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丁山和金莲都开心的与薛仁贵相认,银环说不出来的激动,那种激动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我们可以忍受自己最爱的人。
一天,两天不在家,也可以最大限度的,忍受他一个礼拜不在家,但是谁能做到忍受一个人,十年都不在家呢?这要忍受多大的思念,心酸悲痛寂寞才能这样过下来,不管金莲是怎么想的,这一刻杜荷被银环这种锲而不舍的精神感动了,她是一个伟大的女人。
刚才前来窑洞的薛坤,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不过一会儿,薛仁贵的大哥大嫂王茂盛夫妻来了,听仁贵说自己与银环成婚后,王茂盛夫妻没少帮助他们,而且他不在的这十年里,王茂盛夫妻没少接济银环三人,仁贵当即跪下来向王茂盛说了些感谢之类的话。
休息片刻之后,杜荷吩咐老二去将,那个薛坤找来问问到底为何闹事,老二欣喜的就领了命令去了,带着几个士兵耀武扬威的就驾马而去。
杜荷这才问道:“银环,这薛坤是个什么人,你如何得罪他了。”
银环这才缓缓的道来,这些年薛仁贵不在家,在薛仁贵走了以后的几个月,银环就发现自己竟然怀孕了,一个人挺着孕肚,度日为生,费尽千难将两个孩子养育到这般大小。
薛坤是这龙门县里一个富贵人家,做些生意维持生计,当然最主要的,就是发放高利贷给这些贫困的百姓,银环就是从别人那里,知道薛坤放高利贷的事情,便去借了五十文钱,这过去几年了,银环也攒够了五十文,前一阵子准备还给薛坤。
谁知道薛坤竟然翻脸不认人,和银环算计起来,说什么三年前五十文,一个月利息就是五文,三年时间光利息就是一百八十文,这让银环有些震惊,她原本以为只要还个五十文就可以了,谁知道这薛坤竟然如此卑鄙。
银环哭泣着将这些事情告诉了众人,薛仁贵气的咬牙切齿的说:“这该死的薛坤,竟然欺负银环一个弱小女子,待会儿一定要除之后快。”
杜荷一愣说道:“仁贵,你这样也不是办法,虽说你知道这薛坤私放高利贷,但是你最起码要有证据,而且你也不能这样图一时之快,杀人毕竟是要偿命的。这事你不用管了,交给我吧。”
几个时辰过后,老二带着薛坤来到了窑洞之外,杜荷当即做在一张矮小的桌子后面,薛仁贵,黄耀徳,两女分别站在两侧,杜荷一看这样的场景,有些唏嘘,这分明就是要断案的节奏。
这薛坤到了现场,立马跪了下来说道:“仁贵我们同乡的份上,就饶了我吧,那钱我不要了行不行。”
杜荷使劲拍了一下桌子,吼道:“薛坤,你枉顾王法,私自发放高利贷,谋取不义之财,害得多少**离子散,你可知罪。”
薛坤一听杜荷的话,瞬间就有些害怕,不,有些紧张,民不与官斗,这句话他可是从小就知道的,如今这薛仁贵回来以后,竟然做了将军,而自己偏偏不长眼睛在这节骨眼来要账,这分明是老太婆上墙,找起来的。
于是他大声喊着说道:“大人,误会在下了,小人也是万般无奈,这同乡谁都有过不去的时候,在下拿出自己的钱帮助一二,这原本也没有什么,再说了在下并没有收取高额利息,请大人明查。”
杜荷一听有些惊愕,这薛坤到挺机灵,竟然将他私舍高利贷的事情,推得一干二净的,说的如此大义凌然。不过就这点小把戏,别想这在杜荷这里找空子钻。
杜荷当即说道:“薛坤你听好了,知法犯法,是要知罪的,但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我想你应该知道,你好好交代了,说不定会从轻处理,但是你如果抵抗到底,那么少不了本驸马爷要让大理寺处理你这件事情了。”
杜荷继续说道:“你也知道如果出动了大理寺那么,你这罪就不是你想的,简简单单的受些皮肉之苦,就可以过得去的,少不得要流放千里,所以如今你最好老老实实的说出来,少受皮肉之苦。”
薛坤一听这下不得不说了,不得不坦白了,这要是将自己拉到长安,让大理寺处决的话,那么自己不死也要掉层皮的,一想到这里,他赶紧趴在地上说道:“驸马爷,驸马爷,小的说,小的什么都说。”
在下薛坤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下,终于将他所犯的罪通通都说了出来,这薛坤本事到是挺大的,龙门县竟然放了好几万高利贷,而且这小子什么都不做,家里也不做饭,想吃饭随便去一家欠他钱的客栈就去了,没衣服穿,也没有什么,街上成衣铺欠他钱的不止一家,所以这小子根本就是个流氓地痞。
杜荷也没有打算过重的惩罚他,听见他这些事,都是些发放高利贷,并没有其他坑蒙拐骗的犯罪行为,因此杜荷将他赶了回去,当然那些发放出去的高利贷,他也别想要了,杜荷派人跟着他,将那些高利贷信条,当着他的面焚毁了。
薛坤这是欲哭无泪,不过想了想,比起要带自己去大理寺,这样的惩罚已经是最轻的了。
收拾完薛坤,杜荷带着来玉和蓉儿联袂来到了龙门县,而仁贵也带着自己的妻子和女儿一起前去,杜荷的意思是如今仁贵也有了出息,说什么也要去拜访一下银环的父母。虽然当初银环的父母不同意他们两个的婚事,但是做父母的都是为女儿考虑,如今仁贵回来了,怎么着也得回去拜访一二。
杜荷已经表达了他的意思,就是向他说了带着自己的家人去长安居住,李世民早已经给自己的应梦贤臣,准备好了府邸,因此这一次薛仁贵是要去长安的。也因此他们决定今日去龙门县向自己的父母告别。
仁贵的岳父是这一片的一个富商,一直从事粮食贩卖,布匹,酒等生意,日子过得挺不错的。
当然对于当初银环与仁贵的婚事,一直处于反对的状态哪怕后来银环私自与仁贵同居,这柳员外也没有相认银环,说什么只要她和仁贵在一起一天,他就不会认银环这个女儿。
如今柳府的大门就出现在众人眼前,大门口也是有点气派,也显示出了主人的阔气,路过的人一眼就能看的出这是一大户人家,有钱人。
银环迟迟不肯上前,在仁贵的搀扶下,金莲一步一步走了上去,轻轻的敲打着门环,打开门的人楞了一下才开口说道:“是二小姐回来了?”
