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像之前那样不懂事,笑意盈盈的朝李老板走过去,李老板对于我的转变很是满意,摸着我的手,来来回回笑着说我小手真嫩,林妙妙也被留了下来,只是负责点歌和开酒,端果盘这样,没有什么小费可拿的。
她一边点歌,一边朝我投过来愤恨的眼神,听蒋筱婕说,她和杜骁正准备把米雪姐这座挡在前面的大山给撬走,那么今天,米雪姐没来,她会不会把早就准备好用来对付米雪的东西,施加到我的身上?
想到此,我在心里告诫自己,今晚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为了米雪姐,为了夏优,更是为了自己。
我说过,我不会让她一直得意下去,该还的,我一定会还。
当一个人没有东西可失去了的时候,就没什么好怕的了,既然我已经被逼入了低谷,那么之后我所走的每一步,都将是在往上爬。
更重要的是,我有个让我不要害怕犯错的落落。
难道我,还要继续忍受欺凌么?
可笑!
我伸出腿,学着米雪姐的样子,搭在了李老板的腿上,一个人的身体是不会骗人的,尽管我的心已经被打磨的像石头一样坚硬,但是身体却本能的生疏又颤抖,李老板久经战场,怎么会看不出来,他端起一杯酒,放到我的嘴边,笑的一脸猥琐,嘴巴里说着:“乖,喝下去。”
说实话,我在李老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差点吐了出来,因为他的舌头上是又厚又黄的舌苔,有很严重的口臭,但是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忍不下来,我还有什么用,反正从小到大,我最精通的就是忍耐。
于是我生涩的笑了一下,不是像米雪姐那样骨子里透着妩媚,而是有点矫揉造作的那种,我张开嘴,眼神有些不稳定。
李老板故意玩弄着我,手上的酒杯不断的变幻着位置,我心里一边骂着他“无聊至极,吗的智障”,一边陪笑着抓住酒杯,套到嘴巴上就要喝。喝到一半的时候我想停下来缓缓,刚有动作就被李老板顶住杯底逼我一口气喝下去。因为不小心呛着了,酒水瞬间布满了我的胸口,李老板连忙拿着餐巾纸就要帮我擦擦。我当然知道他不怀好意,但我有自己的计划。我一把搂住李老板的脖子反客为主,舔上了李老板的耳垂。
我刚喝过酒,舌头还凉的很,李老板被我这么一冰,热气一哈的,瞬间把控不住,起了反应。
他的耳朵里是油垢,耳洞里还有几根黑毛,一看就很少管理,我都是闭着眼睛,屏住呼吸舔上去的,那感觉真是恶心啊,可就像米雪姐曾经对我说过的那样,做这一行的大忌就是不要对嫖客抱有美好幻想,长得像刘德华的男人,免费爬上床的美女都一大把,人家犯得着来嫖么。
所以,再恶心都得忍啊。
旁边那个看起来财大气粗的男人不怀好意的笑笑说:“老李,你可以啊,就这点定力,还好意思吹牛说自己经常玩女人,赶快上去开个房间,打一炮再说。”
李老板本来想揩两把油,再和这个男人聊正事的,结果现在还谈个屁,捏了一把我的屁股就要带我上楼吃快餐。
林妙妙一听,点歌的手忽然停了下来,那个胖男人指着她说:“美女,来,唱首那个什么,跑马步的汉子你威武雄壮,就这首歌。”
林妙妙勉强笑了一下,然后恩了一声,按照吩咐把歌给点了,眼神却一直不离我的身上,不知道又在想什么坏点子,又或者是猜到,我今天之所以会来,会那么听话,并不只是简单的包个台。
李老板去前台开了个房间,然后带我上了楼,在电梯上他说:“来往这么多次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我笑着低下头,小声说了一句:“我叫陈桑,老板叫我桑桑就好。”
“桑桑。”李老板重复了一下,然后用被烟熏黄的手指摸我的侧脸:“真好听的名字,不要叫我老板,叫我李哥就行,李哥一定会好好疼爱你,你只用一直大声喊哥哥好棒哦。”
我低头浅笑,暗地里,紧紧握在一起的手指却不停的抖,毕竟我那时候的心理素质还很薄弱,甚至就跟纸糊的老虎一样,一戳就破,因为我心里没底,万一到床上的时候李老板失去理智,狼性大发了怎么办。
这并不是说我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如果我把第一次就这么毫无利益的给了李老板这种人,落落一定会要我好看,甚至把给沈煜的钱撤回去也不一定。
但是有句话说的好,不成功,便成仁,不做好最坏的打算,就没有必胜的决心。
一进房间,李老板就要把我扑倒,我推开了他,说先洗澡,为的是冷却一下他的热情,他有些不乐意的说,你们这些刚入行的女学生,就她妈的破事多。
我有些生硬委屈着脸,眼泪汪汪的撒娇道:“李哥不是说要好好疼爱我么。”
李老板摸着自己稀松的毛发,笑的一脸淫贱,穿着大裤衩说:“疼爱,疼爱,小样儿。”
等到他进到浴室以后,我立马把随身携带的手包放在了床上,以李老板这么变态的性格,他应该多少会有些偷窥癖吧,李老板洗了不到五分钟就出来了,然后我也走了进去,故意拖延时间,洗了好久,李老板直接不耐烦的在外面喊道:“洗好了没有,再不好我就进去跟你一块洗了。”
“好啦好啦。”
我擦擦身子,穿的严严实实的走了出去,李老板说了一声急死我了,就拉着我,一起栽倒在床上,他刚要伸手解我得衣服,就被我给按住了,我有些害怕的对他说:“会不会被偷拍?”
“谁他妈敢偷拍老子,不想混了!”李老板气急败坏的说,看的出来他还是有一些忌惮的。
然后他又朝我扑过来,结果压到了我带着亮片的包上,气急败坏的说了一句,他妈的什么东西,他从肚皮底下掏了出来,我故作慌张的上前抓住,说:“我的包!”
李老板一看我这么紧张,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来,手拿着我的包躲开:“里面有什么东西,让你这么紧张。”
他打开包,那张照片掉到了他的眼前面,他抓住照片看了一会儿,一把把照片甩飞到地上:“这他妈谁拍的,谁敢这么阴老子!”
我坐在床上,缩起腿,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知道他的兴致已经被完全打断了,然后说:“我也是今天在储物柜看到这张照片的,有人用照片威胁我,让我永远不要踏入这里,我,我没敢告诉你,但是,说句不好听的话,这个人能用照片威胁我,也能用照片威胁你……”
李老板掐着腰,指着地上的照片说:“这他妈谁干的,看老子怎么教训她!”
“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但是照片肯定是场子里的人拍的,那天的女孩很多,我也记不清有谁了。”我咽了口口水,说:“但是那天的女孩里,只有一个是我认识的,还和我有些过节。”
李老板显然记忆有些模糊了,捋了一把头发说:“叫什么名字?你只管说,不用怕她,妈的一个烂婊字还敢和老子玩手段!”
“她叫……”
我的一声人名还未说出口,只听哐的一声响,没有关好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随即走进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气势汹汹,身材上粗下细,胳膊比我的大腿还要粗,扎着个光溜溜的马尾,鬓角边的碎发飞起,就像是一个相扑选手。
她指着李老板和我大骂道:“我草烂你吗了个大雪碧,老娘他妈的在外面拼死拼活,你给老娘在这搞小姐,看我今天不弄死你俩鳖孙!”
她话音刚落,身后的几个打手就走了进来,瞬间挤满了房间,那气势,像是真的要把我交代在这里,这一幕完全在我的计划之外!