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柒沉默许久，最后不知怎么想的，竟然点头说了好。

睡之前染柒又给褚南测了体温，烧已经完全退了下去。

留了一盏睡眠灯，两人相拥而眠，这次染柒主动将褚南给抱进怀，褚南没有反抗，毕竟一号向来是这般怯弱被动的性子，他不过只是在遵从一号的性格罢了。

他脸贴近着染柒的锁骨，染柒身上穿着的是夏天的吊带丝绸睡衣，锁骨甚至往下某个地方清晰映入眼帘，同时伴随淡淡的沐浴露香气，寸寸吞噬着他的感官。

他的呼吸放的很细很轻，但仔细一听，呼吸之中像是夹杂着某些粗重又压抑的闷哼和隐忍，对方的身躯实在是软，皮肤还带着些微凉，触感极佳，恨不得抱着揉入骨血里去。

黑暗之中，染柒平静的声音忽地在头顶响起，“你那玩意顶到我了。”

褚南身躯微僵。

“你不是一号，你是谁？”染柒推开他，开了大灯，眼眸定定看着他。

褚南沉默着没有回答。

“二号？”染柒说完，自己就先否定，“不，他不会伪装，如果不是二号的话，你是...三号？”

见他不回，染柒在那自言自语的嘀咕，“好像也不像啊。”

三号虽然只出现过一次，但是他会笑，开心不开心，或是要整蛊人，他都会带上笑，就连说话时的声音，手指受伤...都是笑眯眯的。

褚南也不伪装了，一号虽是他本体的人格之一，但由于过于排斥，也不是他通常对外的人格，他要完完全全表现出来难免生疏，也不会有一号那般的强烈效果。

但他也没指望能骗过她，只是对于她的敏锐程度大感惊讶，甚至，对于她如今的平静有点哑然。

染柒还在那问他，褚南抬眸淡淡的望着她，视线不知怎的，就落在了她一张一合的唇上。

对面的少女盘腿坐在床上，四肢大部分露在外面，纤瘦又白皙，长发凌乱的散落在莹润的肩头，精致的脸上带着微微疏懒的倦意，既漂亮又显得风情万种。

——鸾鸾的唇很软，我和一号都试过。

褚南眸子瞬间变得晦暗又阴森，眉目间掠过几丝戾气，染柒还在那问他，却猛的见他前倾过来，摁住了她的肩头，“你怎么...唔。”

染柒瞪大了眼看他，头脑有些混乱，暂时还未从明明是正经的问话中，瞬间跳跃到不可言说之事当中。

和一号、二号只会简单，懵懵懂懂的蜻蜓点水不同，四号拥有的记忆是其他几个人格难以企及的。

他的唇覆盖其上，舌很快突破重围，长驱直入，一手扣着染柒的后脑勺，一手摁着她的后腰，接着便是一阵疯狂的扫荡。

一吻过后，染柒脑子七荤八素的，表情还有点懵，像是不明白，又像是自己也不明白她自己在不明白什么，眸内泛起点点憋出来的水雾，微张着嘴巴，呆呆的望着他。

小白兔黑化了？还是...

男人表情淡淡的，眸光更是无波无澜，却用着指腹擦去染柒唇角的透明液体，看着她波澜不惊道：“介绍一下，我是四号，主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