银环点了点头,可是那开门的人并没有打开门,他继续说道:“二小姐,你回来做什么呢?让老爷知道了,那还了得,你还是走吧。”
银环表情有些悲伤,她缓缓说道:“王伯,求求你了,开开门,我去找我母亲总行吧!”
王总管迟疑了一会儿说道:“既然这样,那么二小姐你赶快去吧,不过要赶紧出来,不好我这饭碗就没有了。”
银环径直的进了门去,去找自己的母亲,这些年来母亲和大哥大嫂也没少接济自己,因此对于母亲来说,她是非常感激的,但是她并不责怪父亲对她的怨恨,父亲也是希望自己能嫁一个好的男子。
银环如约见到了自己的母亲,两人相拥而泣,柳夫人也是多年没有见过自己的女儿了,她总是隔一些时间派人给女儿送一些东西,尽管她并不知道,她送的东西根本不够金莲使用,母亲送来的绫罗绸缎,金莲从来没有做过一件衣服,她总是将这些布匹换成粮食,养活丁山和金莲。
两人各自哭泣说着一些体己的话,柳夫人忽然看见薛仁贵就愣了说道:“仁贵,是你吗?”
仁贵瞬间就跪在地上说道:“女婿多谢岳母这些年来对银环和孩子们的照顾,小婿感激不尽,这次回来是向你告别的,明日我就带着金莲去长安了。”
仁贵的岳父,正在书房计算着,最近一段时间各样生意的盈利,忽然下人来报说是龙门县知县前来拜访,这柳员外换有点郁闷,知县大人今日好好的前来拜访是为了什么,而且自己并没有和知县大人有任何交集。不过他还是赶紧到了会客厅。
知县上前行礼说道:“在下龙门县父母官王红强。今日未曾通报就擅自前来,往柳员外不要见怪。”
柳员外赶紧行礼问道:“不知知县大人今日前来所谓何事啊?”
王红强笑着说道:“今日前来并没有什么事情。下官也是前来拜访一个人的。”
柳员外更加郁闷了,你来我家出了拜访我,难道说我家里还有其他人值得遵县拜访的吗?
瞧见柳员外一脸的迷茫,知县王红强就说道:“在下听人说征北侯回家了,正好在柳员外府上,因此前来拜访,打扰之处,还请员外见谅。”
征北侯,什么时候我家里来了一个征北侯,越说柳员外心里越慌,他看见管家就在门外,于是喊了过来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人前来,没等管家回答,就见薛仁贵,银环,金莲,丁山,杜荷,老二来金,黄耀徳,蓉儿和来玉联袂走了进来。
王红强当即站了起来向着杜荷就跪了下去:“下官参见驸马,两位夫人,”
转身有对着薛仁贵说道:“下官拜见征北侯,护国夫人。”
柳员外瞬间就愣了说道:“大人你是不是搞错了,他就是薛仁贵,一个贫穷家的孩子,怎么可能是征北侯呢?你快别开玩笑了。”
谁知柳夫人拉着他就厉声说道:“你老糊涂了,这驸马爷都在这里,谁欺骗你呢?真的是你的女婿回来了。征北什么侯,错不了。”
柳员外有些失常的跪了下去,对着薛仁贵就说道:“下人有眼无珠冒犯了征北侯,还请大人见谅啊。”
柳员外话没说完,就被仁贵搀扶了起来,这时候就算柳员外不相信仁贵的身份,那也没有办法,毕竟人家县令都拜见了仁贵,也就是自己的女婿,这肯定是没错的。
仁贵扶起柳员外后,这才对岳父岳母说起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众人都唏嘘不已,一家人这才其乐融融的说些甜蜜的话,免不了一顿丰盛的午餐。
左右无事一天就这样过去了,第二天薛仁贵带着银环和丁山,金莲又到薛家村接了王茂盛夫妻,一群人才浩浩荡荡向着长安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