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怪虫十分难抓,蚕丝毒性剧烈,而且修为不到元婴境,只怕是羊入虎口居多。
咔喀!
一个小时后,又瘪了一只。
他看向最后那块胎盘,再次捏诀施法,这次速度快了不少,大半个小时便将胎盘炼化。
韩乐刚刚将火系弥光收敛,却在此时,就看到一道黑影突然弹地而起,扑面而至。
这只天蚕莆一脱困,竟然凶性十足,就要择人而噬。
韩乐却是神色一振,笑道:
“能动便好!就怕你死翘翘了。”
他不躲不避,顶上冲下一只土黄大手,将其镇压在地上。
那天蚕凶相毕露,挣扎连连,发出嘶吼之声。
只不过,它挣扎片刻,仍旧不得脱困。
这时,它忽然闻到脚下残留的木系灵珠,忍不住俯身吃食。
但吃了几口后,身形猛地一僵,似乎也如上两只天蚕一般,躯壳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枯瘪下去。
韩乐眼眉一皱,莫非这些木系灵珠有问题?
他沉吟片刻,便否定了这个想法,这种奇虫天生适应性极强,要是有问题必然不会下口。
他微微摇头,这些天蚕活不过来虽然有些可惜,但也说不上意外。
他祭起一团焰火,就要将其焚化,却忽然又停下了动作。
只见最后那只天蚕的躯壳,突然如蚕茧化蝶一样,从里面缓缓爬出一物。
紫阳门,鸣阳峰上。
赵睿正与一位灰袍中年席地而坐,把酒言欢。
黎高卓侍立在旁,目光扫向那灰袍中年时,眼底隐隐带着一抹厌恶之色。
这位中年人额角高凸,目光阴鸷,瞳孔中似乎藏着一丝丝狠冽,明显是个狠角色。
这时,他突然站起身来,看着下方云蒸霞蔚的山恋,感慨道:
“昔日我梦崖阁三位长老被罗天祥斩杀,就连本人也被其驱赶出来,这份耻辱至今难忘,时时刻刻都想着回赤旭山重建门庭。”
“可惜这么多年过去,夙愿仍未得偿。”
赵睿笑道:
“难怪胡兄在西夏国,还将府邸改名为‘龙梦崖”,想必是矢志不渝了。”
灰袍中年猛地转过身,定定看着赵睿,沉声道:
“尽管我无时无刻都想着回来,但这些年毕竟是赵道友你在主持龙城,而且赤极门也破败至此,因此我也懒得生事。”
“但最近听说那人的师侄回来了,而且还以卑劣方式夺走了道友的城主之位,此举瞬间激起了我心中愤恨,想着怎么也要帮道友讨回公道!”
赵尊者略略拱手,道:
“胡兄仗义,赵某唯有先行谢过了。”
尽管他表面姿态做足,但心底却不以为然。
昔日罗天祥驱散梦崖阁时,这胡德钟只是区区一个金丹晚辈,对方连看他一眼的兴趣都欠奉。
这么多年过去,也算他时来运到,竟然成就了元婴。
但在此之前,他回来又能干得了什么?
这次回来,也不过是假惺惺找个借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