歪心思了,渊王贵为王爷,不是她能肖想的。”夷老夫人毫不客气地说。
夷辛兰有些尴尬,刚要应是,赵佩儿却不服气地说:“我怎么就动歪心思了?凭什么表妹能肖想渊王,我就不可以,我并不比她差!”
夷老夫人被她气笑了,轻蔑地说:“你跟珠儿能比么?我告诉你,可不是我们珠儿肖想的渊王,是渊王要迎娶我们珠儿。”
赵佩儿面色很是难看,“我可是您的外孙女,您就这般看不起我?”
“人贵自知!若要别人看得起你,你首先得自爱自重。”夷老夫人沉着脸道。
哪家的姑娘像她那么不害臊的?
还渊王看了她的身子,亏她能说得出口,不要脸的玩意!
赵佩儿面色煞白,但心里依旧不服气。
她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夷辛兰急忙拉住了,“佩儿,快向你外祖母道歉。”
“我又没错,凭什么要道歉?”赵佩儿梗着脖子道,“亏你也是夷家的女儿,可人家压根没有当你是女儿!”说罢,便用力推开她,转身跑了出去。
夷辛兰无比尴尬地站在那里,绞着帕子道:“娘,佩儿她没有什么坏心眼,就是……”
“好啦!”夷老夫人打断了她的话,“别再为她狡辩了,你这样不是为她好,是害她。”
夷辛兰讪讪地笑了下,在一旁坐下来,岔开话题道:“娘,听说珠儿与渊王定亲了,真是太好了。”
夷老夫人睨了她一眼,并不领情,而是沉声警告,“少打歪主意。”
夷辛兰噎了下,“娘说的什么话,我是由衷替珠儿高兴,替我们夷府高兴,渊王乃天皇贵胄,权势滔天,看来珠儿是要一步登天了,日后嫁给了渊王,我们夷府也将水涨船高。”
夷老夫人并不搭理她的话,接过玉梅端来的茶,喝了一口。
夷辛兰觑了觑她的面色,继续道:“听佩儿说,渊王龙章凤姿,似那神祇一样,也难怪那丫头,会被迷住,她自小在小地方长大,没见过什么世面,加上头一个见到的,又是渊王那般金贵的人,难免就……”
“好了,辛兰,我知道你们母女在打什么主意,但我劝你们,就此打住。
若你家佩儿以后还想找个好婆家,今日起,便好好勒令她,让她在家学习女德、女工,别再做些不切实际的梦。
到时候,若有合适的,我们自会帮她安排。”夷老夫人沉声打断了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