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师兄有没有听说过六年前,韩乐在流云观开灵根一事?”
谭师兄点点头,却仍旧有些不解。
贾高杰不由压低声音道:
“这件事的恩怨,关乎到郝氏的脸面——”
“郝氏?”
谭师兄脸色一动,心中隐隐捕捉到了什么。
还没等他深想,贾高杰已经揭开谜底:
“传闻郝氏当中,那嫡脉弟子郝允派往流云观开灵根时,在乌阜矿区争夺玉娃娃,至今已经消失了六年。”
“而之所以忽然失踪,很可能就与那韩乐有关。”
谭师兄嗤然一笑,摇头道:
“不是我看轻韩乐,要打杀郝允,以他当时的修为倒还有几分胜算,但要对付郝康这位凝胎境,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
贾高杰摆摆手,沉声道:
“不!他开灵根的时间,倘若我没记错的话,也正是郝允失踪的前后。”
”正因为郝允的玉娃娃被夺了,所以韩乐才得以开灵根。”
谭师兄心中一凛,面色变了变。
贾高杰得意一笑道:
“师兄,其实郝氏他们也猜到了,他们之所以迟迟没有动作,那是因为还沒有正式摆上台面罢了。”
“若是我们找人将这件事在门庭宣传,一旦闹得满门皆知,你说他们还能坐得住么?
谭师兄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师弟还真是胆边生毛,居然将矛头指向郝氏。
他缓缓定了定神,想了想便说出心中疑惑:
“师弟这计策虽然不错,但郝氏身为六大阀门之一,就算把这件事闹大,他们也损失不了多少名声。”
“道派大比之前,以为兄猜测,他们绝对不会轻举妄动的。”
郝氏乃是传承过万载的家族,一些流言蜚语自然影响不了他们的根基。
而且他们就算想要报复,也不会选择在这个时侯,跳出来挑畔师承一脉。
最主要的是,他们绝对不会第一个出头的。
贾高杰嘿嘿一笑道:
“这一点,师弟我自然想到了,即使那些高层沉得住气,但那些年轻一辈呢?”
为了这件事,二人整整商量了一天,到了旁晚时分,这才告辞回去。
两天过后,门庭中便开始流传着一个小道消息。
说韩乐在流云观开灵根时,为了争夺玉娃娃,请人将郝氏叔侄暗害了。
这件事愈传愈广,很多人都是翘首以待,静候好戏开锣。
岂料郝氏似乎毫无所觉一般,任由外人分说,难免令人失望。
尽管这样,也沒人敢胡乱指责什么。
说郝氏畏惧韩乐那更加不可能,只是郝氏在谋划什么便不得而知了。
这流言蜚语传出后,慢慢地便传到了郝昭的耳中。
他也是从一位婢女口中得知此事,当场勃然大怒,发誓要找韩乐报仇。
只是族中高层似乎也知道他的脾性,因此早就派人来看守住他。
让他在家中闭关潜修,一步也不得出门,免得招惹出什么祸事,祸及家族。
而这件事,传到谭师兄与贾高杰这边后,却没有丝毫焦急之意。
他们策划这一步后,早就将相关的事项打探清楚。
这郝昭五年多来,未曾在门庭中招惹事端,郝氏对他的看守,早就不像以前那般严厉了。
所以,他们只需静候好戏开场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