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屋里见鬼(1 / 1)

后来,钟奎父亲用竹子、羊毛、兔毛、鼠毛给钟奎做几只毛笔,母亲钟寇氏用毛笔沾水在石板上教他写字练字。

家里贫困,买不起笔墨纸砚,在这里钟奎的母亲就这样教他学完了四书五经。

钟奎看到现在这个家已经家徒四壁,父亲成了瘸子,妹妹面黄肌瘦,头发枯黄,钟奎感到压力很大,要想办法先解决家庭生计问题。

午时,钟石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向家的方向走来,他左手提着几副草药,右手拐杖上挂着一块肉,想来这肉是给他儿子补身子的。

钟石看着这个父亲,他穿着破旧的麻布短衫,肩上那块布被磨破了洞,补丁补了又补,皮肤又黝黑、又粗糙,裸露的背部和手臂上有汗斑,皮脱了又脱,生活的重担让他腰杆不再挺拔,略微有些驼背。

他有一双粗大的手,青筋暴露,双手长满厚厚的茧子,手上布满小裂纹,手指甲里塞满了泥巴。

钟石将几副草药和一块肉交给了妻子后,默默地坐在门槛上,他的话很少,有点憨厚。

他的双鬓已见白,额头布满抬头纹,看起来相当的疲惫,只是靠一股精气强撑着自己。

没多久,钟寇氏做好了午食,一家四口围坐在一张四方桌,一人坐一个方位,父亲坐在北方位,母亲坐在南方位,钟奎坐在左方位,小妹坐在右方位,父母面对面,钟奎与小妹面对面。

桌上有三个菜,一盘腌咸菜、一盘野菜、一盘水煮肉,每人一碗稀饭,家里米剩不多了,煮稀饭能省一点,稀饭也凉了再吃,这样也能省点菜。

钟奎夹了一口野菜,偿了一下,野菜口感不好,有点老。

在古代有钱人吃种植的菜,没钱人才吃野菜。

在古代种植的菜与野菜都无污染,种植的菜经过几代的改良、变异,品种在改良,味道、口感更好,而野菜没有改良,口感差。

钟青低头扒着饭,只夹着咸菜和野菜下饭,但眼睛时时偷偷瞄着水煮肉。小姑娘知道这肉是给哥哥补身子,但还是有点馋肉。

“妹妹,吃块肉,你太瘦了。”钟奎已将妹妹的举动看在眼里,于是站起来夹了一块肉送到小妹碗里。

“哥哥,我不吃,你吃,你病了,你吃,我一点不馋肉。”小姑娘嘴里说着,左右看了父母一眼,想把肉夹回盘中。

“妹妹,小孩子要诚实,不能撒谎,想吃就吃。哥哥以后挣钱了,让你天天吃肉。”钟奎看着小妹妹想把肉夹回盘中,假意批评她不诚实,就是想让她把肉吃了。

“小丫,兄长给你吃,就吃吧。”钟寇氏看到兄妹都懂事,能照顾对方,心里也是欣慰,看着这头瘦弱的小丫头心里一阵疼惜。

小丫今天吃上肉感到很幸福,她很久没有偿过肉味了,梦想着哥哥说的天天吃肉日子会是怎么样?一碗稀饭吃得干干净净,最后还用舌头舔了舔碗底。

午食后,钟奎回到了房间,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张条凳,桌上放着四书五经,竹质的笔筒里放着数只毛笔,但找不到纸、砚、墨,笔墨纸砚中只有一样笔。

钟奎很好奇,家里笔墨纸砚都买不起,这四书五经哪里来的?她母亲为何会识字,而且四书五经都精通。

钟奎喝下母亲送来的中药汤,又断续看了一会儿书,当他抬头想缓解一下疲劳的眼睛时,看见房间角落里有一个人影向他走来。

人影走到钟奎书桌约一步远距离停下,人影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嘴唇哆嗦着,好像拚命地想说话,可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两眼一直盯着钟奎。

一个站着的钟奎一脸惊奇地盯着一个坐着的一脸惊恐的钟奎。

“啪1钟奎的手中的书掉到桌面上,见鬼了。

钟奎吓得从脚指头至头皮都发麻,手心开始岀汗,后背接着出虚汗,全身冒虚汗,钟奎变鬼吓钟奎?

钟奎害怕极了,连大气都不敢出,心砰砰直跳。

过了一会儿,它终于先开口了。

“你是何人?来自何处?为何占据我的肉身?”

害怕过后,钟奎深呼吸几下,调整了心态,壮起胆子,心想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便与它对视。

“我是钟小楠,来自一千年后的未来世界,我也不想来这里占据你的身体,这些都不是我的意愿,我也是被动附身在你身上。”

“果然鬼话连篇!来自一千年后未来世界的灵魂?我会信吗?”它不相信钟奎的话,它提出质疑,钟奎也无奈,灵魂穿越连鬼都不信。

“你是怎么死的?”它阴森森的问道。

“我可能是在穿越沙漠无人区中遇难的。你又是怎么死的?”钟奎反问道。

“我是上山为父亲采药,在砍竹子时被毒蛇咬死的。今天凌晨去世的。”它阴森森地回答。

“你已占据我的肉身,就要帮我照顾好我父母、姐姐和妹妹。姐姐为了给我和父亲筹钱治病,自愿嫁给一个将死之人冲喜,今天早上我也看到我姐姐出嫁了,你一定要找机会报答她。”它继续阴森森地说着。

“好,我一定将你的亲人当自己亲人。你有什么遗愿?”钟奎询问道。

“我答应给妹妹攒嫁妆,许诺她‘良田千亩,十里红妆’的丰厚嫁妆。你能不能帮实现?”它阴森森地请求道。

“这个简单,我答应你。还有什么?”钟奎说道。

“我答应过母亲长大后要出人头地,金榜题名,为钟家光耀门楣,我也答应要给母亲争取诰命。”它阴森森地回忆道。

“这个我可以去争取,但没法保证,无法答应你。还有什么?”钟奎思考一下,回复道。

“木客是我的最好的同伴,今后能否照顾他一下。”它阴森森的说道。

“这个可以。”钟奎回复。

“家里买不起笔墨纸砚,为何家里却有四书五经?”钟奎疑问道。

“我母亲曾经是书香门弟的大家闺秀,学过四书五经,也喜欢诗词,当年不知什么原因来到这里,父亲救了她,就嫁给父亲,她包袱里带了一些书籍,家里没钱我上不起私塾,请不起先生,从小母亲便亲自教授我读书写字,买不起笔墨纸砚,母亲就用树枝在沙盘上、地板上教我写字识字,父亲用竹子、羊毛、兔毛、鼠毛给我做毛笔,母亲用毛笔沾水在石板上教我写字练字。”它阴森森的回忆道。

“你在世时能看到鬼吗?”钟奎问道。

“我看不到。”它阴森森的回答。

“那我为什么能看到你?”钟奎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它阴森森的回答。

“还有什么吗?”钟奎问道。

“没有了,请照顾好我的亲人。”它阴森森的强调。

“会的,你安心去吧,每年这个时候,我会给你烧纸钱。”

它没有了牵挂,穿墙而去,消失无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