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雅扬起脸,依旧闭着眼睛,撒娇一样地撅起嘴巴:“我还要!”
百里九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子下面,不胜欣喜:“你不怪我吗?”
诺雅睁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眼角还仍旧残留着泪痕,眼圈也有些红,唇角却缓缓绽开一抹笑:“你为了我,委屈自己娶了不喜欢的女人,我为什么要怪你?”
百里九俯下身子去,趴在她的胸前,听她的心跳:“除了你,任何一个女人对我来说,都是委屈。诺儿,我提心吊胆了一天一夜,唯恐你伤心,担心你委屈,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
诺雅满腹的酸楚顿时烟消云散,伸出胳膊,手拂过他宽展劲瘦的脊背,皱皱鼻子:“暂时信了你的甜言蜜语,以观后效。若是你敢骗我,我就休了你!”
“你敢?”百里九凶狠地瞪着她:“你试试?”
诺雅抬起手,从他的鼻梁上刮过去,娇笑道:“羞(休)!”
百里九一愣,才明白受了愚弄:“看爷怎样收拾你!”
将大手伸进诺雅的腰间,指尖使坏,诺雅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连声讨饶。
“九爷饶命,奴家再也不敢了。”
“下次再犯怎么办?”百里九恶狠狠地威胁。
诺雅眼珠一转,大义凛然地道:“九爷多虑了,诺雅只是玩笑,若是您老人家有朝一日言而无信,我宁可守寡,也坚决不肯休夫!”
简直是反了!给你三分颜色就开起染坊来了!
百里九狞笑一声:“让你嘴硬,我自然有法子让你这个小妖精求饶改口!”
他低头惩罚性地啃咬她的锁骨,骨窝玲珑有致而不突兀,圆润迤逦,深浅能够搁置下三朵海棠花,百尝不厌。
诺雅擅于烹饪,手艺令人拍案叫绝,绕齿留香,但是最为令百里九惊艳,一日不食,如隔三秋的,还是她身体的味道。他唇舌上的味蕾全部绽开,美味在他唇舌间跳跃轻颤,舌尖从清凉变得灼热,诺雅咯咯娇笑,笑着笑着就变成轻喘。
“诺儿,告诉我,你想要!”百里九的眸子里氤氲起缱绻的欲、望。
意乱情迷的诺雅低低糯糯地抗议:“还是白天呢?”
“爱着爱着天就黑了。”
“不要,好羞人!”
“说!”
嘴硬的女人终于弃械投降:“我,我想要”
“我不给!”百里九回答得果决干脆,脆生生的就像井水里湃凉的黄瓜。
“你!”诺雅羞恼地捶打他,绵软无力。
他低哑地邪魅一笑,长驱直入。
帐幔上的流苏轻轻地荡漾,黄昏的日光透过窗纱,羞涩地伸展开娇媚的光影,缓缓地带走旖旎时光。
皇上册封秦宠儿的诏书搁置了两日未下,一直没有动静。终于有皇宫里的小太监到将军府,却是传达祥妃娘娘的口谕,说是三月初九是欣儿的生辰,欣儿不想铺陈张扬,只宴请了诺雅到自己的宫殿庆生。
诺雅照例准备了各色点心,自己亲自动手做了一个草籽娃娃,再加上将军府给准备的各色彩礼,也算是浩浩荡荡。
百里九亲自将她送到宫门口,颇有微词:“告诉小欣儿,她过生辰竟然不请我,我很生气。”
诺雅抿着唇笑:“请你做什么?那样毒舌,气得人家小姑娘哭鼻子吗?”
百里九有些气恼:“她请了她二哥过来,唯独忘了她九哥哥,有偏向,我自然应该生气,白对她那样好了。”
“二皇子来了?”诺雅四处扫望,才发现不远处果真停着二皇子的马车,风驰正抱着马鞭在车上打盹。
“收起你那一脸没出息的花痴样子,”百里九正色道:“不要忘记了,如今你已经是有夫之妇。”
诺雅吐吐舌头:”放心好了,我一定会义正言辞地昭告所有人,我这朵鲜花已经有牛粪了。”
对于诺雅这样的比喻,百里九好像挺满意,点点头:“那我走了,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我这坨牛粪去多栽几棵花。”
诺雅“噗嗤”一笑,方才想起什么事情,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荷包,递给百里九:“给欣儿挑礼物的时候,顺手给你也拿了一个,差点忘记了。”
百里九将荷包接过来,绣得挺精致的,图案也新颖,是一个抱着锦鲤的娃娃,反过来,歪歪扭扭地缝着几个字,真的是缝,不是绣:饿狼凶猛,女人勿近。
“凶猛?多谢夫人的肯定和赞赏。”百里九咂摸咂摸味,喜滋滋地将荷包挂在腰带上,冲着诺雅轻佻一笑:“这娃娃挺讨喜,带着招个好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