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得让黄得昌查查蒋良娣和这间鞋铺的关系。
蒋诗诗不知太子心中想法,而是靠在马车上,闭目沉思。
根据书中剧情,太后生辰时,有人趁着这场盛大的宴会搞事,陷害太子。
导致太后的圣寿节不但没法顺利进行,太后和建元帝之间还闹得不愉快。
建元帝不好和太后闹,而是迁怒于操办这次寿诞的太子!
一想到这些,蒋诗诗就得琢磨着给太子剧透避祸。
良久后,蒋诗诗才缓缓睁开眼睛,问:“殿下,届时参加太后寿宴,妾身需要准备礼物吗?”
“你若是有合适的礼物,就备着,若是没有,孤会让人帮你准备的。”
“那倒不用,妾身已经想好要送太后什么礼物了。”
裴玄凌浓眉一挑,“你打算送太后什么?”
蒋诗诗:“到时候您就知道了。”
见女人居然卖起了关子,裴玄凌也就没有多问。
她办事,他还是放心的。
接下来的日子,裴玄凌和礼部忙着筹备太后的圣寿节。
其实,礼部都是按照太后往年的规矩来办。
主要是建元帝孝敬太后,有诸多要求,礼部得按照建元帝的要求操办。
太后今年六十九,东梁国讲究过九不过十。
到了实际的整十寿诞,都不会大肆操办。
因为十这个数太满了,满则溢,溢则损,而九这个数是个吉利数。
到了太后生辰这一日,为了办好这一场豪华且盛大的圣寿节,数百名御厨早早就忙碌了起来。
自古太后爱礼佛,东梁国太后也不例外。
皇帝登基后不久,太后就不问后宫之事,一直在佛堂吃斋念佛。
起初,太后在宫内的佛堂,后来搬到宫外的佛堂去了。
太后的圣寿节办在宫内,她就得从宫外的佛堂乘坐马车回宫。
从佛堂到皇宫的路上,建元帝安排了王公贵族和文武百官迎接。
甚至,建元帝自个和皇后也在前头坐马车,给太后开路。
并且,建元帝安排了东梁国各地的戏曲。
那些唱戏的从宫外佛堂,一直唱到皇宫。
这十多里路程,每一百步间隔就会搭建一个戏台。
整个京城锣鼓喧天,炮竹齐鸣,张灯结彩,人山人海
宴会就在保和殿举行,王公大臣到场后,依据各自官职高低坐到特定的席位。
蒋诗诗跟着太子进了保和殿,裴玄凌转头一看,就见女人手中给太后准备的礼物没了。
裴玄凌脚步微顿,“你给太后准备的礼物呢?”
“门口不是有登记礼物的大臣,以及收礼的宫女太监吗,妾身交给他们了。”
裴玄凌:“”他刚刚就和几个官员寒暄了几句,没想到蒋良娣就把事给办错了。
“那些在门口登记礼物的,多是坐在殿外,没法亲自给太后送礼的。”裴玄凌转身往外走,“像你这种随孤进殿的东宫妃嫔,和别的皇子妃嫔一样,要亲手给太后献礼。”
见太子往外走,蒋诗诗跟上,“殿下,您去哪?”
“去帮你把礼物要回来。”以蒋良娣这个身份,那些登记的人恐怕不会把她当回事。
“”蒋诗诗只好跟在太子身后。
这次圣寿节,本就是裴玄凌主管。
那登记礼物的大臣,正是礼部的樊松康。
得知太子要帮薛良娣找回礼物,樊松康找到礼物名单,亲自在前面带路。
不止王公大臣给太后送礼,盟国和藩王也差人送了贺礼来。
因此,那些礼物堆满了殿外一角。
樊松康根据册子,很快找到了蒋诗诗的礼物。
找回礼物,三人往回走。
蒋诗诗见礼物堆里有好些精致的笼子,笼子里有蟋蟀、仙鹤、还有鹦鹉,便随口问了一句,“这些动物也是他们送给太后的礼物吗?”
樊松康:“嗯,都是王公贵族送给太后的,其中那只金色的鹦鹉,是皇上献给太后逗乐的贺礼。”
皇上已经连着六日向太后进了九九寿礼,这只鹦鹉是今儿的压轴礼物。
蒋诗诗:“既是皇上献给太后的礼物,不应该放在殿内吗?”
樊松康:“话虽如此,但这鹦鹉会说话,若是早早的在殿内说话,就没惊喜可言了,所以才将它放在殿外。”
蒋诗诗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如此。”
那鹦鹉既是献给太后的寿礼,自然受过这类的调教,会说些关于太后的喜庆话。
如今蒋诗诗几个正好提起了太后,估计那鹦鹉听到了,居然开始说话。
本以为这鹦鹉会说吉祥话,不曾想,它居然说出一连串大逆不道的话,让蒋诗诗、太子、樊松康惊吓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