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闻一下,我就说进屋感觉味道有点怪呢。”
苏云闻了闻,疑惑的问到:“老板,黑子把你给遗传了?”
“别扯淡,这是曼陀罗的味道。”郑仁道。
“大夫,啥是曼陀罗?”那位阿姨问到。
“呃……咱们这儿不多见。再往南一点,到处都有。”郑仁道。
“是以前梁羽生小说里写的那种剧毒么?”苏云问到。
“嗯,类似吧。”郑仁道,“曼陀罗植物的各个部位均可入药,具有止咳、镇痛作用,可用于治疗关节炎及关节痛等。比如说风湿、类风湿之类的。”
“阿姨,陈婶是不是有风湿病?”郑仁随后问道。
“啊?嗯!”那位阿姨已经听傻了眼,听到风湿病的时候,她连连点头,“昨天我陪她去看神医,说是专门治疗风湿病的,祖传十八代的偏方。一副药肯定好,他说他治好了无数人了。”
“……”郑仁心里一阵厌恶。
又特么是神医,还祖传十八代的偏方。东北以前是什么地儿?那是极北荒芜之地!
要说南方有祖传的老中医,郑仁还能勉强相信。不说别人,光是严师傅用中医中药调理自己的血糖,一直控制的不错就是一个例证。
可是东北……呵呵。
当年闯关东来的,要是有这种偏方,也不至于背井离乡来黑土地讨生活。
“抓了点药,其实也不是药,而是什么东西的果子,我没见过。”那位阿姨说到:“十几个,一千三百多块钱,说是每次一枚,煮水喝。神医说了,半个月保证好,不好的话去砸他家的招牌。”
“陈婶家在哪?”郑仁问到:“您去通知一下陈婶家里人,顺便看一眼她用曼陀罗煮的水。”
“嗯。”
那位阿姨也很痛快,让三人帮着看家,直接一溜小跑跑了出去。
“真是什么都敢喝啊。”苏云感慨,“刚刚吓死我了,我以为一把地胡十八罗汉老太太就心梗了。”
“你就不能轻着点,多大的麻将,你还当真了。”郑仁道。
“打麻将,不在于赢钱,而在于我胡牌之后看其他三家的悲愤表情。”苏云嘿嘿一笑,“老板,有一次过年的时候,我在家打麻将,一个不顺眼的亲戚在。打东北麻将,我连楼十二个宝夹,把他们的脸都搂黑了。”
“有那时间看会书好不好。”郑仁不以为然。
“郑总,什么是曼陀罗?我怎么不知道。”楚嫣然问到。
“曼陀罗在咱们这儿不这么叫,是学名。小名有很多,比如说狗核桃、大喇叭花、野蓖麻、天麻子花、山茄子、醉心花、枫茄花、洋金花什么的。
它是茄科植物,有20 余种,大多生长在田间、道边、沟旁、河岸。”
“就是莨菪碱、东莨菪碱和阿托品等生物碱中毒?”苏云问到。
“是啊。”
“老板,你怎么进屋就看出来的?来,教教我。”苏云有些不服气。
“陈婶的脚抖,手也不稳,嘴角有抽搐。虽然不是很明显,但仔细看绝对有问题。”
“你一早就知道是曼陀罗中毒?”
“一早不知道,就是怀疑而已。”郑仁笑了笑,“但她发病的表现加上我又闻到水杯里水的味道就知道了。”
说着,那位阿姨跑了回来。
她手里拎着一个透明玻璃的电热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