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生这次是真的怒了,离奇愤怒!
不过他的愤怒,多少是可以理解的,万千尘埃中好容易发现一颗光芒万丈的种子,种下后每天勤快的松土浇水施肥,辛辛苦苦倍加小心的伺候呵护着,好容易终于开花结果了,可正准备采摘的时候,却发现瓜竟然已经被别人摘走了。
这样的结果,换了谁都不能忍受!
“杨慧,你好,你很好嘛!”庄先生怒不可遏跳起来,肥肉横生的脸抖了三抖,望着杨慧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咬牙道:“我让你去杀他,你却张开腿让他上!!?”
杨慧不喜欢庄先生这样说,虽然她承认他说的是事实,努力争辩道:“先生,你让我去杀他,可是他却救了我的命,而且不止一次……”
“他救了你,我就没打救你?”庄先生怒摔酒杯,厉声道:“你别忘了,如果没有我,你现在可能还呆在那所破道观之中,过着饥不果腹的日子,难道我捡回的就是一只白眼狼!”
杨慧道:“先生,你对我的恩情,我始终铭记!”
“你始终铭记?”庄先生满脸嘲讽的道:“你真的始终铭记的话,会这样对我?”
杨慧摇头道:“先生,你不要动气,如果你真的要女人,我可以替你找……”
“不,我谁都不要,我就要你!”庄先生怒声打断她道:“我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心血,到头来我却落了个鸡飞蛋打一无所有,你让我怎么甘心!不行,绝对不行,你今晚必须陪我!”
原来的时候,杨慧对庄先生还存着浓浓愧疚之意,可是听见他说这样的话,看见他的嘴脸这么无耻,那股心思就淡了,声音也变得冷漠起来,“先生,我承认,你确实对我有栽培之恩!可是这些年我在你身边,一直任劳任怨的替你做事,能见光不能见光的,只要你吩咐的,不管昧不昧良心,不管犯不犯法,我通通都做了!我欠你的,早就已经还你了!”
庄先生阴沉的盯着她,“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就问你,我要你今晚陪我,你肯还是不肯!”
杨慧沉吟半响,这才张嘴道:“如果是以前,你提这样的要求,我不会拒绝,可是现在我已经心有所属,我必须忠于自己,忠于我的爱情,所以……先生,对不起,我不能!”
庄先生闻言突然笑了起来,像是发疯一般大笑,浮肿的面容也因此显得无比狰狞,连声道:“好,好,很好,这可都是你自找的!”
杨慧皱眉,心里隐隐涌起一种不妙的感觉,立即就想起身,可是才一动便感觉身体一阵无力,人软软的又跌坐回沙发上。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为什么会瘫软无力?
稍为一想,她就明白了过来,看着桌上的酒杯道:“你在酒里下了药?”
庄先生终于止住了笑意,“不错!”
杨慧感觉痛心,同时也很恶心,她对庄先生如此信任毫无设防,他却是这样对待自己!
杨慧一张娇俏的脸涌上怒意,喝问道:“你给我下了什么药?”
庄先生摊手道:“我也不清楚!”
杨慧愕然的道:“什么?”
“吉泽千惠管这叫听话水!”庄先生从自己身后拿出一个盒子,打了开来,只见里面有上下两排,各镶嵌着一些细小的注射器,注射管里注入了红药水,血一样赤红,仿佛在昭示这是个危险之物,“她说可以直接服用,也可以肌肉注射,只要用了它,再怎么不听话的人都会服服帖帖的!”
原来,这个盒子是吉泽千惠在被杨慧偷袭的时候不慎遗落的,转移的时候,庄先生就顺手把它带着,刚才趁杨慧去部署安防的时候拿出一管加到酒里!
这种东西,原本是吉泽千惠对付他的手段,没想到他活学活用,这么快就用到杨慧的身上。
杨慧做梦也没想到他会这样对自己,惊恐又愤怒道:“你……不是说把我当作女儿的吗?”
庄先生浮肿的脸涌上冷笑,无比残酷的道:“如果你一直呆在我身边,乖乖的听我的话,我肯定把你当作女儿,不但一根毛都不会碰你,甚至还可能将我所有的家产都留给你。可是现在,你背叛了我,辜负了我,伤了我的心,你这样对我,我又何必再珍惜你!”
杨慧苦笑连连的道:“先生,我十分珍惜我们之间的情谊,请你不要这样好吗?你这样做,你自己也不会快活的!”
“不,你错了,我会快活,会非常非常的快活!”庄先生激动之下,已经顾不上什么廉耻道德了,直接粗暴的道:“你应该知道的,我想得到你已经想很久很久了!”
杨慧无力的摇头,身子的脱力感越来越严重,意识随着时间流逝也愈来愈模糊,想到接下来的可怕事情,她的脸色不由惨变!“先生,你真的这样做,也许你会快活那么几分钟,可以后却会让你我都痛苦半辈子!有些事,一旦错了,伤害是永远的!”
“几分钟?小惠,你虽然跟了我这么多年,可你明显一点也不了解我!”庄先生摇了摇头,发出一声声狞笑,浮肿的手从兜里掏出药瓶,看包装上面明显写着伟哥二字:“我就算不用这玩意儿都能有二十分钟,何况我在来这里之前我已经吃了两粒!”
杨慧无力瘫在沙发,活像一条死鱼,什么都不再说,因为眼前这个庄先生已经不是原来她所认识的那个庄先生了。
或许现在的庄先生仍是原来那个庄先生,只是她从来没有真正认识罢了!
人活在世上,是自由的。然而这个自由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建立在法律与道德之内,人要是一旦突破了这两条底线,那便和禽兽无异!
现在的庄先生,无疑已经变成了心态扭曲、彻头彻尾的牲口!
跟一个牲口,还有什么好说呢?
庄先生见她仿佛认命似的闭上眼睛,脸上浮起了冷笑,将三个守在客厅门口的保镖叫到跟前,冲他们喝道:“你们出去,好好在外面给我守着,不管听到里面有任何动静都不许进来。”
这三个保镖一直呆在屋里,所以他们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甚至在刚才杨慧进屋之前,庄先生拿着一枚注射器朝酒里面加料,他们都看得一清二楚,可是他们不敢给杨慧任何的提示。
他们虽然受杨慧的领导,可是他们也清楚谁才是真正的老板,敢多管闲事,除非他们不想混了!
听见庄先生这样吩咐,三人面面相觑,然后又神色复杂的看向软瘫瘫的躺在沙发那里的杨慧,可是他们什么都不敢说,只能默默的退了出去。
门被关上后,庄先生不太放心,他可不想办好事的时候被人打扰,所以走上去拧了反锁,然后才回过头来看杨慧,阴沉的神色充满残虐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