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诗诗无语了一会,才回:“七爷过奖了。”
蒋诗诗平时有锻炼身体,所以身材比较匀称,还像是练过的人。
这次跟太子出来前,她特意裹了束胸的,为的就是更好的女扮男装。
只不过,她毕竟是女人,即便再如何束胸,也不可能完全一马平川。
尤其是女扮男装,就显得跟别的男人更加不一样了。
“”裴玄凌回头看了眼女人,视线落在七王爷所说的地方,目光幽深莫测。
然后,脸色突然一沉。
黄得昌没敢看,他只是低着头。
心中却在想,人家蒋美人甭管是当妃嫔,还是当侍卫,都不是靠身材,是靠无意间帮太子避祸的福运。
此刻,屋里的气氛有些令人窒息。
尤其是太子和七王爷齐刷刷打量的眼神,令蒋诗诗感到不适,只想赶紧逃离这儿。
她灵机一动,立马捂着肚子,“报告太子殿下,属下想去趟茅房。”
裴玄凌淡淡“嗯”了一声,算是准许了。
于是,蒋诗诗赶紧尿遁,离开了书房。
蒋诗诗离开后,七王爷就同太子告辞,也离开了书房。
七王爷来时喝了不少水,在太子书房又喝了不少茶,这会子突然就有些尿急。
可这贡院他也不太熟,正准备找个太监或侍卫给他带路,就见太子身边的蒋寺就走在前面。
“蒋寺!”七王爷叫住了前面的人。
听见有人叫自个,蒋诗诗回头一看,“王爷?什么事?”
七王爷走到蒋诗诗面前,“你不是要去茅房吗,正好本王也要去茅房,只是不知茅房在哪,那就一起吧?”
蒋诗诗:“”
不是男人上茅房也结伴而行的吗?
“如果王爷不知道茅房在哪,属下可以告诉王爷。”蒋诗诗给七王爷指了个方向,“囔,那边的茅草房,就是贡院的茅房。”
书生们上茅房,都是在号房解决。
那间茅草房是官员、侍卫们的临时茅房。
七王爷顺着蒋寺所指的方向一看,昏黄的灯笼下,贡院东面有一排灰蒙蒙的茅草屋。
漆黑的夜晚,整个贡院仿佛被无边的浓墨笼罩着。
正好吹来一阵微凉的晚风,七王爷只觉得阴风阵阵,背后一阵发凉。
贡院属于科考重地,今儿他来找太子时,守门的只放了他一人进来,他的护卫全在贡院外头候着。
来时他经过书生们的考棚时,就被吓得不清。
密密麻麻的号房,有些书生已经歇下了,有些书生手里举着蜡烛,昏黄的烛光只照着脸上一团,甭提有多渗人了。
一想到这些,七王爷浑身就直冒凉气,“黑漆漆的,本王找不到路,反正咱俩顺路,你便在前头给本王带路。”
“有灯照着,找得到路的。”蒋诗诗把手里提着的镂空木灯递给七王爷,“这样吧,您提着灯先去茅房,我再回屋拿个灯就来。”
反正她又不用上茅房的,先溜了再说。
“何必如此麻烦,咱俩一道不挺好的吗?”七王爷一把揪住蒋诗诗衣袖。
碍于面子,他也不能显出自个胆小,而是以权压人,“本王叫你同陪我一起上茅房,那是看得起你,你别不识抬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